为有白克雄替你撑腰?喂,你过去不是混黑社会的,怎么那么没种?我告诉你,稳櫎─呃你要动粗!"
他话还没说完,唐子搴已伸手拽住他的领口。"你有完没完?你不用浪费时间编造一些事来挑拨离间,我不会这么蠢。"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了?"
"那家公司是谁的我心里明白,不需要相信任何人。"他用力将杨士杰一推。
"你!你以为是张意夫的?"杨士杰揉了揉脖子,提防地说。
"你知道他?"唐子搴脸色一变。
"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是白克雄的人,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这么说白雪也早该认识他了。"唐子搴双手紧紧握起,但他仍宁可相信白雪,她不会骗他的。
"那是当然。"见唐子搴似乎有些动摇了,杨士皆粕开心了。
"你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可以走了吧?"唐子搴往门口一指。
"好,我走,但我还想说最后一句话,要给白雪幸福这世上唯独我一人,你就不要再缠着白雪了。"说着杨士杰便快步离去,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后,唐子搴紧握的拳仍未松开。
他细想着打从遇上张意夫那一刻起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几乎每一件都与白雪扯上关系,难道真是她!
为什么?白雪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深吸了口气,他找了件外套披上后也迅速离开了住处。
白雪在屋里一边听着耳机、一边哼歌,从高中毕业后,她便养成睡前得听一曲celiacruz的抒情歌才好入眠的习惯。可不知为何,今天她的心特别慌,让她无法静下心听歌,更没有一丝困意。
她扯下耳机,拉开房间的落地窗,正打算出去吹吹风,哪知道透过窗子她竟看见一袭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与大门守卫对峙着!
"子搴?那人影好像子搴。"距离太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好赶紧奔下楼,快步朝大门处跑。
当距离拉近,她当真看见唐子搴就站在门外,以一双她从未见过的炯锐双目凝睇着自己。
"子搴,你怎么来了?"她意外地问,毕竟现在已近半夜,就算有急事明天一早见面再说也不迟呀。
"不欢迎吗?"他双手抱陶,声音沉冷地令她心中一麻。
"当然欢迎。"白雪立即要守卫将门打开。"进屋谈吧。"
唐子搴于是走进大门,跟着她进入不远处近三百坪的洋房内。
"我去帮你倒茶。"
白雪才转身便听见他说:"不必劳烦大小姐,有件事我说完就走。"
"你怎么?"
"别吵,你听我说从现在起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你大小姐底下的人,麻烦你跟张意夫说一声。还有他代垫偿还的那笔钱我一定会还,但是给我时间。"
才转身,唐子搴便被白雪重重抱住腰。"子搴,你怎么了?怎么说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白雪,我压抑了很久,才控制住对你怒骂的冲动,放手好吗?"他闭上眼,一字一字极为清晰地说着。
"你若要骂就骂,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口气对我说话。"她绕到他面前。"说呀,我到底怎么了?"
"你!"他眯起眸狠狠地瞪着她。"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还听不懂吗?张意夫是你爸的人对不对?当初也是你叫他演戏要骗我的是不是?"
"我"白雪杏眼圆瞠,没想到这事会那么快就揭穿了!
"无话可说了?白雪,我既然敢登堂入室的来找你,你就该知道我一点也不畏惧你家的势力,不信你可以把白克雄叫出来!"他愈说愈气,嗓音也随之扩大。
"我爸我爸不在家"她瑟缩着肩,掉着泪。
"那总还有别人吧!快呀,把他们全都叫出来对付我,就算死我也无所谓。"他义愤填膺地说。
"不要说这种话,子搴,我只是想帮你"
"不需要!我欠人的我自己偿还。我宁可被黑社会缚绑一辈子,也不愿意让人指着我鼻子说我是个吃软饭的人。"他眸底泛出沉海般阴冷的颜色,骇得白雪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因为不放心我,怕我还不出钱来,要我立下一张借据?没关系,纸拿来。"他对她伸出手。
"不是的,不要这么说我全无恶意,真的!"白雪受了他言词上的刺激,再也忍不住地对他咆道。
"既无恶意,那我走了。"说着,他便走出屋子。
白雪马上追了过去。"别走,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可是他不理会,迳自往前走,直到坐进车内发动引擎,白雪才发现他就要离开她了永永远远的离开
不,她怎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要留住他向他解释清楚!
于是她不管车子已发动,奋不顾身地冲到他面前
唐子搴见状猛力踩下煞车,车子在她身前寸余停住。
"你这是干么?想考验我的开车技术!"他火大的冲出车外,瞪大眼望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
看着她那副受惊的模样,他好想紧紧揽她入怀,安慰她要她别怕,更想告诉她就算煞车不及,他也会拐到一旁去撞路上车子,不会伤她分毫
可是他说不出口,面对一个自始至终将他的真心玩弄在手掌心的坏公主,他当真是说不出口!
但这丫头却不在乎他心底的恨,竟朝他奔来冲进他怀里。"别走,不要走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你走吧。"他用力推开她,眯起眸道:"我想你根本就是本性难移,我不想再成为你玩弄的对象,回去吧!"
"不"她激动地指着大马路,泪盈于睫地说:"如果你不肯听,那我就去撞车,反正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他眯起眸,直盯着她瞧,知道她个性叛逆,如果他真不理会她,她肯定会不计后果的做出傻事。
他不能冒这个险!
坐进车中,他对着窗外的她说:'进来再说。'
她眸子一张,立即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
'有话就快说吧。'他闭上眼。
白雪看向家门外两名直往这儿望的守卫,就担心他们会向老爸报告这件事。'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吗?'
唐子搴明白她的用意,将车子开上马路漫无目的地的行驶着。
'子搴,我知道我要张伯欺瞒你是不对的,但是你为我想想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因为欠着一笔钱就在那种地方卖命一辈子。'她夹着哭嗓,细细倾诉着她的苦衷与想帮他的念头。
'我问你,如果你老爸不是富甲一方的政要,你如何帮我?'他黑澄澄的瞳仁满是死寂的阴冷。'我宁愿和一个穷人家的女孩交往,也不要一个事事想摆布我、操控我的千金大小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不成你真要窝在贼窝一生一世?'幸好她有能力,也愿意帮他呀。
'虽下想,可我不需要这种帮忙。'
'你我有钱不是我的错,想帮你是出自内心,不要因为我有钱而用这种眼光看我!'
是她痴吧,可为何她的痴得不到回应,反而是这样的伤痛!
'你站在我的立场想过没?我自认有能力偿还那笔债,或许需要一段时间,可我一定能凭自己的力量还清它,而不是你这么用尽心机的掌控我的未来!'他将车子停在公园外一角,转身对住她的眼。'更让我难以想像的是你的演技居然逼真到跟真的一样!'
'我只是不想穿帮。'她痛苦地说。
'是,我承认你的演技要比高中时更精湛,可再这样下去我内心会有种很不确定的感觉,不确定你的心不确定你的话是真还是假'
他靠在椅背上,透过天窗看着上头的星星。'就这样吧,白雪放弃我吧,一个一无是处的混混不值得你费尽心思,你该物色其他男人。'
'唐子搴!'
她愈听愈痛苦,因为他每每一出口,就让她伤痕累累。'你好过分,真的好过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解释?难道你真以为用一句话就可以撇下我?你休想!'
白雪举起拳头拚命捶打他的胸膛,眼底下但有着泪水,还带着一抹复杂的狼狈!
'够了!'紧抓住她的拳头,唐子搴强持的冷静镇定就要被她击碎了。
'我不,我非要打你,打到你不离开我为止。'她眼底有着倔强。
唐子搴被逼急了,他紧拽住她的手,下一秒已俯身吮住她的小嘴,堵住她那些蛮言傲语。
可小嘴被堵,她的肢体却下罢休,连双脚都用上,嘴巴还嗯嗯啊啊地喊着:'我不退缩,唐子搴我告诉你,我死都不退缩!'
他深吸了口气,而后反转身躯,下半身压住她妄为的长腿,冷眼逼视着她。'小姐,再闹呀你再闹呀,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你该知道就算自尊被践踏也该有个程度,我不会再任你胡闹!'
这句话猛然惊醒了她,随即她软下身子,无力地说:'你真要离开,没得商量了?'
同样的,唐子搴也松开她。'没得商量。'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转首看着他深刻的五官,她的心骤然揪紧了。
他轻吐口气。'不恨了,早该知道你的习性,又有什么好恨的。我送你回去。'
白雪别开脸,开始放声痛哭。
唐子搴听在耳中,每一声都像刀般剐着他的五脏六腑,可他还是得镇定的开车将她送回家送到一个他将永永远远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白雪,再见了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