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胡里胡涂的烧了,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赵运高轻蔑的哼了一声,打算吆喝他的手下快点将剩下的两个箱子抬出来。“李队长、李队长?”叫了两句他忍不住嘀咕“这群村民真是饭桶,火越救越大,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救火?
“李队长?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人?”他不肯离开他的财宝,只得扯开喉咙不断的喊着。
他喊了几声,丝毫得不到响应,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他带了三十六个靠得住的官兵出来,不应该一点声息都没有呀!
而那些救火的村民怎么全都走光了?火还在烧呀!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他惶急的掏出钥匙,开着箱子上的锁,试了半天都打不开“为什么不合?为什度打不开?”
他满头大汗的捡起一旁一颗大石头,猛力的将锁敲坏,一掀开盖子,他惊讶得楞住了“是是石头?”大的小的、圆的方的石头!
他狂吼一声“不可能!”跟着发狂的敲坏所有的锁,每开一个箱子就惨叫声,一连叫了十声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被换过了!”他一脸不敢相信“李队长。”不应该的,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下属,不可能这么对他。
赵运高疯狂的在小村子里奔跑着、狂吼着,奇怪的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跑了好一会儿,他扶住一户民宅喘气,脑中不断的自问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他轻轻靠在民宅墙上,倏地,居然听见一阵哔啵声,房子应声而倒。
苞着一整排的屋子相继倒下,一下子就绕了村子一圈,只剩下燃烧中的客店还伫立着。
“竹子架的?纸糊的?”
他们进这村庄时天色早已黑了,大家累得直接往客店去,压根没注意这个小村子长什么样子。
静下心来沉吟了一下,他明白了,不是他的手下搞鬼,而是有人在这里设了陷阱,专程等他来跳。
客店不是失火,是有人纵火,在混乱之中,那些人将他的箱子换走,那个店掌柜的人马不就抬着箱子来来去去吗?
不对、不对,他这十个箱子都是手下抬出来的,他们不可能在里面就动手脚。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赵运高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有如狂狮般的大吼大叫,再度迈开步伐欲追上那群人,把他的东西全讨回来。
他一头冲进林子里,却意外的看见一大团黑影,还有呜呜呜的声音。
“什么东西?”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数十个官兵叠成一堆,个个都睡得呼噜声大作,身上都只穿着贴身衣衫,连脚上的鞋子也不翼而飞。
在一堆静止不动的人当中,那个扭动不休的身影特别明显。
“李队长?”赵运高彻底的呆住,茫然的拿下塞在他嘴里的布巾“这是怎回事?”
“大人,那伙人压根就不是店伙计,他们把我绑起来扔到这里。”他气得脸色涨红“我的弟兄全都被迷昏在这了。”
赵运高终于明白了,那群帮他抬箱子的官兵根本就不是他的人,他们从房中抬出装珠宝的箱子,再跟店老板的人马交换,然后送出来。
难怪他们一个个都抹黑了脸,原来是怕他发现有蹊跷。
“到底”他握紧了拳头,仰天狂吼“到底是谁呀?”
“八当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阿丁眼里盈满泪水,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
夏老八则是张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王自作聪明的开口“我说我们一定是走错路了,这里其实不是嫣翠山。”没道理两个月前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房子,现在却一片空荡,只有黄土一块,所以说,他们一定是走错路了。
“那这里会是哪里?”阿丁狐疑的问“跟咱们嫣翠山好象喔。”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肯定这里不是山寨就是了。”小堡倏地惊讶的瞠大眼“八当家,你怎么哭了?”
“我只是呜呜呜,我只是想当寨主而已嘛!用得着那么狠吗?呜呜呜,娘子,你在哪里?我想你呀!呜呜呜”
夏老八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如三岁孩童的赖皮哭法,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踢腿的,把两个小伙子哭得手足无措。
卓玄微真够狠的,居然趁他不在,连人带屋都搬走了,这叫他该如何是好?
他不要啦,他只是想当寨主而已,呜呜,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呀!
“八当家你不要哭嘛!只是走错路而已,没什么好伤心的。”
“八当家,这块破布给你擦眼泪,你别哭了,很快就能回家了,你乖嘛!”
“呜呜呜,我不要啦!”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两个白痴,他不要啦!他要回家,他要他的娘子!
而在杭州城里,也有一个人在痛哭流涕。
朱知府不知道为什么,关得好好的卓玄微和卓小正会突然不见。
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赵运高,他的那个眼线被人五花大绑的丢进了他府里。
他哭得很伤心还有另一个原因
财神爷昨天拜访他,将他仅剩的珠宝全都拿走了。
而这一天,全杭州城的穷人都很快乐。
他本来也很快乐,因为钱庄的人来通知他,有人拿着做过隐密记号的银票去兑换现银。
他终于抓到偷走他积蓄的王八蛋了。
但是大队人马抓回来的却是他的小舅子,他说银票是卓公子买大宅时给的,他还有给现银和黄金,因为花光了,所以他才去换银票。
他完全不知道银票是姐夫丢失的。
接连的遭遇,让朱知府哭得很伤心,有点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