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房车参加过温斯顿家族的婚礼后,关競即与宫玺誉及伦尔莫特森两人另外找了地方坐下再众。
他们聊着台湾目前的商场动态,也针对海外投资,提出对彼此有利的建议。
他们讨论公事、谈政治,也聊着彼此近况,时而严肃时而轻松,气氛十分热络,也相约在英国这段时间,再找时间聚聚。
挥别了两位至友,关競在回撒皇饭店路上,经过一处露天咖啡馆时,意外见到了她。都已经十一点了,她还在工作?他微拧眉。
“停车。”房车应声而煞住。
不等司机开门,关竞推开车门,下车直步迈向咖啡馆。
脱下外套,他找了地方坐下,等她的出现。
“先生,请问喝点什么?”简短的流利英语自他身侧传来。
“曼特宁。”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熟悉的声音教杜昕羽微愣。定眼一看,发现是关競“你、你怎会来这里?”
“我不能来?”他一脸冷淡,抬眼看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自觉说错话,杜昕羽连忙道歉。
“算了,顺便问他喝点什么。”他指向站在房车旁等待的司机。
“是。”昕羽快步走向司机。
很快的,她端来两杯刚煮好的热咖啡。
“你的咖啡。”她将其中一杯放到他桌前。
见他直视远方而无回应,杜昕羽不再多言,端着另一杯咖啡走向司机。
坐在露天咖啡座里,关競冷眼看着忙进忙出的她。
对客人,她总是淡淡的笑着。
遇到刁难的客人,她淡淡的笑着:碰到恶意捣乱的客人,她也露出淡淡的笑。就好像她希望一切的不如意,都能在淡笑中逐一消失
她唇际淡笑,笑得清雅美丽,似乎迷住了所有上门的客人,也轻易化去他心底的冷淡。只是,她的淡笑只对清醒的客人有用。
遇上酒醉闹事的客人,她脸上淡笑消失,惊惶之情乍然升起。
暍着热咖啡,透过杯沿,关競一双眼直盯在那个突然抓住她的男人手上。他冷眼微眯,危光乍现。
“先生,你醉了,请你先放开我。”昕羽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嘿,看来看去,还是我们东方女孩比较漂亮。”看到同自己一样的东方脸孔,陈廉仁因兴奋而伸手摸她粉嫩脸颊,又紧抓住她的手。
到英国研习的这段时间,生活单调而无趣的他,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像她这么标致的东方女孩子了。他目光猥琐地直盯着杜昕羽。
“先生,你快放开我。”怕惊扰到其他客人,她不敢大声喊叫。
但注意到角落情况的多名客人,都因不想惹麻烦而快速喝完咖啡,钱一丢即纷纷走避。
“我叫陈廉仁,台湾来的,你呢?你很美喔,哪里人呀?”酒气熏人的陈廉仁,强拉着昕羽不让她离开。
“我好久没看到东方人了,宝贝,我们到一旁快活快活去”他说着,当真就要拖走她。
“先生,你你别这样,请你快放开我。”见老板还不出现,她又惊又急。
“放开她。”盈满一身怒火,关競出现在她身后。
听到声音,她急回过头。
“关先生”她没想到他会出面。
“放、放开她?哈!你算什么东西?她、她是我先看上的!”推开杜昕羽,陈廉仁打了一个酒嗝,脚步不稳地朝他挥出拳头。
“我叫你放开她!”闪开一拳,他俊颜紧绷,
“关先生,有事吗?”司机见眼前情势不对,赶忙上前。
“有帮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哼!”陈廉仁朝他掹挥拳。
“找死!”再次闪过猛挥而来的一拳,关競身一偏,即握拳狠挥而出。
砰地一声,陈廉仁扑倒在桌上。
“王八蛋,敢跟我抢女人!?”恼羞成怒的陈廉仁,将整壶的滚烫咖啡往杜昕羽的方向甩去“我就烫死她,看你还要不要!?”
惊愣原地的杜昕羽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就要被烫伤。
事发突然,关竞不假思索地疾步一跨,即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以背为她挡下烫人的咖啡。
啪!咖啡壶砸上他的背,壶盖掉落,滚烫液体瞬间溅泼而出。
刹那间,只着衬衫的他微拧眉。
“你”被他紧抱在怀中,杜昕羽怔愣仰颜望他。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护她?
仰望眼前微拧浓眉的俊美容颜,昕羽的心跳微微加速。
“关先生,他”司机与后来出现的老板一同架住闹事的陈廉仁。
“交给老板处理。”他拧眉看着陵径的她“你没事吧?”
“嗯。”她点着头,但眼中有着惊急之情“你呢?你要不要紧?你让那么热的咖啡泼到”
“不碍事。”忽略来自背后的烧痛,关競俯看她清亮瞳眸。
他微微施加力道紧搂住她。刹那间,他感觉到她与他的契合,也吸闻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咖啡香与清香。
虽然那清香极清、极淡,但他分辨得出那是她身上的一股淡香。
蓝眸微沉,他推开她。
“那你忙吧。”深吸一口冰冷空气,他对她点了头。
转过身,关競走向停在路边的房车。
临上车前,他若有所思回过头,紧凝着她清丽容颜,他幽蓝眼底净是一片不解之情。
他不懂不懂自己刚才为何要挺身护她。
当咖啡馆休息,拉上铁门,杜昕羽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见身后没有来车,她快步奔过马路,并继续不停的向前奔跑。自从单车被撞坏后,她一直就是走路去上班。
越过几个红绿灯后,她转进一个暗巷。突然,有人自后面一把抓住他。
“啊!”她神色惊恐,而发出尖叫。
“居然害我差点被送到警局!?”原被咖啡店老板及路人揪送警局的陈廉仁,自半路脱逃后就一直在暗中注意她。
“你!?”一看是陈廉仁,昕羽惊瞠黑瞳,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样整我,想害我没面子被众人笑!?”甩开手中酒瓶,陈廉仁双手紧抱住她“现在,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慌失措,拚命挣扎着。
“放开你?哼!”陈廉仁恶狠狠地将她拽往一旁,凑上酒味熏人的嘴就想强吻她。
“救”别过头,杜昕羽持续尖声喊叫,但却让他强捣住口。
砰地一声,被扑倒在地的她,撞痛了头。
甩了甩直冒金星的头,再回过神,昕羽发现自己已让他压在身下。
霎时,杜听羽为这突来的意外而全身抖颤不停。
“放开我!你放开我!”杜昕羽悚惧,双手胡乱挥着,想阻止陈廉仁拉扯她身上的衣衫。
“还叫?再叫我就打死你!”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狠狠痛掴她的颊。
那一掌掴得昕羽头晕目眩,血丝自她唇角逸出。
眼见逃不出他孔武有力的魔掌,她身子一僵,脸上血色慢慢褪去。
没人可以救她吗?真的没人吗?风,灌进她遭扯开的衬衫里,冷了她的心口。不,她不要这样被人对待!
除非她愿意,否则,她绝不让他人这样欺凌自己!
可是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她僵冷的手指意外触到一个冰冷的瓶身
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一身的伤痕,她红着眼,来到撒皇饭店。
紧揪着已凌乱而脏污的衣衫前襟,她在饭店大门外徘徊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一大段路来这里。但她就是来了
只是,就算来了,她也不敢进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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