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弯成一抹诡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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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正,天色一片暗蓝,街道上的人们稀少。
两辆黑色的房车一前一后的疾驶,车速快得惊人,轮胎压过昨夜屯积雨水之处,水迸开溅往远方。
急遽的煞车声响起,车子倏地停在圆山饭店前。
司机穿著黑色西装,戴著白色手套,半弯著腰替后座的人开门。
韩烈勇的长腿一跨出车门,不稍回头即察觉身后那辆车内的三道人影,悄悄的隐身在四下,他冷眼一瞟,马上有两个人恭敬的出现在跟前。
“帮主。”两人低声的唤道,均身著简单的黑色衣物,便于躲藏在黑暗之中,教人不易察觉。
“人呢?一韩烈勇冷声道,目光如鹰的瞥向两人。昨夜,他派遣十名密探暗地守住那只成精的小狐狸,怕她溜出手掌心,到外面撒野。
“仍在房里。”左边的男子平声道。
“没换房间?”韩烈勇俊眉微微的扬起,有些诧异。
从手下的回答中得知陈静怡仍在之前的房中时,韩烈勇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冲散脸庞冰冷的气息,从容不迫的往内移动,身后紧跟随著之前的三道人影包仲强、卓胜利和一名女子。
随后紧跟著两名男子,他们乃是天地帮里最厉害的密探,只听令于帮主一人,隐身于暗处,专门保护重要的人物或是收集重要的资料。
可是,当他们昨夜临时接获命令,组里的兄弟个个瞠大眼,互望着对方,搔头不解的揣测著帮主的命令。
一要他们查清楚陈静怡所有的相关背景;二要他们跟紧陈静怡,不能现身,不许让她察觉,不限制她的行踪,就是跟著她、保护她即可。
他们好奇的往前方的三道人影望去,目送帮主和女子先上楼,便跟著包仲强和卓胜利搭另外一部电梯,好奇的询问陈静怡究竟是何方神圣,需要帮主这般尽心尽力,因为帮主向来对女人的事冷漠以待,从不曾这般关心任何一个女人。
稍早,调查资料的兄弟们传来消息,陈静怡家世清白,生平单纯得几乎像张白纸,唯一的不幸遭遇,是家中的亲人在同一年内,相继不幸去世。
几张简单不过的介绍,实在看不出端倪,他们都认为她跟帮主简直是天南海北的差异,怎么会扯上关系。
包仲强粗犷的脸,摆明写著不要问我,否则讨打,他们马上聪明的把问题丢给斯文有礼的卓胜利。
卓胜利仅是淡淡的笑着,轻轻的摇著头“这实在是个很有趣的问题。目前,状况会如何演变谁也不知道,不过同是兄弟一场,好意的提点你们,好生的照料著,如果出了意外”他喷啧的出声,一副他们会大难临头的样子。“谁的脑袋也保不住。”他严肃的道。
两个手下呆楞住,错愕得张著嘴忘了合上。
包仲强和卓胜利先后踏出电梯,几个大步追上前方的人,电梯里发呆的人像被电到震了一下,也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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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门外的韩烈勇按铃叫人,半晌过后仍无人应门时,俊眉微扬,脸色越显得铁青,冰冷的眸光扫向门把,再扫向后方的人马,手下立即上前手劲轻巧的转动,随即房门大开。
韩烈勇冷眼扫过众人,不动声色的大步进入,外面的人则散开守著。
幽暗的空间中,黑瞳微眯的打量著四下,多年来水里来火里去的生活,他已培养出能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
锐利的眼在阴暗中搜寻猎物,看向偌大的床上小球般蜷起的物体,吸引住他的目光,凝视著她沉沉入睡的娇容,柔顺恬静宛如一朵玻璃屋中珍贵的兰花。
韩烈勇走向床,半躺在她的身侧,轻手轻脚的将沉睡的她搂在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时,冷硬的冰寒之气也消逝,目光柔若似水的凝望着她沉静的娇颜,贪恋的恣意抚摩著她泛红的双颊,低倾下身,他印上两个轻柔的吻,唇上扬起得逞的笑意。
他轻轻的将被她扯落的被子拉高,细心的盖住两人。
合上眼,他调整舒适的睡妾,伴她入眠。
三个小时后,阳光穿透百叶窗洒落一地。
陈静怡睡意甚浓的轻声低喃著难解的话语,像猫般将身子偎向温暖的热源,寻找舒适的窝。
她轻柔移动时他已醒来,笑睇她贪睡的娇容,脸庞挂著恶作剧十足的笑意,等候小狐狸惊醒。
蓦然她的脸蛋偎进他的胸坎,修长的腿无意识的跨过他的臀部,一阵甜蜜的折磨泛起,眼眸深处的瞳色渐深,身体虚软的地带呈现紧绷的状态,持续加温
缓缓清醒的神志犹在游荡,陈静怡有些怀疑周围为何如此温暖,却不愿深究贪恋的捉紧这难得的依偎,秀眉轻轻扬起,执拗的往梦中钻去,栖息在他的臂弯中,悠然自得。
温热的气息抚弄著她的额,她轻扯眉头,表示不悦。
“醒来,我知道你醒了。”低沉的男音带著狂傲的气势叫唤她。
男音?温热的触感?原本慵懒如猫的她浑身僵硬,如被一盆冷水迎头倒下,愕然的察觉栖息在男人的怀中,她有片刻的怔忡,头倏然仰起,迎上一张含著恶意的笑靥,心如被闷雷击中。
是韩烈勇!
当陈静怡发现自己的双手环著他的腰时,热潮冲上她的脸蛋,抽回手时发觉自己的腿半挂在他的臀上,羞河谫改为火红,身子猛地往后撤退。
“怎么呀!”她惊声喘息的掩著羞红的脸,不敢面对之前放荡的行为,身子还残存著他的体温,脸颊上还清楚的记得摩挲在他怀中的触感。
“怎么?害羞呀?”瞧她一副羞怯的娇俏模样,韩烈勇好心情顿起,大手一伸将她的身子再度搂回怀中。
“你你怎么会你明明已经走了怎么会”
昨夜他离去后她难以入睡,只好望着黑暗夜幕沉思,好不容易直至天明才恍惚入睡。
身上的衣物完整无缺,没有被轻薄的迹象,看来她是可以稍微放心了。
“我说过,我来接你。”他轻声低喃,算是解释。
大手贪恋的抚著她丝般的秀发,享受穿梭于大掌间那滑动的触感,片刻后,他才盯著她低垂不敢示人的脸,笑意展现于眉眼间。
一分钟后,脸上的热度稍退,她诧异的抬起头来,秀眉微微的拢聚,错愕的瞪著他。
“接我?”
“去天地帮作客?去或不去?”温柔的笑意在他开口时,转换成似有似无的邪意。
陈静怡的手捉紧了睡衣领口。“到天地帮作客?”她狐疑的盯著他。他用意为何?
明知她的目标是萧翎翎。
“当我的贵客。”粗哑的声调性感的低喃,大手禁不住诱惑的往下移动。
羞怯的红彩逐渐淡去,冷静悄悄的驻进她的心房,她严厉的道:“用意为何?想将我囚在天地帮,就近看管吗?”
他啧啧两声,不屑的道:“凭我韩烈勇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吗?我的作风是如此的上不了台面吗?”
“单纯作客?”她的秀眉扬起,眸中闪著精光。
“天地帮将视你为贵宾,来去自如,任何隶属于天地帮的地方皆可自由通行,如入无人之境;天地帮的人马任由你发号施令,若有违者,帮规论处。”他的话是承诺,也是纵容。
她拍开他放肆的手,站起身往浴室前进,他硕大的身躯半倚在浴室门边,睨看她从容洗脸刷牙的身影。
“去或不去?”他低哑著声问。
她轻瞥他一眼,继续洗脸的动作,直到脸上的泡沫洗净,才咧出一抹笑。“去呀!如此的招待为何不去?既省房租钱,又有免费的人可使唤,何乐而不为呀!”
事实上,她并非没有其他的地方落脚,长住饭店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离开时也可挥挥衣袖走人。
她苦无方式接近萧翎翎,老奸巨猾的萧大雄有意隔开她们,天地帮成为萧翎翎最大的靠山,也是她最大的死穴。如今不论韩烈勇的用意为何,进入天地帮,靠近萧翎翎才是她最大的目的。
闻言,他爽快的笑出声,意有所指的瞅著她“不问我要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她昨夜追根究底的精神为何失了踪影?
陈静怡透过镜中凝视著他的身影,梳著墨色的发丝,脸上浮现自信的笑意。“不论你要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请牢记在心,我要的是什么!”她冷哼两声,冷傲的示警。
“我的很简单,我要你!”他浑厚的嗓音吐出霸气的占有。
“哦!”她睨看着他,步向他,玉手扣在他的下巴处,轻蔑的敲几下,目光冷如霜。“要我?我不是商品,不出售。”
热切的眸对上冷霜的眸,他承诺道:“我不强迫女人,对你更加不会。”
“所以我的贞操在天地帮是安全无虞的?”她扬起眉,讽刺的问道。
“我要你自动奉送。”他自信十足的宣告。
她轻笑出声,笑他的自大与猖狂,越过他往房内移动。
“慢慢等!不过,等你的天地帮被我搅得天翻地覆时,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天地帮帮主。”
韩烈勇俊朗的唇往上勾起,扬起一抹笑意。
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