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吵醒他。正庆幸着,便见那长睫毛动了动,眼脸缓缓开启,露出一双惺忪的眼。
“呃,师弟,你醒啦?”不是她吵醒的吧?
见到她,他眼睛瞠大,顿时醒了。“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她的脸跟他仍很近很近,视线由他长长的睫毛下移,眼睛、鼻子、嘴巴定住不动。
“师姐?”他奇怪地看着她。怎么老半天不说话,直盯着自己?
“嗯、嗯”她下意识地敷衍两声。师弟的唇,薄薄润润的,看起来好好好可口啊回神时,她的唇已印了上去。
师姐!被她吻着,他十分惊愕。并非不开心,而是而是
他脸色红了、心跳快了,呼吸急了,身体烫了
呃!她、她的舌头他大震,猛地坐直身,轻轻推开她,喘息不止。“师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嗓音极度低哑。
她也面色嫣红,态度倒很大方,舔舔唇,意犹未尽的模样。用不着怀疑,师弟的味道,向来很好,呵呵。“为什么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面红过耳,抿唇不答。
望着他,她忽然明白了。四处游历多年,听得多。看得多,她于男女之事并非无知。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脱口而出:“师弟,你说咱们是夫妻吗?”
“没拜过堂,怎能算是夫妻?”
她若有所思。“嗯”突然转身,迈步离帐。
师姐不高兴了吗?他不禁惴惴不安。可他们确实不是夫妻啊!
他是很想同她当夫妻的。
过了好一会儿,帐帷被掀开,她回来了,左手持着根大红蜡烛,右手上拿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红帕子?
“师弟,咱们是江湖人,那一套啰啰唆唆的繁文褥节就省去吧!”她将大红蜡烛放在桌上,走至床沿坐下,拿红帕子往头上一罩。“来,掀盖头吧!”
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吧?他不由得迟疑。
见他没动静,她催促:“快啊!师弟,你在等什么?”
唉,无所谓,师姐高兴就好。他双手各执红帕一角,轻轻掀开。
她灿烂的笑容映入眼帘,令他心悸。
她双手缠上他颈项,坐在他怀中,笑吟吟地贴近他。“好啦,如此一来,咱们便是夫妻啦!”
温香软玉在怀,他面上烧红,几乎蔓延到颈子去了。
“嗯,送入洞房,掀完盖头,接着该做什么?师弟,你知道吗?”她笑嘻嘻地望着他。
他岂会不知她想逗自己脸红?她最爱如此。可他仍是不争气地红透了脸,遂了她的意。见她笑得更开心,他抿抿唇,不甘每次均居于下风,凑近脸吻她。
不同于方才的浅尝即止,是一个深深、深深,缠绵的吻。
她闭目,攀着他的颈项,气息不稳,感觉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往自己的颈子挪去,原来搁在她腰间的大手也缓缓上移
他在自己颈上啃吻,感觉又是酥麻,又是痒。
“哈哈哈哈”杀风景的笑声,打断柔情蜜意。
他一只手已探入她衣里,被她突来的笑声阻住动作,错愕地自她颈间抬首。
“等等、等等”她向后倒,躺在床头,仍止不住笑。“对不住是真的很痒”
她的颈子怕痒?他愣于这发现。见到她颈上留下的红痕,他眸色变深,胸膛起伏,呼吸更急,但不敢有下一步动作真是欲哭无泪。
她总算笑够了,看向他隐忍的脸色。“唉,对不住,我这儿好怕痒”指指自己颈子。脑中灵光一闪,一主意袭上,挨上前,伸臂抱住他,凑唇在他颈上轻吻。
她她她怎么
他呼吸困难,全身知觉瞬间集中于她亲吻的部位。
嗯,他好象不怕痒,很好。她十分高兴他们其中之一能承受这挑逗。
吻着、吻着,觉得颈子仰着有些酸,干脆倾身将他压倒在床尾,继续专心进行“大业”由颈侧慢慢吻过来,到正中,见到他颤动的喉结,眉一挑,觉得有趣,伸舌像舔糖葫芦似的滑过
欲火焚身,忍无可忍。
他狂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重重吮住她的唇,双手渴望地抚上她的玲珑身段,手指笨拙地试图解去她的衣衫。
桌上的红烛熄了,但喜气烧不尽。
春宵一刻值千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