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后,方家父母是哀声连连、苦脸以对。
软硬兼施的权谋运用,问不出孩子父亲的身分和下落,想找人出来负责都没机会,他们心里的苦难以形容、难以言喻。
方晓茹则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乐观心态,喜孜孜的拿出护照,─溜烟的到各国去游览观光,方母担忧女儿的身体状况,连忙派刘秘书紧跟而去,用意在照料女儿。
连怀孕都还这么孩子气,教他们做父母的如何能安心呢?
大孩子怀著小孩子,教他们如何安枕?
两个月像流水般过去。
方家父母暗地里查访女儿失踪两个月的行踪,藉以寻找未来外孙的亲生父亲,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找出来清算。
时间飞逝而音讯全无,认定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时候,情况疾速的逆转。
一天,侦探社破天荒的传来消息,约定在下午三点会带资料和消息前来。
当时间一到,方家父母便坐在家里的客厅等著。仆佣将客人请进来,他们的眼神疑惑的在五个男人身上打转,暗自忖度哪个是未来外孙的父亲?
侦探社的徐先生咧出笑意走到他们的面前。“方先生,方太太,关于令嫒失踪两个月的行踪,就跟他们有关。近来我们遍寻不到令嫒的踪迹,像陷入困境般钻不出死胡同,正巧同行间正在积极的寻找某个女子,巧合之下,我看到一张酷似令嫒的图片,于是主动跟对方联络,在他们看过令嫒的照片后,非常肯定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令嫒。经过失踪日期的确定后,我非常的肯定,令嫒离家出走的那段日子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令嫒离开他们的那天,就是返回方家的时间。”
“他们在找我的女儿?”
方父不解的抬头看着前方四个别具风格与魅力的男人。
依他阅人无数的敏锐目光来判断,四人皆是上上之选,气势和威势皆俱。
女儿的眼光的确不错!
不过,女儿该不会如此的放肆,一次就找四个男人吧?他的头微微的抽痛。
“人呢?”厉南天冷冽的眼眸扫过四下,扫不到熟悉的身影,咆哮声随即扬起。
在场的所有人不自觉的畏缩一下,厉浩天连忙把濒临发飙的厉南天捉到一旁去,耳提面命的告知,此时不可用傲视群雄的态度待人,对方可不是他们的员工,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的父母亲,绝不可失态。
厉浩天劝得苦口婆心,厉南天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好意思,方先生,请问方小姐在吗?”王仲桀跳出来打圆场,斯文的笑意淡化了方才冷飕飕的气氛。
“她小女”方父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们,在弄不清楚他们的意图前,他绝对不可以泄漏女儿的下落,以免失去先机。“你们找小女,有什么事吗?”纵横商场多年,绝非简单的角色,亦不做赔本的生意。
王仲桀扬起笑意,目光移向一旁的侦探徐先生。“徐先生,麻烦你先离开,方先生和厉先生同意支付的金额,请你明天到公司的会计部支领。”
意在支开侦探,防止豪门世家的秘密走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徐先生笑着点头,匆忙的告退。
直到大门关上,王仲桀才朗声说道:“方先生,可知道令嫒失踪的两个月内发生什么事?”
方父和方母直瞪著前方的人,僵持两秒后,方父开门“我想,这该由你们来告诉我吧!”
锐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前方的男人,各有千秋,各有优点,各俱特色。无法否认皆是上上之选。
“我的女儿当谁的情妇?”愤怒的咆哮声从吃亏的父亲口中吼出,眸光如剑扫向眼前的嫌疑犯。
是哪个该死的男人,胆敢占他女儿的便宜!
他的女儿何须沦落到情妇阶级?
王仲桀清清喉咙,不甚自在的启口“既然方先生已经得知个中的玄机,就该知道令嫒是逃走,她”为何逃走,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话未说完,就被吼声冲散他未完的话语。
“逃走?”方父跳起来,吼声如雷,怒眼大张。
“是的,我想令嫒欠我们一个解释,她为什么逃走?”王仲桀硬著头皮继续的撑下去,这是总裁执意寻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码总裁是这么吼他们的,两个月来不曾间断过。
“只为一个解释而找她吗?”方父严声喝道,眸露浓浓的杀机,拳头握紧,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为难的看向总裁,无言的问著:当人家情夫的人还不跳出来好声的说话吗?
“请回!我的女儿没有必要跟你们解释这么多。”
“方先生”王仲桀继续撑下去。“其实事情”
“滚!”吼声如雷。
“方先生,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来意并非不善,你先消消气,听我们解释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们家的财势背景,她怎么会跑来当情妇?我们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厉浩天跳出来打圆场。“并无恶意。”
好不容易寻到方晓茹的下落,怎可轻易离去?
他们不想再回去过水深火热、被恶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弹两个月的厉南天能够平息火葯味,站出来表明自个的立场。
究竟他想怎么样?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来扁一顿吗?
“问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当如何?”方父危险的瞥过他们。
“我想我有权利问个清楚!”厉南天排开众人,冷傲以对。
情妇无缘无故闹失踪,他该有权利问清楚吧?
她为何不留只字片语就扬长而去,这算什么?
把他厉南天当成什么?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吗?
若她当真有这种心态,她等著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方父鼻孔朝天的轻哼。
“凭我是她的男人!”
两道杀气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牙齿在嘴里轻磨著,暗忖该从哪里咬起比较得心应手。
“没错,是我!”厉南天昂首以对,毫不退缩。
“来做什么?”
“带她走!”
“凭什么带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方某人的女儿!”想从他的手中把女儿带走,得看尊驾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妇。”厉南天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已经离开,态度很清楚,她决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里冒出欣赏的火花,这个男人够狂、够傲,不错,很对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还是我的。”厉南天强势的宣示,不容人违逆。
她是他的,绝不放手。
“继续当你的情妇吗?”方父严声怒喝的同时,冷笑着“我方某人虽不才,也不会不济到要女儿做不入流的事。请回吧!我会以最快速的方法,将我的女儿嫁出去。”
这男人高傲得令方父赞赏,却不悦他对待女儿的态度,著实令人气愤。
他的女儿绝不降格当情妇。
厉南天怒眼瞪向方父,怒极反笑道:“你敢!”
“你不妨拭目以待。”想娶他女儿的,大有人在。
捧著松风集团当嫁妆,他的女儿行情看好,纵使肚子里怀著一块肉,也不会消减。
“有事好商量,大家不用恶脸相向,是不?方老伯,你就消消火,退退气。我大哥并没有恶意,他是急坏了。毕竟太过在乎也会失去方寸,请方老伯不要介意,咱们有话好说。你想把女儿嫁人,没有问题,条件尽痹篇出来,我大哥一定会悉数接受。”厉浩天跳出来把怒意腾腾的大哥塞到后方去,好言好语淡化硝酸味儿。
虽然厉南天从不言明对她的感情如何,总是以万年冰霜脸吓人,让人连问都不敢追问。
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厉南天已经栽在那个小妮子的手上,翻不了身。
若非如此,岂容她猖狂两个月仍待在厉南天的羽翼下,末让冷情至极的厉南天轰出大门,甚至还敢嚣张地飞出掌握中。
包在她下落不明时,厉南天发动所有公司人马,只为找寻她的下落,搞到人仰马翻,苦不堪言。
她简直是将他们安逸的生活颠覆得水深火热。
若不将她请回去,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
“他要娶?”方父严肃的目光射向厉南天,要求他亲口承诺。
“我当然会娶!”厉南天咬牙回道。
会娶吗?
想娶吗?
未曾动过成家的念头,可是当念头浮现后,心里也激不出半点的反抗之意。
好像娶她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毫不令他生烦。
他的脑袋里窜出十几道不解的气流,在四处乱窜,心里登时暖烘烘的。
两个月来的空虚感被填得满满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娶她,能让她困在他的掌中无法脱身,他何乐而不为?
她注定是他的!
“为何而娶?”方父皱眉询问,这狂妄男人提亲的口吻好像要将敌人诱拐进牢房里一般,阴沉得令人感到胆寒。
“因为是她,我才肯娶!”厉南天扬声应著,高傲自若。
当下在场的人全都傻眼,厉南天怎可如此回应?这时标准答案该是回答:爱或喜欢呀!
他的答案无疑令人想多踹他几脚,举旗抗议。
王仲桀、方世平和厉浩天简直想抱胸自捶呀!翻翻白眼,纷纷手脚无力的靠墙或椅,支撑自身的重量。
方母闻言十分的不悦,当下就想出声反对这门亲事,绝不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这种狂妄之徒、傲慢之辈。
方父若有所思的凝看厉南天几秒后,强拉著方母到一旁吱吱喳喳,只见方母抗议的瞪向方父,摇头拒绝,最后扁嘴点头同意。
片刻后,两人牵著手走回来,方父笑咪咪的对著他们说,回去挑日子准备办喜事,婚礼之前,他们会把新娘子从国外骗回来。闻言,厉南天的脸顿时转变成铁青色。
厉南天忿而离去,气得想疯狂的扁她一顿,万万没有料到当他疯狂的找人时,她居然在国外玩得不亦乐乎。
简直是该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