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克烈停顿了下,低下头,看着怀中人儿的脸蛋上写着“不会吧”时,才继续他未说完的话:“才怪!”
“死阿克,你给我记住!”
。。
趁着天黑,一行人借着月光,在黑暗的山林里奔走着,终于在天亮前顺利到了克烈和凯伊口中的秘密基地。
虽然途中,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巴德的手下发现,不过都是有惊无险。
四人来到一个山壁前,凯伊先是拿起一旁的树枝,挥开眼前与人齐高的荆棘,克烈则将双手按在山壁上,用力一压,山壁顿时成了一个旋转门,待所有入都进入后,克烈才又将门压回去。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秘密基地啊!真是别有洞天。”裴日蓝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钟乳石洞穴。
这里十分的明亮,一点也没有一般山洞里应有的黑暗,四周围还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小枕头和小被子。
“这里是我、克罗及伊娜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我们三个时常瞒着宫里的人,偷偷跑来这里玩。”克烈拿起地上的玩具,拍去上头的灰尘,口气十足的怀念。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到这里来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和克罗的感情开始疏远,只剩伊娜还惦记着小时候那段童稚之情。一直到现在,伊娜都还把他当哥哥看待。
“阿克,伊娜要半夜才有机会溜出来,她要我们先待在这里等她。”凯伊走到一扇木板门前,撕下贴在门板上的纸条,目光迅速地掠过纸条上的几行字,精简地说出纸条的内容。
“收到。”克烈头也不抬的继续与裴日蓝说话。
“这扇门通往某个地方?”绿医曲起食指叩着空心的木板,问着在旁的凯伊。
“没错,这扇门直接通往国王的书房,所以这条信道也可以算是逃生信道。这条密道只有历代的雷巴达国王才知道,不过因国王早就有意将王位传给阿克,所以才会亲自带他走过这条密道。”凯伊详细地述说道。
“既然是如此,为什么连你也知道?”绿医露出不解的神情。
想起往事,凯伊失笑地回答道:“那时候阿克不过才七岁,哪知道什么叫机密,就算国王再三交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并且要他保证不说出去,结果阿克还不是照样告诉他的两个玩伴及我,而且还是我再三告诫兼威胁,不准他们三人使用这条密道,他们要到这里来玩耍,只脑瓶自己的双脚走过来。”
“用走的过来!”绿医思索着这句话。“你的意思是王宫离这里很近啰!”
“没错,绕过一座山头就可以到这里了,大概只需要十几分钟,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整个雷巴达最深处也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不可能会有人来的,所以这里才能当逃生信道。”凯伊以为他是在担心这里容易被人发现。
“这样最好,我以为还要防范那些追兵会随时出现呢!”累了一整天,他可没力气再和那些追兵对打了。
“肚子饿死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些东西来填饱肚子?”他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没问题,走吧!”
。。
夜,转眼笼罩了整个大地。
饱餐一顿外加充足的睡眠后,四人精神抖擞地守在木板门前,等待伊娜的出现。
午夜十二点一过,门的另一端先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板上的门把接着被转动。
为了安全起见,四人有志一同的闪避至不同的角落,等待来者出声。
咿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来者手中的蜡烛将来者的身影照得修长,人一进到里头,门就被关上、上锁并拴上栓子。
“阿克凯叔你们来了吗?”伊娜将手中的蜡烛吹熄,走到山洞的正中央,轻声地唤着,甜美的声嗓听起来格外的舒畅。
“是我,伊娜还没来吗?”叫了几声后,还是不见有人响应,她失望的低下头去。
怎么办呢?现在唯一能拯救雷巴达王国的,只剩下凯叔和阿克了,老天保佑他们千万别出事才好!
低头沉思的她,完全没发觉二道人影,悄悄地朝她靠近1!
“伊娜”出声的同时,四只手臂也跟着搂了上去。
“呃!”伊娜被突来的拥抱吓得不知所措,头飞快似的抬了起来。
“你们!真的是你们!”一见到克烈和凯伊,她的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伊娜,我们是不是变丑了?所以你才被我们吓哭了。”克烈开玩笑似地问道。他像个疼爱妹妹的兄长,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乖,不哭哦!我和凯会尽量想办法变回之前那帅气的样子。”
“换我了。”凯伊一把将伊娜从克烈的怀中揽过,指腹轻柔地拭去她脸蛋上的泪痕。
“伊娜,看清楚,是阿克变丑了,我还是一样的英俊潇洒,一点也没变。都是阿克不对,不该用这么丑的脸出来见你,还把你吓哭了,不哭哦!凯叔惜惜。”
“是谁吓人啊?”
“还有谁啊?”
看着克烈和凯伊不但嘴巴你一句我一句,连伊娜也被他们拉过来又拉过去,裴日蓝和绿医双手环胸,嘴角同时勾勒出嘲讽的笑痕。
“你的王子殿下挺会安慰人的嘛!”绿医看向克烈。
“他才不是我的。”裴日蓝吐出连自己都感觉到醋味十足的话语。
被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的拉扯着,伊娜觉得好气又好笑,同时也让她心中的忧虑暂且拋到了脑后。
“阿克,他们是谁?”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暂时休兵,趁他们再次开战前,伊娜指着站在他们眼前的一男一女,抢先发问。
很特别的两个人,明明是男人的他,却生了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而明明是女儿身的她,却有张俊俏的中性脸孔;不过即使他们再美艳、再俊俏,那股男人、女人才有的味道,是很容易分辨得出来的。
一提到绿医和裴日蓝,凯伊和克烈便很自动地松开伊娜的手,一人一个地站至他们身后。
“她是你的嫂子,裴日蓝。”克烈用力地搂了下她,介绍的同时还偷了个香,下场当然是腹部又死了好几万个细胞。
“他是齐诺茵,我和阿克在台湾认识的新朋友。”凯伊替绿医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你好!”伊娜礼貌性的对绿医点头微笑,可是展露出的笑容中,却有无比的苦涩。
“快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急着把我们找回来,还不让我们回宫里?”克烈拉着裴日蓝和伊娜坐上了石床,凯伊和绿医则倚着石柱。
伊娜看着他们四人,娓娓说道:“就在我打电话给你的前两天,巴德和克罗突然回雷巴达,而且一回来就在庭园里宴请国王、王后、克罗及我父亲,没想到那是场鸿门宴。
巴德在酒里下了迷葯,把他们迷昏后,软禁了王后和克罗,国王与他们分开,那天我并不知道他们回来了,因为我在这里待了一整天,是回到王宫后,仆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我一得知他们在庭园,就马上赶过去见克罗,没想到正好撞见他们被迷昏带走的那一幕。
我原本以为侍卫们会阻止,没想到他们竟然帮着巴德,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宫里的侍卫,全换成了巴德的手下,原来的侍卫早就已经被撤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父亲竟和巴德联合想要谋篡王位。”
“可恶的巴德,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搞鬼!”克烈重重地捶了下石床。“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谋篡王位,难道众大臣没有人出来指责吗?”
“怎么会没有,问题是臣子们能指责巴德,却不能指责国王,国王被催眠了,这是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伊娜叹了口气。她怎么样也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国王在被巴德带走后,隔天立即在众臣面前宣布他为下任的国王,他自己则立即退位。
任何人都看得出国王神情不对,根本是被人操纵的。有人出面指责巴德以下犯上,结果换来的是一枪毙命,巴德还在众臣子面前威胁,谁要是敢违抗他的命令,就等于违抗国王的命令,一律处死,连亲人也不放过,臣子们都因此而不得不归顺于他。
我能知道道么多事,除了从我父亲口中得知外,还有偷听得来,不过很快就被巴德捉到了。
巴德认为我知道太多事,而且又深爱着克罗,怕我会破坏他的计画,本想杀死我,是我父亲极力恳求保证,还答应将我许配给巴德当妃子后,巴德才肯放过我。
可是他虽然嘴巴说相信我父亲说的话,暗地里他根本不相信,他派了个女佣来服侍我,名义上是服侍,其实是监视,而且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我根本没有机会出来王宫一步,和你们联络也是趁我洗澡时,支开她三十秒的时间。”
“既然巴德如此紧迫盯人,为什么你还能出现在这儿?”裴日蓝偏着头问。
这个女孩的外表看似柔弱,可是她的眼神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这就是克罗所爱的人?
“我是趁她打盹时,点燃从葯师那偷来的迷香迷昏她,才能偷跑出来,而且我的房间离国王书房很近,所以不会有人发现的。”伊娜看向裴日蓝那双坦率的眼睛说道。
充满英气的黑色星眸,面孔虽然俊俏,却又比真正的男子又多了一股细致的美感,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中性的美人。
“伊娜,你知道克罗和希亚王后被软禁在哪吗?”克烈问。
“应该是在王后的寝宫里,因为整个寝宫都被侍卫包围起来,表面上除了侍卫外,暗中还有巴德从台湾带回的手下日夜守着。”
这是她无意间听到下人们聚在一起聊天时,负责打扫王后寝宫的人说起的。
“阿克,五天后就是巴德的登基大典了,到时也就是我和他完婚的日子,他威胁我,要是我不嫁给他的话,他马上杀了克罗。
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先救出克罗,这样我才有办法不接受巴德的威胁。”她绝对不可能让巴德碰她一很寒毛的。
“放心,我会的,我不但会救出克罗,还要巴德付出惨痛代价。”克烈发誓。
“阿克,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看他说的信誓旦旦,凯伊以为他已拟好了什么计策。“目前没有”在众人的怒视下,他又补上一句:“还有五天,一定会想出来的。”
“我有办法!”沉默许久的绿医道出一句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