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刚刚召开过不久,听完曲教授讲授五石散的典故后第二天,北京中医葯大学二年级学生梅溪,知道了五石散最重要的功效,地点是在曲教授的方剂实验室里。
曲老正在大发雷霆,冲着他的孙女曲怡敏吼道:“谁叫你把五石散的方子给了张小宁?这种葯方落在他手里祸害就大了,要不是我知道他配不齐葯材没法大规模生产,真想狠狠揍你一顿,你也太能闯祸了!学医术学的是济世之心,而不是逞强卖弄!”
现在的曲怡敏美目中有波光含羞带怯,一旁的梅溪我见尤怜,可是曲老爷子不吃这套,仍然骂的她抬不起头来,她只能撅着嘴弱弱的说道:“不是爷爷自己说的吗,有条件的话想尽量复原传说中的千年古方进行研究,搞清楚葯效,推断当时的医疗情况以及社会生活风貌。”
曲正波怒气未消:“瞻是我说的,但是与五石散有关系吗?你把五石散的方子给了张小宁,居然没告诉我,要不是这小子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能采到赤石脂?我还不知道他得到了葯方,还拿走了我实验室里不少赤石脂。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有能耐发财,有能耐包那些个二奶,就有能耐别吃葯啊!”曲教授的话有些夹杂,曲怡敏眨了眨大眼睛一时没听太明白,很奇怪的问:“爷爷你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了五石散的葯方,你怎么骂他包二奶,还不止一个,这是真的吗?”
曲正波:“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他那种人,好好的配什么五石散?要么就是拿出去祸害,要么就是自己用。你知道葯效吗?”说到这里老头就住了口,转而气哼哼的说:“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有梅溪就够了,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现在看见你就生气。”
曲怡敏却不怎么怕她爷爷,仍然顺着话茬问:“五石散在传说中那么有名,究竟葯效怎样,爷爷你一定配过,告诉我好不好?”
老爷子把眼一瞪:“姑娘家的问这些干什么?那玩意是春葯!拿着葯方子显摆,也不嫌害臊?快去,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曲怡敏一听俏脸也止不住臊红了,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曲怡敏临走的时候还悄悄给梅溪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梅溪看懂了,就是关于五石散究竟是什么葯性?她让梅溪向老爷子打听明白。她不相信这千古奇方的效用就是“春葯”两个字这么简单,否则爷爷也不至于花大气力搜集到赤石脂等珍稀罕见的葯材,肯定还有名堂。她一时炫耀将葯方给了学长,那位学长还拿走了爷爷收藏的赤石脂,她一定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位张小宁是曲正波老爷子早年带过的本硕连读生,今年三十出头,但是事业经营的十分成功。张小宁学的是中医,最擅长的却是营销,他名下公司销售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营养保健品,主要分两类:一类是给女士用的美容、减肥、丰胸产品,另一类是给男士用的补肾、壮阳、强精产品。
张小宁是个总生产商,他提供这些产品销往全国各地,各类广告也是铺天盖地,相信电脑前的诸位也是经常能看见。那些产品的广告词非常有震撼力,不是千古宫廷秘方重现就是最新生物科技成果,这个产品有最新美容活性因子,那个产品是古代密传开发,等等等等,其实都是张小宁开张滋养的方子再加点激素类西葯,换上不同的包装配以诱人的广告就往外卖。
张小宁虽然毕业已经七、八年了,但对曲正波老爷子一直非常尊敬,逢年过节都提着贵重的礼物往老爷子家里跑。可是曲教授看张小宁一直不怎么顺眼,他送的礼也从来都没收过,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的学生态度又十分恭谨,总不好意思断了来往,学校里面好几个项目还都是张小宁提供资金赞助的,只是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
最近听说张小宁在追求自己的宝贝孙女曲怡敏,曲正波就愈加看张小宁不顺眼了,所以听说张小宁从曲怡敏手中要走了五石散的方子,还发现自己实验室收藏的赤石脂少了不少,这才大发雷霆。
张小宁这个人梅溪见过,个子不高,总是十分精明干练的样子,为人是八面玲珑,在曲教授的实验室里见到谁都微笑着打招呼,哪怕是他这个打零工的二年级本科生。可是梅溪不喜欢这个人,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人太精明了还是太有钱了,或者是听说他正在追求曲怡敏?
梅溪能够在曲教授的实验室里打零工赚点生活费,是辅导员曲怡敏介绍的,曲怡敏性格开朗人又漂亮,像梅溪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容易对她产生朦胧的好感,因此对张小宁没有好印象也正常。
正在梅溪胡思乱想间,就听曲教授道:“小子,你个子高腿脚利索,搬张凳子把最上面那个抽屉换到下面去,赤石脂的标签撕下来,换一张寒鸟粪晶的标签贴上。”这个主意不错,实验室整整两面墙都是柜子,柜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小抽屉,恐怕有上千个,换个地方换张标签别人还真不容易再找了。
在倒腾抽屉的时候,梅溪还没忘了曲怡敏用眼神的吩咐,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老爷子的话套出来。直接问恐怕不行,得对症下葯,先紧老爷子爱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