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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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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见鬼了,她现下是怎么着?

    难不成是鬼压身?

    要不然她怎会连动都不能动,胸口好似让人给压着?都快要过年了,难不成真有哪些找不到归乡路的孤魂来找她诉苦?

    她已经生病,而且都快过年了,犯不着这般整她吧?

    微恼之际,官岁年又猛然想起自个儿是喝了赫连泱所熬的葯汁之后,才觉得浑身无力;但尽管再无力,也不可能有会有被重物压身,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啊她记得她之前也有醒来一次,那时还没有这感觉她该不会是快要死了,所以有些无主孤魂想邀她一道上路?

    不会吧?她这辈子除了小时候饿到不行,向人偷了点东西,骗了点东西里腹之外,她可没干过什么伤大害理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劳累过度便遇上这等事?

    倘若她真的个三长两短,那娘要怎么办?

    呸呸呸,都快要过年了,怎么脑袋瓜子里净是一些不吉利的念头?

    她不会有事的,她也不能有事,她不能丢下娘一个人不管,只不守是受了点风寒罢了,况且她身旁又有个神医,她就不信她会有什么事对了,说到赫连泱,他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他不是说会守在她身边,直到她的状况完全稳定之后才会离开?怎么她现下难地得要死,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却不见他在身旁?

    可恶!她还以为他会不计前嫌,秉持着大夫的慈悲这心对她,好,孰知他居然在这当头抛下她不管?

    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就知道他昨儿个突然对她好定是有企图,就算她是病着了也该要防备,然她不但忘了防行,甚至还将他熬的葯汁喝得一干二净,一滴都不剩。而且,她居然还笨得感谢他贴心地拿了块糖让她:去苦味,对了,会不会是那一块糖的关系?

    昨儿个晌午只喝葯时,她确实是觉得好多了,然而她现下却突:地觉得难受许多,总觉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里,这显是昨晚的那块,糖出了问题

    那个混蛋!最好是能让她在床上躺上一辈子,要不然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便放过他!

    “呜”

    她使尽力气地扭动身了,却忽地听见一阵近乎呜般的声音,教她登时寒毛直竖,动也不敢动,连在气也不敢喘一声。

    过了半晌,却忽地发觉身上的重物好似在移动,难道它要离开了吗?愿意放过好了吗?

    “你怎么了?”

    “啊!”感觉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但耳边响起微哑的嗓音,她不由得惊声尖叫,还不忘拉起被子把自个盖得死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她承认她以往是偷过东西,但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倘若要她赔钱,她绝对不会有二话;就算要她以两倍、三倍的价钱去赔,她都愿意只求别要她拿命去赔,因为她所犯的过错,实在是罪不致死啊几条蕃薯、几根玉蜀黍,也不算太过分,是不?

    “你在搞什么啊?”

    赫连泱微蹙起眉,正想伸手拉开她的被子,探探她的热度是否更退了些,却见她

    “大不了我赔你就是了,你不要再整我了。我之所以偷东西是因为我饿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吓我”不要拉她被子啦,不要再吓她了,已经快近年关,她还想要和娘一道过年呢。

    闻言,赫连泱眯起了布满血丝的魅眸,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之所以会守了她一夜,是因为夜里寒气重,生怕她在夜里受冻,因此才守在她身旁的,孰知她

    “官岁年,一大清早的,你是见鬼啊?没事鬼叫个什么劲?”他没好气地道,却不再拉她被子。

    瞧她那模样,活似撞邪一般该不会是做恶梦吧?

    蒙在被子里的官岁年—愣,拉紧被子的小手停止颤抖,她很慢、很慢地把被子往下拉,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

    “赫连泱?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我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天啊,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她方才到底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一字不漏地听见了。”赫连泱顺势往她的额上探去,压根儿不管何谓男女授受不亲。“嗯热退得差不多了,你现下应该觉得好多了吧?”

    没来由地,方才还一片冰冷的粉脸在他碰触之后又热烫了起来,她嗫嚅地道:“才怪我方才还觉得胸口闷得很,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似的,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还以为在大白天里见鬼了呢。”

    “胸口?”他一愣。

    “对啊,就是方才压在我的”她微微一愣,水眸一眯、柳眉一挑。“赫连泱,方才压在我胸口上的该不会是你”昨儿个他撑到大半夜,在替她熬了一次葯让她服下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是很倦,遂便趴在床边,然后把手搁在她的

    “八成是我倦了,一个不小心便把手给”

    “你倦了?你把手搁在我的”她的声音陡地拔尖,赶忙拉起被子把自个儿裹得死紧,彷若自个儿的清白已让他给玷污了一般。

    “横竖我睡着了,我也不记得了,你犯得着这般大惊小敝吗?”

    他没好气地看着她夸张的举动。啐,他根本一点印象也没不过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又温热的感觉。

    “你一句“睡着了”便能当自个儿无罪吗?”她忿忿地站起身,全然忘了自个儿的病尚未完全痊愈,便指着他的鼻尖大骂:“赫连泱,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我还要嫁人的,你这样子对待我,到时候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在怎么负责?”

    好样的,居然趁她病危的时候轻薄她,易大嫂怎会有他这般下流的胞弟,他怎会这般无赖!

    “一个花娘有何清白言?”想不到她居然还打算要嫁人?“你以为你还是初及笄的姑娘家吗?你年岁不小了,你以为随便上街促个人便能把自个儿给嫁出去吗?”

    他从没想过她居然会想要嫁人,她自个儿不是说要陪在她娘亲身边的吗?她该不会真是信了术士之言吧?她宁可相信术士之言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医术?

    “你、你打一开始便认定我是花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卖艺不卖身,我还是个清白的大姑娘,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可恶,才正想他是好人,他便又开始中伤她了吗?以为救了她、救了娘,她就该要大大地感谢他吗广况且,我若没记错,多年前易大哥迎娶易大嫂人府时,易大嫂也不年轻了,是不?而我现下的年记比易大嫂当年出嫁时还年轻,且我长得又不比易大嫂差,我就不信我会嫁不出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没事提到姐姐做什么?

    “没啥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依我第一花魁的美名,想要出阁的话,欲迎娶我的人早就排到街尾胡同里去了!”不是她自夸,她确实有这般姿色。

    “话是你自个儿说的。”他不想搭理她了,他累得半死不得她半句答谢,反倒是和她斗起嘴来,若是再扯下,可真会没完没了。

    只是她这般站在床上,不着半点胭脂,一张素脸不着粉便晕着淡淡的红,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地披垂,再加上她半开的衣襟这姿态说多美便有多美,真的是美到教他怦然心动。

    “你在瞧什么?”现下是怎么着?晓得她的美了,否则他怎么瞧得两眼发直?

    然而被他没来没由地这般盯着,不知怎地,竟让她不自在极了,总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古怪。

    “你衣襟散了”他沙哑地道。

    骂他下流也好,说他无耻也罢,先不论他对她是否有情,她这美态已不容许他再睁眼说瞎话,不容他再欺骗自个儿压根儿不欣赏她的美,他是真的移不开眼,舍不得移开眼啊“衣襟散了?”她重复一次他的话,低头瞅着自个儿的衣襟,忽地发觉自个儿的衣襟绑绳居然散开了,露出雪白肌肤,而里头居然没有抹胸?

    “赫连泱!你这下流胚子,你居然这样对我!”

    她要晕厥之前,明明记得自己是有着抹胸的,怎会过了一天一夜之后,她的抹胸便不翼而飞,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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