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的大姐和三姐己经乱成一团,要是再让急性子的二姐插上一脚,那可是会天翻地覆的。
“说的也是,蓝大哥八成是上辈子欠了小傻蛋的债,否则,他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那个连活下来我都觉得是奇迹的傻瓜,要不是有蓝大哥,我情愿自己去替她拿青龙石,也不让她下山去。”
丹雪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对她那个迷糊的三妹仍是心疼得紧,说穿了,她就是不放心丹云的迷糊。
“我就知道二姐心最软了,不然,当年怎么会为三姐的失踪担心的哭得凄凄惨惨?”丹雾总爱拿这件事取笑丹雪。
没办法,谁教打丹雾有记忆以来,她就只看过她二姐这个鬼见愁哭这么一次,不好好取笑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是太久没被我修理,不想活了是不是?”丹雪语带威胁的说,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提起这件令她“丢脸”的往事。“我不敢,只是开玩笑嘛!二姐怎么会生我的气,是不是?”
丹雾听了丹雪的话,连忙见风转舵,她知道她二姐这种人只能小小刺激一下,若是太过份了,自己可会会死得很惨。
“滑头!”丹雪笑骂道。这个小妹就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每次她一撒娇,她就没辙。“那你呢?没问题吧!”
“有,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学起那个小傻蛋专讲没人听得懂的话来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丹雪对她小妹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人家说话?饬娇傻牧恕?br>
“不谈这个了。二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甘肃,离你可近得很呢!”
“不对吧!玄武庄不是在山西和绥远的交界吗?”丹雪疑惑的说,丹雾的住务是到玄武庄拿玄武玉,怎么会来甘肃?“你拿到玄武玉了吗?”
“嗯!”丹雾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这样呀!”丹雪没有注意到丹雾不正常的语气,因为她的心思全被另一件事情占去。“你真是聪明,你是不是预感我需要你,所以才到甘肃来找我?”
“啥?”丹雾一头雾水,她来甘肃只是凑巧,她是有些预知能力没错,可是她的预知能力自从离开家似乎就出了些问题。
“别说了,就这样,你快点来找我,我有事要你帮忙,你来了我们再谈。”丹雪心中已经有了好主意,看来,真是天助她也。
“二姐!我不能”丹雾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丹雪根本不理她,她一旦决定的事,说什么她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有了丹雾的帮助,她就能让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好看!等着看好了,她绯丹雪做人的原则一向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既然杨奕之有胆子犯到她,她不整得他天翻地覆、哭喊爹娘,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可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呢!
说到她以眼还眼的原则,丹雪看了看她手上被白非寒抓出的红肿,看样子,明天非青紫不可了。
哼!不要说她欺负受伤的人,做人的原则是不能不顾的,即使对方一点还手的能力也没有。
丹雪看着熟睡的白非寒,脸上又露出她一贯又贼、又奸,还坏得很的笑容。
白非寒一翻身,手臂上的疼痛便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事,经过一夜漫长的睡眠,他那颗被丹雪搞得烦躁不安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或许是他没有看到丹雪的原故,没有看到她那惹人生气的挑衅姿态,和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呕人话儿,一旦静下心后,便忍不住想起另一边的丹雪。
说真的,要不是丹雪硬把他带回来,或许他真的会死在杨奕之的奸计之中,而且现在想想,他也太过份了些,她好心救他回来,他连道谢也没说,还呕气的不让她治疗,要不是她的激将法,那现在他大概也没命了。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终究不曾毫无理由的找麻烦,即使她是有这个能力能将人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她的能力,他可是有“很深刻”的体认。
其实,她也有温柔的时候,就像那次安慰他的时候。
那一次他的“表演”也不全然是做假,那些话都是他藏在心底深处,却死也不愿承认的,所以,他到最后会否认那些话,一方面是想整她,另一方面是不想承认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
可是,她的温柔是那么的震撼了他,那是他心底那个不欲人知的角落,一直想要而不肯承认的安慰啊!
而且,她帮他疗伤时,他一直瞪视着她,也知道她是如何小心的想尽量减少他的痛苦,她最后会故意大力按他的伤口,也是因为他说话大概又犯着她了。
“我想你大概也醒了。”
丹雪端着刚煎好的葯从外面走进来,她的样子让白非寒有些奇怪,好象是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笑!白非寒突然领悟过来。
并不是说丹雪从来不曾对他笑过,但是,她的笑总是带着恶意捉弄的神情,不像现在,只是单纯的笑着。
这个想法让白非寒的心不觉的一荡,如果何以的话,他真希望她以后能一直用这种笑容看着他。
“你亲自煎的?”白非寒坐起身来看着她。
丹雪脸上飞过一阵红艳,让白非寒看得几乎要痴了。
她清清喉咙:“你还欠我一条命,我可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
白非寒像是看出了她难得一见的羞怯,一颗心又是一阵扑通乱跳,他伸手接过丹雪端来的葯,眼光不经意落在她的手腕处。
“这是我弄的?”白非寒轻抚了一下丹雪的手腕。
他讶然的发现她手腕上的一片青紫,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痛和自责充塞在他的胸中。他一直嚷嚷着要杀了这个牙尖舌利的女人,可是一旦发现自己真的伤了她,这感觉毕竟比伤了自己还教他难过。
“除了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还有谁?”丹雪没发现他眼中不同于往日骄狂的悔意,说话仍是她那挑衅的口气。
“我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既然是我的错,随你处罚吧!”
白非寒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懂得怎么向人道歉,不过,如果她愿意罚他,或许他的心会比较不这么难过吧!这是那个骄傲自大,连告白都像是在纡尊降贵说话的白非寒吗?
丹雪原先等着他出口说她是活该、是自讨苦吃,可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一脸的悔意,这倒让丹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不会是伤到脑袋了吧?”她一脸疑惑的问。
这个男人说的话几乎是接近道歉了,而且还是这么低姿态,他一定是脑子坏了,否则哪有人转性转这么快的?
“我受伤的是手臂,还是你治疗的,你忘了吗?”
“我知道,不过,或许我该查查你脑子有没有受伤?你一定有问题,不然不会要我整你,这根本是没可能的事!”丹雪摇摇头说。
这个男人平常只要她小小的一个玩笑,就会像炸葯一样炸开,现在竟然会做出这种提议?无事献殷勤,非奸必有诈!
“我以白非寒的名字起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样可以吗?”
白非寒也看出丹雪的不信任,看来,她对他还真是信心不够;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打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是建立在互信上。
这下,丹雪也不你意思怀疑他了,她知道像他这么骄傲的男人,是绝不会拿他的名字来开玩笑的。
“我信你了,别乱起誓,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那你罚吧!”白非寒再次说。
他现在想求些心安,好让他不会一看到她的手腕就觉得有罪恶感。
“这”丹雪一脸的愧疚,看他这个样子,她倒不好意思整他了,可是整都已经整了
“我绝不反悔的。”白非寒看见丹雪的迟疑,以为她仍存疑,只好再一次保证。“我已经罚过了。”她不自在的笑笑。
“罚过了?”白非寒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的看着她,她做了什么吗?那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寒儿,你好一点了吗?刚刚义儿才告诉我你受伤了。”
李盈袖从外面一脸关心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鸿义,她一听到白非寒受伤,一向不出暗香苑的她也顾不得其它的急忙赶来看白非寒。
“娘,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好就别乱跑。”白非寒皱起眉头不悦的看了李鸿义一眼,像是责怪他的多事。
丹雪一看到李盈袖和李鸿义两人,如逢大赦,她急急的说:“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便像是有人在后头追她似的赶忙离开白非寒的房间,正确说来,追她的是她的良心。
她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她才会以眼还眼的整他,可是,现在看他这么有诚意的道歉,她反而有些良心不安。
白非寒不明白的看着像是落荒而逃的丹雪,这个小妮子一向是理不直都能气得壮的,怎么这会儿是换了样?而且他还没问她,她说的“罚了”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李鸿义弯下身贴近白非寒,然后认真的看了看他之后,开始了一阵震天长笑,而且还大有欲罢不能的趋势,只见他抱着肚子,笑得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有什么好笑的?”白非寒莫名其妙的看着笑得快没气的李鸿义。
“你”李鸿义只来得及吐出这个字,当他看到白非寒的时候,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大笑。
看样子,这个李鸿义是没办法回答他的话了,他转而望向他娘,问:“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只见一向喜怒鲜少形于色的李盈袖也忍不住掩嘴低笑说:“寒儿,你照过镜子没?”白非寒迅速将头探向床边的铜镜,然后,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绯丹雪!”他忍不住大吼一声。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女人竟然在他的两眼各画一个圈圈,看起来活像被人打肿眼圈的熊猫,不仅如此,她还在他的两边脸颊各画了三撇胡子,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不过,这还不过份,最可恶的是,她竟然从他的额头一直到下巴写上
笨猫图绯丹雪墨子xx年xx月xx日x时难怪李鸿义会笑成这个样子,那个女人不仅把他的脸画得乱七八糟,而且还说他是一只笨猫!难怪她会说她已经“罚了”这简直
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