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地狱使者般无情的声音说:“我没有权利?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知道迎春阁有足够的打手,不会让她有机会逃离。
“我要怎么处置她?”艳红追出来说:“迎春阁可不白养人!”
徐御征沉着脸“随便!”
艳红闷闷走回房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在看到清冷的文珏云时,终于爆发!
她不该长得这么美!
艳红走到她面前,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怎么办?御征把你扔在这里了。”
文珏云仿若未闻,木然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反应。
养母说过那个玉殃是她亲生爸妈为她戴在脖子上的。多少年来,不管遭到什么打击,她都会不自觉地摸摸玉琚,然后就仿佛能感觉到爸妈的疼爱。被他夺走从未离身的玉琚,让她像被夺了魂魄,再也没有生气。
艳红又嫉又恨的看着高傲的她。
从八岁被卖进迎春阁之后,她就凭着娇媚的长相赢得红牌之位,多少富家公于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抢着当火山孝子,她都不看在眼里。但,心高气傲的她却在第一次见到徐御征时,就深深折服。
两年来,徐御征总会固定来找她,虽然没有特别交心,但,艳红认为冷情的他能够维持固定的关系,就代表有些喜欢她。
即使是男欢女爱互有所求,她却付出真心爱上他!
都是这个女人破坏了他们!艳红恨恨的瞪视一脸冷然的文珏云。
想必她就是害徐御征整整一个月没踏人迎春阁的始作俑者!
一想到这.艳红就气愤难忍。
“求我,也许我会考虑少折磨你一点。”艳红扬起下巴说。
文珏云冷冷瞄她一眼。
她的心已经干涸,再也榨不出其他感觉,就随便她了!
她的骄傲刺痛了艳红心底的脆弱。身在灯红酒绿的世界,即便红牌如她,依然没有骄傲的本钱。她的傲气大大摧击艳红表面的坚强。
“给我剥光她!”
文珏云无动于衷的任由一旁的丫环宝妹脱去衣物。心在至伤至痛之后,她封闭了自己,不在乎了。
姣好的胴休展露在艳红眼前,即使身无寸缕,文珏云依然骄傲的像个女王。
她就恨她这股傲气!
艳红狠狠的捏她胸脯一下,如凝脂般的肌肤让她火上心头,讥诮的说:“身材不错嘛!看来,迎春阁要进红牌了!”
文珏云仍然没有反应。
他的狠绝伤透她的心,随便他们要怎么做,如果牺牲她能让化解徐、文两家的恩恩怨怨,她甘愿承受!
遍布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红印子让艳红眯起眼睛。这是御征弄的?
他们就算在恩爱缠绵的时候,御征也从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甚至连亲吻都没有。即使嘴里不说,他却是嫌弃她脏的!一想到他竟然膜拜了文珏云全身一股酸怨直直呛上脑门。
“拿家伙来!”
“家伙”是个烙铁,上面刻了个“贱”字,用来威吓不听话的姑娘,通常很少用到,毕竟身上烙个“贱”字,日后行情就差了。
她眼里的恨意让人害怕!
“小姐”宝妹迟疑的说。
艳红大斥一声:“拿过来!”
眼前的烙铁让文珏云微微蹙眉。
“怕了吗?”艳红扬扬手中火红的烙铁“跪下来,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勾搭御征,我会考虑放过你!”
文珏云的不为所动刺伤艳红的自尊,明显的划分两人之间的不同。
她今天就要彻底的摧毁这个女人的尊严,没了傲气,看她还能拿什么东西来吸引御征!
艳红是在嫉妒。
文珏云相信失去理智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够狠!把她丢到旧爱面前。
文珏云寒透了心。
看来,他们之间薄弱的爱,不足以化去他心底的仇恨。
一片深情换来一场折磨,除了尊严,她已一无所有。
火热的情在历经摧残之后,已经不再炽烈。他残忍的在她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割下,直到血枯情竭
如果这是欺骗的代价,能怨得了谁?
不是文家亲生,却必须承受文桧种下的恶业她这一生,未免太坎坷!
然而,在情敌面前,自尊是她仅存的!
文珏云挺直身,漠然的说:“随便你。”烂命一条,何必在乎!
艳红只觉她在挑衅,不顾一切,气冲冲的将烙铁印在她白晳的胸口。
随着“嗤”声传来隐约的焦熟味,文珏云痛得几乎昏厥。
艳红被自己的冲动吓坏了,丢开烙铁,奔厂出去。
“不是我!我没有!”
文珏云蜷曲在地上,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肉体的痛哪及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苏醒后,胸口的疼让文珏云想起发生的一切。身上已经穿好衣裳,想来是好心的丫环做的。
她仰着头狂笑,笑得大声、笑出了泪。
为什么不让她死?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文珏云坐在镜子前,摊开衣襟,在看到虹肿的烙痕隐约可见是个“贱”字时,彻底崩溃。
不!不是!
文珏云疯狂的在梳妆台上翻找,终于让她翻出一把剪刀,她对着镜子,咬紧牙关,狠狠的刺进胸前的伤口。
“小姐!”凑巧进来的宝妹惊叫,冲过来夺走她手上的剪刀。
“让我死、让我死!”文珏云用力的捶打着她“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小姐!”壮硕的宝妹将她制住,劝着:“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文珏云恨恨的反问:“那你要我一辈子身上带着贱字,留在这个地方?”
“小姐,迎春阁里有规矩,人即使求死,也会被脱光衣服扔在路旁,为的是要告诫我们不要贸然寻死。”宝妹接着说:“况且,你不是被卖进迎春阁的,不会有人騒扰你的!”
文珏云凄然一笑“是吗?我都被烙上痕迹了,还能逃得过?”
“小姐,不是这样的!其实迎春阁里很少有人真正被烙上,是因为艳红小姐所以才”宝妹慑于艳红的淫威,不敢多说。
说到底,还是徐御征害的!
宝妹不忍见到她浑噩的模样,苦心的劝:“小姐,你别担心,我会找机会上街请人来救你。”
“谢谢你,你真好!”文珏云诚心的道谢,虽然机会渺茫,但是素昧平生的宝妹愿意这么做,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别这么说!宝妹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艳红小姐会这么生气,应该是觉得比不上你吧!”
文珏云摇摇头“别再说了。”
宝妹贴心的点点头,瞄见她渗出血水的衣服,大叫:“完了,你刚刚又刺破伤口了”她七手八脚的找来葯膏擦上。
文珏云咬着唇不喊痛,来自伤口的刺痛让她额头冒下几滴汗珠。
包扎好之后,宝妹满怀歉意的说:“我只有这种葯膏,也许以后会留下疤痕”
文珏云拍拍她的手自嘲:“没关系,反正本来就会留下字了。”在意又能如何?
宝妹扶着她到床上躺好“这里是我的房间,小姐忍耐一下。”
文珏云感动的吸吸鼻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别这样说啦!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耶!我长得太魁梧,所以卖不断的,”宝妹扭捏的说:“可是我不知道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看到小姐这幺纤弱,面对威胁时却勇气十足,给我很大的鼓励,等小姐离开,我也要跟着离开这个地方,过新的生活了。”
“这是好事。”
至于自己的未来
只怕将陷在无尽的恶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