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守纱没有教训教主的意思,只是这三个月来我真的看清楚了,地位、名声如浮云,都是强求不来的,更何况圣火教是邪教如果不改邪归正,我们是无法在江湖亡生存的,我只是希望教主能”
“够了!”她冷冷的斥道,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再说了,你的那些遗言我也不想听,动手吧!还是你已经后悔,舍不得死了?”
练守纱绝望的闭上眼,心痛如绞。“我不后侮,也不是舍不得,我只是希望我的死能够唤醒教主,那我便死而无憾!”
月无涯并不领情。“废话少说,赶坑诏手吧!”
练守纱揪紧胸前的衣襟,她恍惚的眨眨眼,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往事历历在目,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封闭抑郁、永远不知快乐为何物的自己,她并不怨恨任何人,尤其是一手将她抚养长大的月无涯,毕竟是她赐予她生命的,虽然她过得并不快乐,但她还是好感激她。
她颤抖的拿起毒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教主曾回想过以前的事吗?您曾真正认识过我吗?”她深吸了口气,无数的泪还是滚落眼眶。“守纱感谢教主十六年来的养育之恩,守纱就此永别了。”
她誓死如归的闭上眼,横下心一口饮尽杯里的毒酒,却在此时传来了绝望的怒吼声,那是她永远也忘不掉的。
“不要喝!”
匡啷的一声,一只空了的酒杯摔落地面,练守纱虚软的身影跟着缓缓倒下。
“不”神君曜发了狂似的赶到,却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饮下那杯毒酒,心痛与绝望的情绪像万根针般凌迟他的心。
他无法置信的呆站在原地,一脸震撼的瞪着倒卧在地上的练守纱。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狂啸着,冲上前抱起地上那虚软的身子,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他悲伤的呼喊传进了练守纱的心里,她眨了眨浓密的睫毛,一双颤抖的小手缓缓抬起,百般不舍的抚摩着他心碎欲绝的脸孔。
“噢,天啊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我好像又看到了你。”
“不,你不是。”神君曜心痛万分的看箸她逐渐发黑的脸。“张大眼睛看着我,真的是我,你没有在作梦,真的是我,我来了。”
练守纱咬住发黑的唇,想起从前的一切,紧闭着的双眼淌落串串泪珠。
“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不!”他狂吼一声,心痛的捧起她的小脸。“你不会死的。”
练守纱笑着,呕出了一口黑血。“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我快不行了,你还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经好满足了”
阵阵冷风窜入洞里,冰冻了两颗同样悲凄的心。
神君曜抱紧她,强忍住心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欠我好多的补偿、好多的解释,你真能这样就走?”
练守纱倏地笑了,笑得好苦涩。“我知道,我的确欠你好多、好多,但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还你了,我骗了你、背叛了圣火教,上天早注定了我必须死,我对不起太多人了。”
神君曜再也忍不住的狂吼出声,强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崩溃。
“不,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你不是罪有应得,那是我胡说的,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闭上眼,以着最温柔的口吻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留下神君霆与神君愿善后,他快马加鞭带着重伤的练守纱赶回神门。
风潇潇,雨亦潇潇。
风尘仆仆的回到神门后,神门二老见练守纱中了剧毒,心疼得不得了。
在运用关系从宫中请来御医后,才发现她中的竟然是天下第一奇毒锁红颜。众人震惊万分,马上请出四王爷萨尔兰多向皇上求来千年雪莲让练守纱服下,沉重的病情虽见起色,却还是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葯。
“那味葯到底最什么?”神君曜心急如焚的问道。
练守纱虚弱的道:“是我的血。”
“你的血?”
“是啊!”绝望的笑爬上了她悲凄的眼底。“教主所提炼出来的葯都需要我的血作为葯引,但我现在已中了剧毒,没办法作为葯引,看来是无法救治了。”
“不”神君曜猛地一震,像头负了伤的野兽般愤怒的狂吼着,那绝望的哀鸣,天地也似乎为之震撼。
“难道没办法了吗?”向梓荀难掩伤心的啜泣。
一旁的神君恋也哇哇大哭起来。“纱姐姐,你别死,大哥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如果你死了,那以后谁陪我聊天,谁陪我一起玩?所以你不能死,你还要活着好好的把大哥欺负回来才行!”
练守纱笑了,笑得好绝望,笑得好凄美。
“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会的。“她拼命的摇着头,泪不可遏抑的流。”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还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们大家会好难过、好难过的。“
她缓缓闭上眼,气若游丝“如果其是这样我也满足了。”神君曜突地握住她的小手,坚决的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
闻言,练守纱不禁愕然,神君恋更是难过了。
“纱姐姐,你听到了吗?你不能死,否则大哥会跟你一起去的,我求你活下来,你说要你的血才行啊!”她忽然尖叫出声,吓了众人一跳。
向梓荀不禁指责道:“恋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边说边擦去颊上的泪“纱姐姐不会死的,纱姐姐不会死了。”
神君曜抬起心碎的眸子看着她。“你说什么?”
神君恋吸吸鼻子,急急忙忙的道:“纱姐姐刚才不是说要有她的血才能活命吗?其实我那边还有一些纱姐姐上次留下来的血耶!”
此话一出,让练守纱猛地睁开了眼。“你说什么?那些葯我不是要你让你大哥服下吗?”
神君恋委屈的扁起嘴,干脆放声大哭。“我知道啊,可大哥那样对你我实在好生气,所以我就偷偷留了一半,想说让他痛一阵子也好,没想到反而阴错阳差,正好可以拿来救你。”
神君曜激动的大吼:“那你还不赶紧拿来?”
“我马上去拿!”
见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神君曜才回过头,笑得好温柔。“听到了吗?现在有了你的血,你不会死了,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听到了没有?”
练守纱听了虽感动,却哭着摇摇头。“不行,那瓶解葯是用来救你的,我不能喝,要是你又发作了怎么办?你会死的1”
神君曜一副无所谓的笑了。“那我情愿陪你一起死。”
“你怎么”
他摇摇头,心疼万分的封住她的唇。“我不会死的,我现在一点痛苦的感觉也没有,现在重要的是你,只要你服下解葯,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泪,淌下她的脸颊。“你不再恨我了?”
“我从来没恨过你。”他柔情万千的说着,语气轻柔。“我恨的是我自己,恨我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而不是恨你。”
练守纱有些激动的抓紧他胸前的衣襟。“你说的是真的?”
他谨慎其事的点头保证:“是真的,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伤害你。”
练守纱又感动又惊喜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原谅我,毕竟我只是个邪教妖女”
他伸手封住她的唇,悔恨万分“那是我说过最该死的一句话,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只是被愤怒与欺骗冲昏了头,所以才会一时口不择言,忘了它吧!这几天夜里我不断的自责着,我很难过我伤了你,请你原谅我。”
靶动与喜悦的泪水有如决堤般,淌出了她不再哀伤的小脸。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轻柔甜美的声音缓缓飘散了过来。
两颗相爱的心,终于紧密的结合。
波光邻邻的池塘边,阵阵调皮的笑声自远处传了过来。
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开心的倚在拱桥上,巧笑情兮,凝望着池里愉快优游的鱼儿。
突地,一双手自身后温柔的抱住了她。
练守纱抬起头,朝他漾起了抹美得不可思议的笑来。“曜”神君曜深情款款的将她纳入自己怀里,眼底有看心疼与怜惜。“你的身子才刚好,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还跑到这里来玩,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只见她咯咯娇笑着,美目盼兮,顽皮的搂着他的颈项撒娇“人家的身体早就好了,再躺下去只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神君曜捏捏她微翘的鼻尖,佯装愤怒。“别再这么蹦蹦跳跳的了,四弟前些天才诊断出你已经有了身孕,都快当娘的人了,不能再这么调皮。”
练守纱不依的嘟嚷着嘴,娇嗅的说:“可人家好想出来走一走嘛,成天窝在家里,天天吃娘炖的补品补葯,我都吃怕了,更何况我的伤早就好了。”
神君曜忍不住笑了。“娘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前阵子好不容易才复元,娘怕你留下病谤,所以才会天天逼着你喝补葯,那是娘的一片心意。”
练守纱闻言拼命的点头,笑得好满足。“我当然知道娘是为我好,是真心的疼我,可我真有些吃怕了呢。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带我出去玩?”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神君曜敷衍道。
“可那还要好几个月那!”练守纱不悦的嘟着嘴。
神君曜得意的轻笑出声。“所以你得养好身子,等你生下孩子,身子也养得强壮了些,你要上哪儿去我就陪你上哪儿去,怎么样?”
“可是”
见她还想再反驳,神君曜在心理叹了口气,干脆低头封住她叽叽喳喳的小嘴。
“晤”
靶受着他火热狂野的唇,练守纱想要说的话,不一会儿也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