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钱的好男人是不是都死光啦!”坐在吧台边,时咪咪端着酒杯,顶着五分清醒五分醺然的脑袋,扬声大叫。
她怎么会这么倒楣,这么衰呀?为什么每一个她看得上的男人,不是结了婚,就是个混蛋?
第几次了?像今天上这种情形她到底遇见过几次了?
那些该千刀万刮,欺骗她感情与时间的大混蛋?
“大混蛋!”她大声骂道,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次喝尽。
一看就知道是个借酒浇愁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美女,pub内的有心男士们再也按捺不住的前往搭讪。
“小姐,你没事吧?”
“走开!”才受了男人的气,时咪咪现在压根就不想理男人,她挥手有如赶苍蝇般的叫道。
此时,识相的男人会摸摸鼻子转身走开,不要脸的则会不予理会的坐在她身边的位子上,自以为是的对她说些五四三。
“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忌讳喝酒了,你没听过酒入愁肠愁更愁吗?”不要脸的男人道。
唉,男人碰到这种借酒浇愁的女人时,通常有两种反应,其一是化身哥儿们陪她喝酒解闷,其二是化身君子循循善诱,然后最终目的都一样,那就是带进宾馆享受一夜之欢。
可惜时咪咪可非不解世事的蠢女,她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听不懂国语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微笑问道,美丽的笑容让人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在下在下叫高正声。”
“你是有钱人吗?”她继续微笑的问。
“嘎?”男人一呆,无法适应跟前这美女一开口就提到“钱”这么俗气的东西。
“我问你,你是有钱人吗?”时咪咪笑得更灿烂些。
唉,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开口闭口都是钱,也一样令人迷醉。
“小有家产。”至少在他名下拥有了一间房子与一部车子,虽说都还在付贷款,但是比起那些举债渡日之人,他也算富有。
“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几百万的存款?”
“嘎?!”男人傻眼,美女眼中的小有家产都这么吓人吗?
“如果没有就别来烦我。”
长发轻轻一拨,一片香气马上扑面而来。
“我当然有。”男人在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前,已脱口而出的说道“事实上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其实我还有一栋别墅在阳明山上,想不想到那里去玩,还可以看到台北的夜景和”
“我讨厌有钱人。”时咪咪突然开口。
“嘎?”正忙着吹嘘的男人倏然再度呆愣。
“更讨厌明明没钱,还吹嘘自己有钱的穷光蛋。”她笑得心无城府“你这种人讨不讨人厌啊,这位先生?”
再也无力承受她指桑骂槐的高超功力,男人虚应了一声,马上借口逃离此地。
“白痴。”时咪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她转向酒保道:“阿ken,再给我一杯酒。”
“这是第五杯了,时小姐,今晚需要我替你通知哪位先生或小姐来接送你回家?”酒保阿ken将酒送到她面前时问道。
因为时咪咪与这间pub的老板是朋友,故所有pub里的员工郎曾被交代过,随时得注意这万人迷小姐在pub里的安全,尤其是在她喝酒过后,他们更得替她注意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禽兽对她伸出魔爪,最重要是,如果她独自一人来喝酒时,一定得替她找到可以信任的人送她回家。
时咪咪正想开口,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在此时振动了起来。
“有人准备来接我了。”她笑着对阿ken说,因为知道她这支手机号的都是她最信任的好朋友。
她伸手拿起手机,在看了萤幕上的来电显示一眼,接着便咧子邙笑。
“学长,你打来的正是时候,来接我好不好?”她开口对着手机道“我在哪里?老唐的店里。喝酒?当然,来pub不喝酒难道是来睡觉的呀?喔,好,好,我知道啦,我等你。拜拜。”
“是段先生吗?”阿ken几乎是肯定的问。
“对。”时咪咪笑着点头,拿起酒杯一口、两口、三口,一杯酒转眼又被她喝光。“再来一杯。”她将空杯推向前给阿ken。既然学长会来接她,她喝到醉死也没关系。
“再一杯你会醉倒,时小姐。”阿ken尽责的告诉她。
“没关系,我学长会来接我。”时咪咪咧嘴笑道,明显已有七分醉意,因为美女如她通常只会掩嘴笑,咧嘴笑太不淑女了,清醒的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段先生虽是你学长,但也是个男人。”阿ken提醒她说。
“我知道他是个男人呀,而且还是长得很帅很帅的那种男人,可惜他没钱。”时咪咪托着下巴,侧着脸的说道。
阿ken忍不住的瞠大眼,她竟然说段先生没钱?!有没有搞错,上个星期财经月刊才将段先生评为十大杰出钻石单身汉中的第三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段先生的身价至少五亿以上,而她竟然还说他没钱?到底是她没搞清楚状况,还是五亿在她眼中真的不算什么?
忍不住的,他转身钻进后台中,将那本财经月刊翻出来,并翻开介绍段煜辰的那一页,放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时咪咪眨着醉醺的眼,拚命的想看清楚跟前黑黑白白,像是一本书的东西。怎么在这上头,她好像看到一个好熟悉、好熟悉的笑脸。啊,好像是学长耶!
“财经月刊。”阿ken答道。
“这张照片好像我学长。”时咪咪指着月刊上的照片,咯咯笑道。
“不是好像,他就是段先生。”受不了她自始至终只注意那张照片,阿ken伸手指着照片边那五个大字“看一下这里。”他说。
“身嗯五”蒙蒙的,她勉强念出其中两个字。
“身价五亿。”阿ken再次受不了的替她将那四个字念出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上反应的表情。
咦?没有反应?
“叩!”她的头忽然垂下来,叩的一声撞上吧台,然后醉瘫在上头。
不,酒保阿ken马上改变之前所下的结论,她不是没有反应,而是醉倒了。这女人真的是
*****
“嗯”一声轻吟来自床上隆起的羊毛被下,一只纤纤玉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床边胡乱的捞了几下,在捞不到想要找的东西后,一颗美丽带着茫然表情的头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她先是看向刚刚捞东西的方向,然后才转头看向熟悉,又不是非常熟悉的四周,并逐渐想起昨晚的一切。
唉,她在学长家。
转头看向床的另外一边,果然在那头找到她所要找的东西闹钟,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已近中午。
房门外一片宁静,一如她每次来打搅那般,即使这一天是休息假日也不例外。
不必想不必问,她那个工作狂学长,肯定又到公司里去加班了,真是个不知休息为何物的笨蛋!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这种绝对的放松还真是极致的享受,当然,前提是,如果她的肚子不在这时饿得咕噜咕噜叫的话。
轻叹一口气,时咪咪翻身下床,接着进客房里的附属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之后,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觅食。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唉,除了几瓶饮料之外,几乎空空如也。
再走到瓦斯台边,踮脚打开上头的橱柜看,唉,别泡面了,就连泡面碗都没看见半个。
那客店桌子底下呢?总有些糖果饼干之类的,可以让她暂时裹腹充饥吧?
她走到客厅,别腰探头到沙发前的桌下去看,却因此让固定在腋下的浴巾松脱,滑落胸前。她轻拉了一下,不甚在意的继续趴在地板上,翻看着桌面下的东西。
反正家里只有她一人在,即使要她浑身赤裸,她也敢。
思绪才这样滑过脑袋,没想到大门方向却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咪咪瞬间瞠大双眼,迅雷不及掩耳的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却不小心踩到刚刚松脱的浴巾,啊了一声,她先是撞到了腰,然后跌了个狗吃屎。
“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的段煜辰听见屋内的叫声,马上以最快速的速度冲进屋内,却在下一秒被跟前活色生香的景象愣在当场。
“混蛋,你还看!快把门关起来啦!”时咪咪一张脸红得快要爆炸一样,紧抓住浴巾盖住自己身上重要的部位叫道。
段煜辰一惊,迅速的丢下一句“对不起”之后,转身砰的一声,连人带门的将自己关到门外去。
怦!怦!怦!他按住胸口,以防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会不小心跳出来。
老天,他怎么会这么幸运呃,不是,错了,他怎么会这么这么完蛋了,除了幸运两个字之外,他竟然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天知道他暗恋这个万人迷学妹都已经超过十年了,除了在她偶尔喝醉时,肩负送她回家、抱她上床的任务,才有机会稍稍亲近她一些之外,他们俩除了是学长学妹还是学长学妹,但是刚刚老天,不能想,再想下去他一定会因欲求不满暴毙而亡的。
“学长?”她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我在。”清一清喉咙,他应声道。
“你进来好吗?”
怎么她的声音中,隐约好像有一丝痛苦存在?
“我进去了。”先宣告一声,然后才推门而入,再一次的,段煜辰被跟前的景象愣在原地。她竟然还维持在他刚刚出门时的那个样子,半裸的躺在客厅沙发旁的地板上。
“把门关起来好不好?”时咪咪哭丧着脸,但脸色依然是红通通的。
段煜辰犹豫的看着她。“你”“我的腰好像扭到了,好痛!”疼痛的泪水再也遏制不住,悄悄地从她眼角滑落一滴。
闻言,段煜辰倏然瞠大眼,以最快的速度关上大门后,来到她身边。
“怎么了?你扭到了哪里,很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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