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迳自继续说下去。
“真的不爱我了,对不对?”
“他都非常生气,而且义正辞严的警告我不准随便让男生进到我屋内,即使是男朋友也一样。我真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他会有多生气。虽然平常一向都是我回家去看他们,但是我害怕他们会突然出现在门口,那情景,我连晚上作梦都会被吓醒。”她说着伸手抱住自己,像是在安抚受惊吓的心。
“对不起。”一阵沉默后,宇文绝突然伸手抱住她,将额头轻靠在她肩上。
冉香漓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承受着这种压力,我以为”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开口道:“我明天就搬走。”
“你”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她完全不知所措。
“你应该早一点把一切都告诉我。”他心疼的凝视着她。
“我不希望让你以为这是我爸妈排除你的手段。”
“惟一能排除我的只有你不爱我。”
她忽然朝他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你大可放心。”她说。
“意思是?”他要亲耳听她说爱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喽。”她聪明的不上当。
“字面上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她调皮的反问。
看她—脸古灵精怪的表情,宇文绝马上知道她是故意吊他胃口,不过聪明的他也有应对之策。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他问。
“说什么?”她装傻,没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光芒。
“你没机会了。”随着这句话的吐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双手朝她胳肢窝攻了过去。
“啊!”尖叫一声,冉香烙谫时笑不可遏的扭动身躯躲避他的攻击“啊不要哈哈不要啦停下哈哈停下来啦”
“说是不说?”
“不哈哈不停下来哈哈我说我说!”她终于投降的叫道。
“来,说吧。”他停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小人。”冉香漓瞪着他嘟起嘴。
宇文绝轻挑了下眉毛。
“卑鄙。”
他微微地眯起双眼。
“不要脸。”哪有人这样逼人家说爱他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他缓缓地开口,同时迅速的又将双手伸向她。
“啊!不要这样,我说,我说!”尖叫一声,她马上求饶。不过他却基于前车之鉴并未因此停手。
“快说。”他命令道。
“我哈哈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啦!”
“不行,快说。”
“哪有人哈哈这样逼人哈哈”“说不说?快点。”
“我爱你啦!”再也受不了他使坏的双手,冉香漓大叫。
虽然她这句话是被他逼出来的,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宇文绝依然深受震撼与感动,因为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说爱他。
“再说一次。”他哑声要求。
“不要。”她朝他瞪眼道。她都已经说过一次了,他干么还硬要她说第二次,况旦他连一次都没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又凭什么要她一而再的说?
“再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了。”
“不要。”她毫不妥协的拒绝。看着她脸上坚决的表情,宇文绝忍不住又朝她伸出双手,想再次以严刑来达到目的。
“你若敢再搔我痒,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冉香漓眼明口快的大叫,怕他不信,又加重语气的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宇文绝迟疑的将手收了回来。
“要怎样你才肯再说一次?”他认真的问。
“当然是要礼尚往来。”
“我爱你。”一听见她的回答,他马上毫不犹豫的冲口说“该你了。”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她呆愕了一下才皱眉道。
宇文绝虽不了解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那不是重点,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轮到她说爱他。
“该你说了。”他紧盯着她催促。
她怀疑地盯着他,感觉他的态度像是在玩游戏似的,一点也不认真,亦让人无法信服。
他是真爱她吗?抑或者早已习惯将那三个字当成“你好吗”来说。
但是如果真这样说的话,对他又有失公平,因为他真的对她很好,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对她的好也是有增无减。
他是爱她的,即使不爱,也是喜欢、眷恋的,只不过为什么他说起我爱你三个字时,会那么不在意呢?
“香漓,该你说了,你该不会想食言而肥吧?”他脸上有着明显的警告与威胁。
“谁食言而肥了?”冉香漓瞪大眼“我刚刚已经说了一次,而你也说一次,这样一比一不是礼尚往来是什么?”
“你骗我。”
“我哪有?”她皱着鼻子说。
“礼尚往来对不对?”宇文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
“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了三次,现在换你说了。”他紧盯着她。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哪有人这样子的?”过了一会儿后,她抗议的叫道。
“礼尚往来,快点。”他不理她的抗议催促。
“我才不要咧,哪有人说那三个字时,会像你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
宇文绝倏然一呆。
“没有感情?”
“对。”冉香漓认真的点头。
“怎么可能,我”
“叮咚!叮咚!”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得两人在一瞬间停止了一切举动,宇文绝闭上嘴巴,而冉香漓则惊惶失措的跳了起来,面无血色的瞪着大门口。
“叮咚!叮咚!”再度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她哭出来,她不知所措的将欲哭的目光转向他,无声的向他求救。
现在怎么办?她的恶梦果然成真了,爸爸妈妈找来了,而他不只人还在这里,就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都在,明显地说明了他们俩正在同居。
天啊,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别慌,你先去看看是谁再说。”沉稳的声音从宇文绝嘴巴里发出来,让冉香漓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她点头,朝大门方向走了过去,而他则以闪电般的速度开始收拾自己散置在屋内每一角的私人物品。
“咦?”一声疑惑的轻响让他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而望向站在大门前的她。
“怎么了?”他问。
“门外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马上放下手边的东西,举步朝大门方向走去,然后弯下身从门上的鱼眼望出去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映人他眼中。
“你的朋友吗?”见他皱起眉头,她问道。
他压根儿不想承认,但是他没忘记自己还欠了门外那家伙的老婆一次人情,他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闻言,冉香漓马上伸手开门。
“你好,请问”
任威砉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在见到门后出现的第二张睑时,得意得嘴差点儿咧到耳朵后面去。
他果然躲在这里!
“嗨,宇文老弟。”他伸手招呼道。
“你跑到这里来干么?”宇文绝没好气的开口。
“你真是不够意思,换地方住也不先通知一声。”
“你这么神通广大,没告诉你你不也自动找来了?”
“那是幸好我老婆那边留有冉小姐的基本资料,否则的话你叫我从何找起?”
“我的基本资料?”冉香漓忍不住开口问。
“兰铃,帮我治疗骨折的女医生就是这家伙的老婆。”字文绝为她解释。
“骨折?嘿嘿嘿。”任威砉突然阴险的笑起来。
宇文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说话最好小心点。
“哎呀,我们干么全都站在门口说话,进屋里来,快点。”冉香漓忽然想到的说。
于是,三人随即进屋,砰的一声后大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