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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扬了扬手里的病例“我去查个房,你去办公室等着,我开车咱们一起回。”
“不用”
“疲劳驾驶可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就这么定了,等着我。”
“”罢了。
盛情难却。
秦司漫虽然盼着跟沈琰一起回家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可查房却也丝毫没有马虎。
一趟走下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秦司漫在病例上作好记录,跟接班代付做好了交接,回到办公室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包,走到沈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门竟然没关。
她以为里面有人,出于礼貌敲了敲门板,却无人应答。
秦司漫思忖片刻,抬腿走了进去,还不到三步,感觉踢到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沈琰的腿。
他还穿着刚才的手术服,帽子脱下随手握在手中还来得及扔掉,整个人就这样靠在墙边,以一个滑稽的坐姿沉沉了睡了过去。
沈琰不仅有严重的洁癖,对自己的衣冠容貌要求一向也高。
衬衣平时有一个褶皱,他都会脱下来换一件新的,绝不将就。
可此时此刻却不管不顾的,瘫睡在地上。
脸上的胡子也没刮掉,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平日的背头造型完全看不到影子。
秦司漫觉得心疼。
心疼他连续开台睡眠不足,眼眶周围浓重的黑眼圈,心疼他不拘小节的睡在自己办公室的墙角,更加心疼,他为此付出如此之多,却得到一丝回报。
连郑明辉那样不学无术,医术堪忧的人,现在都混成了副主任医师。
沈琰凭什么在这里默默无闻。
秦司漫想到这,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许是感受秦司漫的情绪,睡得并不安稳的沈琰醒了过来。
头顶白炽灯的光度太亮,有些刺激他的眼睛,用手遮住,别过头看向秦司漫,发现她正用一种复杂的延伸看着自己。
眼里的情绪太多,沈琰看不大懂。
“你怎么了?”
秦司漫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刚想叫醒你。”
沈琰半信半疑,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睡姿不正确,全身酸痛让他皱了皱眉。
“去换衣服,我等你。”
“好。”
待他走进卫生间后,秦司漫打开app,在搜索栏输入“按摩椅”、“u型枕”
她不会挑好坏,但觉得选贵的准没错。
填上沈琰家里的地址,不到五分钟搞定这一切。
沈琰收拾好跟秦司漫一起来到地下停车场,刚关上车门,秦司漫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过一看,是秦淮洲。
秦司漫直接挂掉,系上安全带,电话又响了起来。
沈琰适时的开口,打开车门说:“接吧,我顺便去我车上拿个东西。”
秦司漫知道他是在故意避开。
最后点了点头,按了通话键。
“下班了吗?”
秦司漫没好气的“你有事吗?”
“我看你的车了,你来一趟。”
话音刚落,秦司漫的左前方的方向,有辆车冲她闪了两下远光灯。
“你来多久了?”
秦淮洲笑,话里有话:“别吃火锅了,叫上他,一块吃个饭。”
刚刚出电梯的时候,秦司漫和沈琰的确在商量,今晚在外面吃火锅。
秦司漫握紧了手机,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沈琰,沉着声说:“别扯上他,你想做什么?”
秦淮洲看着手上的股市报表,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今天有人在股市恶意抛售淮安的股票,下午收盘的时候,股价跌到历史新低。”
秦司漫前段时间只是让陈献帮忙联系卖家,她以正常价格将手上40%的淮安股份全部转手出去。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没有再做过。
“怎么,你怀疑是我?”
秦淮洲放下报表,投过车窗,刚好能看到秦司漫的表情。
“是或不是,都需要证据,我的好女儿。”
秦司漫“呵”了一声“股份是我卖的,至于恶意抛售,秦总不妨想想,夜路走多了是不是被什么野猫咬了。”
“淮安利益受损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司漫你要疯要闹也要有个底线!”
“你尽管查,查到是我干的,”秦司漫按下车窗,看着停在左前方的黑色奥迪“你就亲手送我进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吊椅好舒服,我爱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