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人了。
可并不是作恶的理由。
秦司漫抽了张擦了擦溅到的水渍,问:“你去看过梁澄可吗?”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看来你还是心虚的。”秦司漫笑笑“都已经错了一次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
秦淮洲脸上涌上一股狠意“我若是放过沈琰,他会咽下这口气,到时候背后捅我一刀你觉得我傻到了这种程度?”
“他不是这种人。”
“帮着外人来逼你亲生父亲,秦司漫你就这么恨我?”
三言两语间,秦司漫非旦没有从秦淮洲口中听出任何的悔改之意,反而觉得他越发不可救药。
“我恨你,但我对你还存有幻想。”
秦司漫看着这位自己儿时心目中的英雄,痛心到快要窒息。
“你的自私害死我妈一个人还不够吗?”
“你什么意思?”
秦司漫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着他“我到现在都还相信抗癌药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是被冤枉的。”
秦淮洲一时无言。
面对他的沉默,秦司漫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化为乌有。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秦淮洲“蹭”的一下站起来,面对女儿的苛责,失去了理智:“我不自私淮安能有今天的发展?我膝下一儿一女,儿子不懂世事,女儿胳膊肘往外拐,我拼命的赚钱稳住淮安的地位倒是为了谁卖命!”
“所以全世界都要为了你的事业让道吗,那些躺在icu生命垂危的人都活该是你的牺牲品吗!?”
秦淮洲癫狂的笑起来,一把扯开了领带扔在一边“谁让他们命贱,一点低价差就能低头,要是舍得多花钱去买药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秦司漫听得不寒而栗。
这样的丧心病狂的秦淮洲让他觉得可怕。
“你还看不清形势吗,以后这些家产都是你和培培的啊!”秦淮洲抓住秦司漫的肩膀,面部因为贪婪变得扭曲至极“有钱什么买不到,钱才是最重要的啊我的女儿!”
秦司漫挣脱秦淮洲的束缚,摇着头步步后退,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脸。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司漫记得以前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何婉兮和秦淮洲带着她上街的时候,看见路边的乞丐,秦淮洲都能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他。
可那时候对乞丐尚能心存善意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的冷血动物。
“别跟我提以前,老子这辈子都不要再过那种穷日子,谁都可以踩我头上!”
“你这么喜欢钱,为什么要娶我妈”
秦淮洲可笑的勾了勾嘴角“你妈对我死心塌地,都把何学景的养老钱偷偷取出来给我做创业基金了,我还能不娶她?”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砸到秦司漫身上。
什么养老本,什么创业基金。
“不过何学景也是个死脑筋,那点破钱早就连本带息还给他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最后一面也能不来看看,你说我和你外公谁更冷血?”
“你在骗人,我妈不是这种人!”
“那你去问何学景,问问这个是金钱如粪土的教书匠不来参加何婉兮葬礼的理由是什么。”
秦司漫感受到一种世界观都在崩塌的毁灭感,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秦淮洲见状满意的笑笑“你是我的女儿,我害都不会害你,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说着,准备用手拍拍秦司漫的手背。
秦司漫一把将他推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不是我爸!”
转身跑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作势要拦她,被屋里的秦淮洲一声呵斥:“让她走,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当白养了二十多年!”
秦司漫踉踉跄跄的跑出门外,一把抢过之前那个女人手上的东西,拿走保镖手里的车钥匙头也不回驶离了茶室。
秦司漫忘了自己是怎么开回小区的。
手机上未接来电和短信一条接一条,她全然不顾。
直到听见有人在使劲拍她的车窗,秦司漫才回过神来,呆滞的看向站在窗外的沈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沈琰听说她要和莫新去隔壁医院取药,可查房回来看见还在医院莫新,一问发现秦司漫骗了她就觉得不对。
可那时候打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关机。
想到中午秦司漫的精神状态,沈琰甚至联想到她会不会这样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他从没有如此害怕过。
“沈琰。”
秦司漫腿一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死命的环住他的腰。
沈琰还没得及说什么,便听见——
“你说得对,他确实没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