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夏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微信依然没有回复,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果没事的话,他不可能一晚上都不给她回复。紧张地拔通他的号码,在等待接通的时间,江夏发现自己的心跳特别快。然而电话没有打通,里面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告知对方巳关机。她不死心地又拔了第二次、第三次,依然是关机。
忽然心里就慌了起来,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不不,不会的,他只是去给师傅祝寿而已,能出什么事?而且他昨天到的时候也给她报过平安了。或许是手机没电了,或许是手机坏了,甚至是被偷了,这些都有可能。可是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她的心里依旧不安,一早上的时间就在拔打他的电话中渡过。
到了上班时间,心里揣着事出门,想着过一会再给于总厨打个电话问问。他是程逸修的大师兄,肯定也要去a城给师傅祝寿的,或许能通过他联系上程逸修。
出了小区,心不在焉地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却被路边一辆轿车突然按响的喇叭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摇下的车窗里,有个认识的人朝她招手。
是柳时芬。江夏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是专程来找她的。
犹豫了几秒江夏就走了过去“柳女士,你找我?”因为程逸修的身世,她对柳时芬并没有好印象。所以称呼她为柳女士,而不是阿姨或伯母。
柳时芬点点头“上车说吧。”
江夏朝车里看了眼,只有柳时芬一个人。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时芬戴着墨镜,所以江夏看不清她的神色。心里猜测着她来找自己的原因,或许是跟婚事有关。
果然,柳时芬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听说你和阿修要结婚了?”
江夏简洁的回答:“是。”
柳时芬沉默了会,摘下墨镜。转头朝江夏道:“我不同意你们结婚,希望你主动放弃。”
江夏终于看清她的眼神,尖锐又高傲。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在吩咐一件不容置喙的小事。她迎着柳时芬的目光。“不知道朱女士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句话的?从法律上来说,程逸修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无权替他做任何决定。从感情上来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在他眼里,你们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请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着夏忠远的位置越爬越高,柳时芬这些年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已经习惯了用吩咐的语气跟人交流,而大多数人因为各种原因,也不得不附和着她。江夏这番话没给柳时芬留一点面子,等于是剥掉了她光鲜高傲的外衣,而她刚才的那句话,无疑是自己打脸。她拔高了声调,极嫌弃地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夏这一早上都因为程逸修的失联而有些焦躁,原本她答应上车是因为看在柳时芬是程逸修生母的份上,可现在见柳时芬这副嘴脸,她觉得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你找我就是说这件事吗?那么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离开程逸修,不也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还有,他的过去我全部都知道,你也无需再把这当做秘密想着要拿来要挟什么的,那些事,说出来只是让你自己丢人罢了。”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没再理会气得变了脸色的柳时芬。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关车门的声音。回头看去,柳时芬下了车,指着小区的方向,神情得意的朝她说道:“你是不在意,可你的父母呢,他们也不在意?我可听说你妈妈的心脏不太好,如果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女婿是个有前科的盗窃犯,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病发呢。”
江夏没想到她会连妈妈的心脏病都知道,显然是调查过的。心里的火蹭地就上来了,大步走到柳时芬面前“对,我爸妈会在意。可是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去我爸妈面前告诉他们,程逸修生下来就被你抛弃了,所以他没有父母的事情是骗人的。或者,你好意思告诉他们,程逸修有过前科,但是在他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把他当成陌生人吗?你要是脸皮够厚,那你就去说吧,我相信我爸妈能够明辨是非!”
“你、你!”柳时芬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江夏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夏家的两个老人对血脉看得极重,而夏文远又得了个私生子。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她也不会再来找那个让她烦透了的儿子。原以为会很顺利的事,可偏偏拖了这么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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