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台的白人男服务生无所事事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零点十分。他趴在柜台前,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冷风,服务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向门口。他看着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男人身上白色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衬衫下摆有些凌乱,而他身后的女人则是一双白皙秀气的脚丫露在外面,绯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朵玫瑰花点缀在女人好看的小脚上。
这种小情侣他见的多了,估计又是去哪里玩了。看情况还挺疯狂,女人的鞋子都玩没了。
服务生压下八卦的眼神,想要上去帮忙,却被那个男人投来的淡漠目光,停止了动作,他目视着那两个人上了电梯,然后电梯门缓缓地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谢尧看了一眼走廊里的两扇门,然后停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低声说:“房卡在我的裤兜里,帮我拿出来。”
程清珂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了一瞬,松开绕在他脖子上的手,从他的裤兜里拿出了房卡。
她将卡贴到门上“叮”的一声门开了。
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谢尧这间屋子的布局与她的截然不同,意大利古典装修风格,长廊一侧的开放式空间里摆着一组沙发和一个茶几,再往前走是一个卧室。
她看着他抿着唇,神色阴郁地背着她朝中间那张大床走去。
意识到他的目的,程清珂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她声音颤抖地说:“谢尧,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仰躺在了床上,程清珂看着那个天花板整个人都蒙了。
谢尧走到一旁的书桌处,从里面拿出一个贴着红色十字的箱子。
程清珂思绪回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谢尧的床上爬了起来。她脚甫一落地,肩膀就受到一个力道,她被他推了回去。
身体撞进软绵绵的床榻上,墨色的发丝随着身体的幅度轻轻飘扬。
程清珂感觉到身下的床铺突然一沉,谢尧坐在了她身体的一侧,伸出一只手,慢慢朝她的方向移去。
看到他的手,程清珂已经紧张到舌头打结,抓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惊慌地看着他:“谢,谢尧。你要做什么?”
他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些发慌,侧过头躲开他的注视。
偌大的房间里传来他醇厚的声线:“做我想做的事情。”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橙黄色的光,打在谢尧如玉的脸颊上,他的眉目似将阴冷的浮冰揉碎,只余温柔的水波。
然后她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谢尧将自己的腿微微弯曲,让程清珂的小腿担在自己的腿上。他微微俯下/身,将她的小脚略微抬起一点儿。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她脚面上的样子——不大的脚掌上,带着土灰,混合着点点血丝,触目惊心,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还要严重几分。
他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眉头蹙起,眸色冷冽,那凝重地模样活像个七八十年代的老先生。
他不该让她光着脚跑四五个街口的,除了那些伤口外,她脚的温度还很低,小巧圆润的脚指泛着红,是被冻的。
程清珂看着他一脸严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之后倒出一些,用棉球蘸了蘸,腾出一只手捧起她的小脚:“可能有些疼。”
“不用了,我自己来”话还没说完,程清珂只觉谢尧握着她脚踝的手微微用力,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脚掌上。
消毒水流过伤口,有些微的刺痛,让她的一双秀眉拧了起来,脚踝下意识地使力,想要逃离他的束缚。
“不要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那严肃的表情特别像医院里正在给病患执行手术的医生。
程清珂被他严厉的眼神弄得紧张了起来,跟个木头一样不敢再动,只不过却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
橙黄的灯光下男人坐在床的一角,白色衬衣已经凌乱得不像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可偏偏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衬衫上的扣子有好几颗都没有系,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用镊子夹着棉球,慢慢擦拭着女人的小脚,神情专注地像是在呵护一件心中的至宝。
一个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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