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这身,你不觉得特别帅吗?”话说刚换完衣服的时候简直被自己帅到颤抖。
“不觉得。”
“哦。”
让这个没有审美的女人认同自己的颜值果然是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那场戏你最好一条过,敢让我重来你就死定了。”
“知道啦。”
“!”
“你让我咬一口,反正要你也痛一下。”
夏去将胳膊伸过去:“咬吧。”
“不咬这里。”
颜空扑到夏去身上,扒开他领上的衣襟让敞开处更大,对准了他颈窝的位置。
完全按照剧本,非常敬业地,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这绝对是蓄意报复!夏去在心里咆哮!但是要忍住,不可以喊疼,表情不可以变形,这是我作为一个演员!和一个男人的!操守!
重点是喊疼的话还要再来一条,非常之得不偿失!
“卡!”
“你居然真咬!”
“舔都是真舔,怎么就不能真咬了,演员嘛,做出点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果然是个颜小贱!
“我也要去打狂犬疫苗!”
“好幼稚啊你()”
“男女演员不要在那边打情骂俏了,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开始下一场。”
颜空&夏去:场记什么了,最不会聊天了。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我以为你没有兔子那么弱的,不然我、我给你舔舔吧。”
“卡!颜空,别太苦大仇深了。”
“颜空!别舔得那么蜻蜓点水!”
“颜空!表情可以再萌一点吗?又萌又惊慌的那种!”
“夏去,僵硬过头了吧?!”
“颜空!脸太红了!快去扇一扇降降温!”
“夏去,你怎么也脸红上了!”
“颜空”
“夏去”
于是这场戏就这样重拍了十几次,导演灰常不解,现在的男女演员居然都如此纯情,不过就是扭一扭舔一舔嘛,还没拍到泡一泡呢,有神马好脸红的。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互相不忍直视的男女主演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兵分两路回了酒店,导演和编剧的手机因此幸免于难。
***
***
细蕊黄金,芙蓉白雪,皇宫俨然变成了一片花海。
可惜百般红紫斗芳菲,却斗不过那只面若桃花的小狐狸。
“这个季节你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花的?”小狐狸倾身嗅了嗅面前的牡丹:“好香。”
“皇兄想做的事,都有方法办到的。”夜苍轻轻拂去飘落在木盐肩头的细碎花瓣。
“喔欸,水里怎么会亮亮的?”木盐托着夜苍的手跑过去看:“是水灯啊,不过水灯不都是给死人放的吗?”
“嗯,不过也可以拿来许愿,这些水灯,大都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放来祈福的。”
“原来你们有这么多机会可以许愿啊。”
“想放一只吗?”
“嗯?”木盐摇摇头:“不了,我才没有那么多愿望要许。”她伸手扒拉几下,水面顿时漾出一圈圈花纹:“嘿嘿,好漂亮啊。”
“是啊,好漂亮。”
都没有注意到夜苍是看着她说的这句话。
“九哥,你们到得好早!”
夜苍还未来得及反应,穿着鹅黄色罩衫的少女便扑进他怀里。
“九哥我好想你啊。”少女一边说一边在夜苍胸前蹭了蹭。
“九哥也很想你,攸梨。”夜苍爱怜地摸摸怀中少女的脑袋。
撒够了娇的攸梨公主抽身跳出来,一眼看到了夜苍身旁神情有些复杂的小狐狸。
“这位是嫂嫂吧?”女孩子笑魇如花。
“我、呃,臣妾叫木盐”小狐狸紧张地回答。
攸梨噗嗤笑了:“在我面前还说什么臣妾,九哥你这是怎么教的?”
夜苍无奈地笑笑,这只小傻狐狸。
攸梨将目光在两人之间绕来绕去,不怀好意地调侃起木盐那身红衣裳:“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九哥,你怎么也不穿件红衣服配合嫂嫂一下?”
夜苍在她头上轻敲一记:“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闹。”
攸梨嘴一撇:“我先去找皇兄了,九哥你自己陪嫂嫂玩吧。”然后便踏着轻快的步子跑开了。
夜苍摇摇头,再回头看木盐,却发现她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
狐狸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刚才的,她是谁啊?你为什么要给她抱。”语气竟有些酸溜溜。
“那个是我妹妹。”
“是妹妹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开心的小狐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点开心。
高大的身影突然笼过来,夜苍抱住小狐狸:“也给你抱,好了吗?”
木盐学着攸梨的样子蹭了蹭,少顷仰起脸:“还要敲一下头。”
刚刚那是在同攸梨生气啊,夜苍失笑,敲敲木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