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衡让她躺进沙发里,盖上毛毯。
陈医生过来,给她号脉,末了,扶了扶眼镜。“夫人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
姜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柏衡站在旁边,睨她一眼,开口“她这一阵子精神的确不太好,怎么样?不是感冒?”
陈医生说“不是感冒,也不用担心,没什么大问题的,夫人这是压力过大引起的脑血管痉挛。”顿了下,他望着姜昕“您是不是老感觉头晕恶心,没有食欲,心浮气躁。”
姜昕点点头“是这样的。”
精神压力过大?谢柏衡拢紧眉头,看向姜昕。她心中咯噔一下,垂下眼睑,避开了。
谢柏衡拧眉。
“您把右手半握成拳头,放松点,我给你扎针。”
“嗯,麻烦陈医生了。”
“您客气了。”
陈医生在合谷穴施了针,又往太阳穴扎针,他对着姜昕笑了下,告诫道:“放松心情,平时不要想太多,有事情也千万不能憋在心里,气顺了,病痛自然就消了。”
“好,我明白。”
陈医生点了下头“我开几个方子,喝几服药就没事了。还有,闲下来的时候就热敷一下,揉揉太阳穴,这样不容易头晕。”
说着,他收了针。
倒也神奇,姜昕瞬间觉得好多了,昏沉的感觉仿佛像退潮般迅速消失,连翻滚的肠胃都变得安安静静熨熨帖帖的。
她眼睛里有了神采“我好多了,陈医生,谢谢。”
陈医生欣慰的笑了“那就成,现在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差不多没事啦。”
听陈医生这么一说,姜昕倒真的困了,她把手缩回毛毯里,很快就睡着了。
谢柏衡见她睡得安稳,放下心来。
姜昕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醒来,天已黑了。掀开毛毯坐起来,眼前一片暗“柏衡?”
“睡醒了?”对面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姜昕仔细看了看,果然有一道暗影。这道影子站起来就往玄关处走,过了一会儿,灯掣啪的一声,白晃晃的亮光瞬间倾覆夜色。
姜昕眯了眼,问“几点了?”
“九点。”谢柏衡过来,俯身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正常,黏黏的。她出了不少汗。
“感觉怎么样?”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但他神情温和,姜昕怔怔的,她怎么偏偏爱了不能爱的人。不动感情呵,人心肉长,知冷知暖,谁又控制得住呢?
“还是不舒服?”他蹲下来,握住她的肩膀。
两人眼光相交。他的眼睛,平静如千年幽潭,她的眼睛,如暮光里的两汪黑色池塘。融在一起。
空气中烧起一把火,气氛别样。
池塘起风,泛起波纹,姜昕率先招架不住。她眨巴眼睛,睫毛如同荷叶上震翅的蜻蜓。
“我完全没事了,开了暖气吧?好热。”
谢柏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把“姜昕,做了错事就生病,你倒是把时间算的准。”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毛毯,抖了两下叠整齐。
姜昕垂下脑袋,倒真的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就是头发乱了点。谢柏衡浮起笑意“行了,我现在不说你,饿了没?”
她心想现在不说那以后还是要说咯,乖乖点头“饿。”
“把头发理理,去静芳斋素菜馆吃饭?”
谢柏衡哪里是询问的意思,上次她没去,他还记着呢。这人。
姜昕用手指梳头,默认了。
静芳斋素菜馆环境雅致,菜系清淡可口,一碗白粥亦是香浓粘稠。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又兴许是病愈胃空,这会终于食欲大开,一连喝了两碗粥。
姜昕还要第三碗,谢柏衡没有阻止,他估摸着她今晚多半睡不着,多吃点没关系,不积食。正好,他也想好好和她谈谈。
没想到她先开口“易文骥是窦总的律师,他来我们公司谈案子,所以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嗯,专心吃饭,不要说话。”
“哦。”
关于易文骥,他心头虽是有无名火起,但还不至于恼怒。他气的是,她隐瞒心事。
忽然响起电话铃,系统自带的铃音,一听就是谢柏衡的。他接通电话,一边听着,眉头拧得紧紧的,骂了声,说:“订机票,我立刻过去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确保一个小时内登机。”
挂了电话,谢柏衡脸色十分难看,美国的一项工程出了人命,天大的事情,他必须亲自过去处理。
“怎么了?”姜昕问。
“美国的工程部出了点问题,我得去一趟。”他收回心绪。
“多大的问题?”她不由担忧,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十万火急似的。
“不用担心,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听陈医生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放松心情,不要胡思乱想。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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