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到底没有熬中药喝,反而谢家老宅子每天都会送补汤给她,变着方子,把她养的圆润了些,气色自然是好了许多。
这天温度极高,太阳像燃烧的火炉炙烤着,春天少有的热。姜昕穿了淡蓝毛衣和纯白色短裙,眉目如画,肤色愈加雪白,青春鲜丽。她把毛衣往上撸了一小截,看着重见天日的青玉珠链,心情特别美好。
近段时间,姜昕和许湘眉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说不出什么原因,两人总是很契合。比起最开始那个温柔和气的湘眉姐,显然姜昕更喜欢现在这个张扬肆意的。
这个周六她们约好了一起去参加慈善拍卖,结果还没有见到许湘眉,却接到了谢柏仪的电话。
谢柏仪小声说“二嫂,你来一趟我家,好吗?”
“你怎么了?”姜昕询问,她的声音不对劲,似乎没有几分力气。
谢柏仪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二嫂,你快来,我好难受。”
“行,我现在就过来。”姜昕回答,她想到小叔小婶还在国外旅游,便转了方向。
虽说谢柏仪比姜昕要大些,但也只大了一岁,再来她是谢家这辈唯一的女孩子,便养得娇,十指不沾阳春水,姜昕心里担心,她只好临时告诉许湘眉去不了。
谢淮家处于a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富人区,整个十五层都是他家,姜昕按了门铃后,等了好一会儿,开门的是一个英俊高挑的男人。
男人原本脸色显得沉,但见了她,眼里有光浮过,勾了勾嘴角,侧开身子“进来吧。”
姜昕点了下头,问“你是柏仪的朋友?”
男人还没有回答,谢柏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二嫂已经来了,你走吧。”
男人没有理会,跟着姜昕走进去,声音清明“等到医生检查过后,我自然会走。”
姜昕已经看见谢柏仪了,她蜷靠在沙发中央,脸色苍白,然而又晕着不正常的红。
姜昕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灼手“发烧了。”
谢柏仪蹭了蹭,软软的叫她“二嫂”
声音里一股哀求,眼里湿漉漉的,让人不忍拒绝。
姜昕扭回头,对眼前得英俊男人笑了下“我可以照顾好她,你放心。”
她说得含蓄,也不好直接让他走。
男人笑笑,坚持“医生马上就到了,她的病因我而起,不亲眼看见医生医治,我没办法放心,你理解一下。”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和熟人交谈一样,并不容拒绝。
姜昕愣了下。
“梁宴清你走吧,这不怪你,以后我再也不会烦扰你了。”谢柏仪哀哀的说。
姜昕想原来他就是梁宴清,这么一来,五官的确和梁因有那么几分神似。
梁宴清表情阴郁“柏仪,听话。”
姜昕眉头跳了下,这口气倒是和谢柏衡很像,怪不得他们是好兄弟。
谢柏仪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心头更加不舒服,她火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快走,看见你我脑仁儿疼得更厉害,心里面也堵得慌。”
她仍旧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决绝,添了句“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姜昕心想,完全就是小女儿吵架闹别扭的姿态嘛,现在说的话,隔天肯定要后悔。
梁宴清皱了眉,没有说话,也没有走人。
谢柏仪只恨自己这会儿使不出力气,不然她一定把他赶出去,她又可怜巴巴的叫姜昕“二嫂”
姜昕见她还有力气使性子,心中倒是安了许多,客客气气的对梁宴清说“梁先生,你到外面等等吧。”
梁宴清看了看谢柏仪,又看了看姜昕,才说好。他也不拖沓,转身便走了出去。
姜昕舒了口气,又探了探谢柏仪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头疼,又晕又痛。”谢柏仪眼里水汽茫茫。
姜昕扶着她躺下,盖上毛毯“坚持一下,医生看过就不疼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铃响起,姜昕把医生请进来,梁宴清仍旧等在外面长廊。
不严重,只是她原本就感冒着,再加上受了寒,所以才发烧。医生给谢柏仪吊了两小瓶水,兴许是药水起了作用,医生走后,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昕担心谢柏仪半夜醒来没人照顾,于是给谢柏衡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家。谢柏衡倒没说什么,嘱咐了两三句,忙着开会去了。
门铃再次响起,梁宴清还没有走,姜昕开门让他进来时,身上烟味浓重,不知道抽了多少。
谢柏仪依然睡在沙发上,姜昕抱不动。梁宴清弯腰抱起她,盯着她娇美的脸蛋儿,心情复杂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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