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时也是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世,却不料仍是不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起自己和周越泽的纠葛,康哥想就算周越泽哪天抄了他的会所,将他赶出k市,他也不会多奇怪。
康哥和周越泽两人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几位从b市来的富商的老婆。当时周越泽的同学聚会定在康哥开的那家会所,恰巧被那几位富商的老婆看到了他,她们便有意无意地向康哥提到,说自己特别想认识这位少年。
她们口中的“认识”康哥怎么会听不懂,他见她们出手阔绰,便派人去调查了下周越泽的背景,得知他住在k市最贫穷混乱的地方,便得意洋洋地找上了他。
对于康哥所谓的高新工作,周越泽的眸底闪过一抹厌恶,立刻就拒绝了他,态度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但康哥因为错过了那个赚大钱的好机会,觉得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就对周越泽怀恨在心。
所以在后来听说周越泽的父亲周建江被诊断出肾衰竭,康哥就买通了医院的工作人员,让周建江迟迟等不到病房。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人有时连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保障,而且还无处伸冤。
这就像周建江曾经和苏雨说过的,如果你出生不好,那么出众的外表很可能就会成为累赘
聪明如周越泽,很快就找到了康哥。当时几位b市来的阔太太早已经离开k市,所以康哥就故意刁难周越泽,说只要他能跪下来舔他的脚,他就不再为难他
说完,康哥就控制不住大笑出声,但是还不到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康哥万万没有想到,周越泽竟然一点踌躇都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那么多道嘲笑戏谑的目光下,立刻跪下来舔了他的脚
会所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康哥虽然觉得自己提的这个无比过分的要求,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周越泽最后可能还是会做,但他以为周越泽起码会犹豫挣扎,他就喜欢别人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感觉。
周越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起身擦了下嘴角,泰然自若地说道:“第二医院,它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肾病专科医院,谢谢你了康哥。”说着,他就走出了会所,那颀长的背影就像一棵大树般魏然挺拔。
康哥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脚背上还残留着一点唾液,似乎在灼烧他的皮肤。他的拳头一点点握紧,额上也青筋暴起,最后终是忍不住大吼一声,砸掉了手上的啤酒瓶。为什么明明下跪的人是周越泽,可是他却偏偏有种卑微下贱的人是他自己的错觉
后来康哥确实将周建江安排进了第二医院,只是他要求周越泽必须到他的会所工作一段时间。周越泽可能是担心父亲的病不能再耽误,就答应了,但声明自己只跳舞,不陪客人聊天喝酒。
当时周越泽是怎么讨价还价的,康哥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他只依稀记得周越泽对他说,他就算只是跳舞,也必定能让他的会所在k市声名鹊起。
再后来就是苏雨她们也来到这家会所,点名要周越泽伺候她们。
康哥知道自己惹不起苏家和孙家,心底隐隐有一些兴奋,因为这样他就有借口要求周越泽接、客了。康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他一直很想将周越泽拉下水,让周越泽和他一样一身的黑水
所以他就去后台要求周越泽出去陪苏雨她们喝几杯。那时周越泽正在卸妆,闻言只淡淡说了一句:“康哥我们当初约定过,我只跳舞。”
康哥最讨厌周越泽这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当即气得一脚踹到了他的背上,很用力很用力,但是周越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只是顿了顿,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眼角的妆容被他一点点擦干净,但仍是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待卸妆完毕后,周越泽就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并面不改色地说道:“再安排两个人来。”
康哥盯着面前神色毫无异常,就好像和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少年,脊背突然一阵阵发凉。
这个世界上骄傲的人往往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本事却自以为是,俗称自负的人,另一种就是深藏不露,无论他目前处于多么狼狈卑微的状态,将来也一定能让所有欺凌过他的人追悔莫及的人,而周越泽,明显是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