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牵着孟夙的手,慢慢从西餐厅散步出,走到马路边围观的人群里。这是他第二次带她来士林夜市。
“对,就是这个摊位,我上次套到没有嘴巴的猫咪就是在这里。”孟夙高兴的拉着他的手,停在地摊前。
王毅也靠在她的耳朵旁边,悄声暧昧的说:“这个摊位,也就是让你回家一直吵着要我教你叫床的地方。”
孟夙的脸上马上出现红晕,她羞赧的轻轻捶了他的臂膀。“你小声一点啦!说这么大声,你是故意让别人听见哦!”王毅低下头又悄悄地说:“现在才觉得害羞,会不会有点来不及了?你那个时候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呢?”
“你很讨厌耶!人家那个时候怎么知道嘛!”孟夙又捶了他一下,整个人偎向他的怀里,不依的叫道。
王毅高大的身躯,顺手把她整个人揽住。“好、好,别打了,我不说、我不说。万一骨头被你给打散了,下回我就真的要被你压在底下,换我叫床了。”
“你还说!”孟夙用手肘撞了他的肚子。
“好啦!我不闹你!我拿钱给老板,你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王毅挤过人群离开,留下孟夙在这边等他。
“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圣女贞德吗?”一个男孩拥着一个少女经过。
孟夙突然全身燥热了起来。她还记得这两个人,就是这个男孩说什么猫叫春跟人叫床是一样的,害她回去一直跟王毅吵着要学。她羞得好想赶快离开。
“嗨!圣女贞德大姊,你回去有没有跟你男朋友roon哪?”他身边的女孩问她。
孟夙听了一头雾水,傻呼呼地看着她。“roon?那是什么意思啊?”
女孩笑得花枝乱颤,半睇着孟夙。“叫床啊!什么意思?难道那天你回去没有学哦?”“赫!你男朋友是有病是不是?还把你留到现在还是个在室女?”男孩也说得非常直接。
孟夙不好意思回答,局促不安的东张西望,心里暗忖王毅怎么还不赶快回来。
少女很坦率又亲热的拉着孟夙的手腕。“大姊姊呀!现在这个年头,咱们的处女膜不值钱了!当圣女贞德有什么好呢?今晚回去就赶快叫你的阿娜答把它戳破吧!”
“哈哈哈戳破了,到时候你可能还会戳上瘾哦!”男孩跟他的女伴互看了一眼,两个人又同时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孟夙受不了他们讲得这么直接,也不管这里晚上的人潮总是特别多,她又羞又急地转身快步离开。
而王毅为了等老板去挨一百块的零钱而耽误了一点时间,等他过来时,已经看不到孟夙的人影。
他心急得在摊位的人群里钻劲。“怎么会看不到她?我还交代她在这里等我的呀!”
他心急如焚的开始沿路寻人。
孟夙则是懊悔得不知所措,从她走出那个摊位后,就焙筢面的一群人潮推挤着,她被迫的一直走向前。
她茫然的看着熙来攘往的人们,犹豫的停在一家服饰店门前,眼神充伦砒不安。“他说得对,我不适合在台北找工作,我动不动就迷路,难怪他一听到我要上班,情绪会这么激动。”
孟夙惊慌失措的看着左右,她根本就搞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更甭提还会记得王毅的车子停在哪个地方了。
走了快要半个钟头了,还是看不到王毅的人,孟夙脸上血色全失的自言自语“怎么办?刚才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就走开,现在他一定也在找我,该悦瘁办呢?我身上又没有带钱,要怎么打电话给他?”
她低着头猛闯,乱钻乱走的,竟然走到戏院门口。
孟夙就站在马路边,敲敲脑袋。“我怎么彰瘁笨哪!这么大的人了,只要一出远门就会迷路”
♂
而在反方向找寻她的王毅,也是一脸忧心仲仲,走遍了整个夜市,居然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他快要找得整个人轰炸开了,愠怒得一个人嘀咕着“那个白痴,叫她别走开,她就老是不听我的话,自从认识了她以后,我好像快要变成台北市的搜救大队里的一员了,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出门找她了,怎么才带她来逛个夜市,人又会突然不见了?噢!谁来救救我呀?”
王毅已经走得满头大汗,要不是看孟夙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带她再来夜市玩套圈圈,圈圈都还没玩到,他就要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任务。
才刚吃饱饭,东西还没有消化,就开始一直走路,害他肚子好痛,结果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看到。
他实在好想放弃不找了,但又怕她出事,按着发疼的腹部,他喉咙渴得要命。“我看还没有找到她,我就先出事了!”
王毅继续找寻他失踪的“房客”
♂
在戏院门外的马路边站了好久的孟夙,一颗心急得快跳出来了。
这下真的惨了,身上又没有带半毛钱可以打电话,都怪自己太冲动的就走开。
孟夙绞扭着手指,又易砒嘴唇,一下子低著头,一下子又四处东张西篁,眼珠子乱瞟,直盯著每一个路过的男人。她希望自己能够有这份“好运”心中暗想能够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等到王毅前来把她领回去。
站了有二十分钟了,经过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王毅。
她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孩,站在街边一副要哭的样子。
前面又有个人影经过,她连忙抬起头,结果很失望的低诰“不是他。”她难过的又垂下头。
但面前的人影却没有走开,反而站到她的身边,悄声地说:“小姐,一千,怎么样?”
孟夙恍如由梦中醒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陌生人。
中年男子见她不回答,以为是嫌价钱太低,于是又压低嗓门再加了价“多加五百,可以吗?”
孟夙睁大了眼睛,如临大敌的瞪着他,心中直泛嘀咕。
完了!她是遇到了抢匪吗?一千五?他刚才说的是一千五没错吧?他是当街勒索?她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哪来的一千五给他?
孟夙恐慌得猛摇着头,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中年男子不死心的,满脸yin秽的表情。“还嫌太少?好吧!那两千,两千如何?”
两千?孟夙急得一颗心脏像在打鼓一样,咚咚咚的。他怎么越说越多?
她还是直摇着头,心乱如麻的看向四周,心中大喊着怎么办?她现在被人勒索,有谁可以来救她呀?
王毅,你在哪里啊?
中年男子是看孟夙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好久,而他也注意观望了她好久,看得他蠢蠢“欲”动。原来他把孟夙误认是个“站壁”的流莺。
“小姐,我是看你长得不错,才会要两千块咧!”
孟夙心一惊。她该要感谢老天爷吗?幸好她长得还不错,不然这下子他还不知道要向她勒索多少。
孟夙还是把头摇得像博浪鼓般停不下来,她不敢跟他说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她怕他会抢钱不成转而拿刀杀人,于是她紧抿着嘴唇拚命摇头。
中年男子一副色述迷的,这会儿他干脆扯着她的手,整个脸挨向她。“我很快的,只要半个小时就好。”
孟夙眼中充满疑问。勒索两千块,还说很快只要半个小时就好?
怎么可能啊?就算让她坐计程车回家拿钱,再坐计程车过来拿给他,也不只半个小时啊!只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悦瘁够?
孟夙心惊胆战的,还是摇头。
中年男人畏畏缩铺地靠在她耳边,继续压低嗓门问道:“不然你说,要几分钟?”
孟夙考虑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终于开了口“最少也要一个小时。”
中年男子突然像中了头彩,睁大了像老鼠般的眼,闪耀着yin念的彩光,匙砒孟夙笑得很**,心里乐得快要爽翻天了。这下他可“茂洗呀”两千块最少可以跟这个小美人玩上一个小时耶!
最少一个小时?好!怎么会不好?就算拚了老命,他也要硬撑到一个小时。
他快速的点头,一想到待会儿就可以跟她“嘿咻、嘿咻”裤档里的东西竟然已经准备好,自己就“站”了起来。
就当孟夙要走出去拦计程车时,身旁又冒出两个男人。
他们及时一人拉住一个,大声斥喝“别乱动!我们是便衣刑警,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们全听到了,你们竟敢公然在公共场所交易,请两位乖乖跟我们合作,一起回警察局再说。”
之前的中年男子垮着一张脸,向身边的刑警苦苦哀求“拜托啊!不要带我去警察局啊!我下次一定不敢了呀!”
刑警神色肃然不为所动,语气中带着威严“别罗唆,有事回局里说吧!”
孟夙却愣在原地。什么他们两个公然在公共场所交易?他是在跟她勒索耶!怎么连她也要一起抓回去?
她莫名其妙的向抓着她的刑警说:“难道这个人在跟我勒索也算是种交易?”
“你少跟我装傻!”连抓她的刑警也是一脸的严肃。
孟夙心慌的告诉他“我只是迷了路,我在这边等我的朋友,看他会不会经过这里找到我呀!”
刑警拉住她的手,预防她偷跑。“你别再演理由了,每有一个男人经过,你就两眼直盯着,这都是流莺的一贯动作,我们在这里已经看了你快四十分钟,最后你还是行动了,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跟我们上车吧!”
“真的呀!我不是在编理由,我是真的迷路在这里等我的朋友啊!”孟夙从未遇过这种事情,胆战心寒的,被吓得六神无主。“警察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啊!”“走吧!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骗我,跟我回局里就知道了。”
孟夙和中年男子就被两个便衣刑警带回去警局。
他们才刚走,王毅就拖着疲惫的双脚走到戏院门口。
他看看这附近,依然没有孟夙的人影,忍不住发飘了“那个白痴,真的是欠揍皮痒了!才让我公休了几天而已,现在又给我来玩个捉迷藏游戏,夜市这么大,人又这么多,我从吃完饭就疲于奔波的在四处找她!大白痴,这次你又给我躲到哪里去了?!”
经过长时间的徒步,王毅也走得差不多快要“鞠躬尽瘁”了,但他仍不死心,锲而不舍的继续向前“抓人”横眉竖目的,又很不甘愿的边走边骂“大白痴,要是让我找到你,以后出门,我非拿条狗练绑在你的脖子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