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危险的战火之中,马嘶人呜骆驼叫,炸声轰隆不断。
一身白色袍衣的喻纾妍竟像不要命地在拱形门廊之间穿梭,偶尔冒出来的几名敌军都分别吃了她的子弹,她弹无虚发、每弹必中!
闳邦气急败坏、又躲又闪地追上前来,一把扭住纾妍的手臂,把她拉到一根廊柱背后去叫骂:“你发什么神经?不过你的枪法满准的嘛!”
“开玩笑!我们皇室人员从小都要练枪法的。哎,没时间跟你打屁了!”
纾妍又射出几枪,然后才眨眨眼笑说:“有的女人没有高跟鞋会活不下去,而我嘛,嘿嘿!”
“子弹在头上扰尺,你难道都不怕吗?”
“怕什么嘛?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来,我保护你!”她半真半假地捶他一下嗔说。
她又开始往前冲去了。嗳,真是要命,他怎么会爱上这种爱美不要命的女孩?!不过他仍然乖乖地跟上去。
“我记得好像是这一间。闳邦,你在外面等我!”
她把那扇上面有几个弹孔的房门打开,虽危害没有灯光,但是她一眼就认出这是“独眼龙”哈珊上将的办公室。她机警地移步进去,里面一片混乱,但是幸好没人!
她放眼一阵巡视,很快地便瞥见搁在办公桌上的白色珍珠皮包,她欣喜地走上前去拿,并且马上打开来查看,噢,她的白色太阳眼镜安然无恙!
她正待要转身离去,一枝冰冷的枪管却抵住她的脖子,接着一个充满挑逗的声音说:“别动哦!这枝枪面对美女是会很兴奋激动的!”
纾妍的心一沉,手仍紧握着借来的手枪,挡在胸前。
“姓伦铁诺的,你真是色猪一个!要开枪就开枪吧!别罗哩叭嗦地跟老太婆一样!”她语带鄙夷地骂道。
“开枪?那不是太‘浪费’一名美女了?”
纾妍正待又要开骂,背后却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色猪队长,我开枪可不会觉得浪费哦!”是闳邦?!他身上不是没有枪吗?纾妍暗自祈祷:天啊,但愿闳邦别穿帮才好!
没错,闳邦这时是铤而走险地用“手指”抵住艾格-范伦铁诺队长的背,但是艾格似乎也没有要把枪从纾妍脖子上移开的意思。
“哈!能死在东方二号的枪口下,我也算是蒙拉宠如了,不过我可要带个美女‘下去’!”
“对不起!会‘下去’的人是你,再说我也不信阿拉!”马上带怒地“更正”艾格的“说法”
闳邦则浑身直冒冷汗,但是他沉住气地吼道:“把枪放下!”
在这真枪假枪一个抵一个的时候,很不巧地,从皮沙发背后突然又站起来一条人影,声音冷酷似冰地说:
“东方二号,该放下枪的人是你!”
“独眼龙”哈珊上将竟然一直躲在这办公室里?!而他手上的一把左轮手枪正遥遥指着闳邦的脑袋方向,另一手则握着一只无线电对讲机。
“直升机准备好没有?!”他按了一下键钮吼道。
“报告上将,就在您头顶上!绳梯现在要放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串由绳索和铁杆组合制成的软梯,这时突然敲破了一扇玻璃窗,外面的炮轰声也立刻刺耳地大声起来。
哈珊的枪锁定的方向一直没变,但是他人已迅速移到破窗户旁边,一只手拉住了绳梯,一条腿也正准备跨出窗台。
艾格干笑了两声,顿然问道:“呃,上将,那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呀!艾格,对不起了。喂,东方二号,你乖乖过来跟我走吧!要不然我就教你脑袋开花算了!”
纾妍一听火气更大了,她忘了脖子上还有一把枪抵着,自己便直直举起枪对着哈珊破口大骂:“你这独眼老怪物!你让我男朋友脑袋开花,那我以后不是要当寡妇吗?”
闳邦听了一阵心花怒放,兴奋得忽略了自己正面临“螳螂捕蟑,黄雀在后”的“窘境”
“纾妍,你说什么?!你为了我当寡妇?噢,我真是太高兴了!呃,我不是高兴你当寡妇啦,我是说——”
“讲英文好不好?这不公平嘛!”艾格朝后面的闳邦吼了一句。
这四个人一枪抵一个,正好是绕成一个圆圈,这一来谁也动不了。不过老奸巨猾的哈珊却把枪口转向纾妍说:“看你们两个这么恩爱,害我都舍不得不利用了!东方二号,你再不过来,我可要教你女朋友变成大花脸了!你要知道,这一枪下去,连小针美容都很不好补的。”
这下子连闳邦也不得不迟疑了,为了救纾妍,他似乎只能乖乖听话的份;但是他即使跟哈珊走了,却还有一个姓范伦铁诺的**在呀,那纾妍不是更“危险”?!
天哪!这该怎么办?他真是进退两难
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件最奇怪的事却发生了——艾格突然把枪口转向哈珊冷声说:“上将,现在是有两枝枪对准你了,这样谁比较有机会上天堂?呃也可能是下地狱哦!”“噢!感谢阿拉!”闳邦忍不住抬头向天花板嚷了一句。
“这件事跟阿拉无关,而美女怎么可以变大花脸呢?不过,东方二号,今天不是你先去投胎,就是我一命呜呼哀哉!”
艾格说这话时,其实额头上也在冒冷汗,这样一来,东方二号不是更可以对他背后开枪了吗?但是奇怪的,他怎么还不开枪?
“艾格!你?0”
哈珊才吼了一句,艾格突然用力将纾妍推向一边,而他自己在扑向另一边地上的同时,一颗子弹从他枪口飞出,射中哈珊持枪的右臂。这时只有闳邦还傻傻地呆立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该躲哪一边好,哈珊的一枪也射出了,连纾妍也放出一枪。
幸好哈珊的一枪因受伤而射偏了,只在地上打了个洞;而纾妍的一枪也因被推倒而偏了,只飞擦过哈珊的耳旁!
中弹的哈珊忍住痛苦地用力将绳梯一‘扯,上空的直升机立刻起飞,把他连拖带滚地凌空吊出窗外,迅速地消失在烽火满天的夜空中。
这时闳邦也发呆完了,一回过神便一把拉起纾妍往后退,纾妍还对天花板开了几枪示警,而滚在地上的艾格又窜又闪地躲在黑暗角落里,只传出一个吼声——
“我会找到你的,女爵阁下!”
这可不是叫骂的时候,闳邦拉住纾妍,拔腿就盲乱地往宛如迷宫的走廊跑去,绕来绕去绕了半天,他们竟然绕到一个几乎没有战火的地方-一骆驼段地!
一颗飞弹正好击中他们刚才逃出来的地方,一片飞沙走石加碎片迅速从头顶上落下来一群骆驼和几匹骏马也嘶呜地惊慌起来,无奈全都被拴在木桩上,逃也逃不走!
闳邦也显得一个头两个大地到处张望,一边喃道:“直升机?你问我、我问谁?!”
“看来只有骑马先逃出去再说了!”
纾妍朝马匹驻扎的地方奔过去,闳邦则追去把她拉回来,喘着气说:“别傻了!马是速度比较快,但是在沙漠上又走不远,还是骑骆驼比较保险!”
“好吧!骆驼”
闳邦已牵住一匹骆驼,正千方百计地想哄它蹲跪下来,好让他爬上去,不料纾妍却在骆驼堆里一直胡乱打转!
“呃,纾妍,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骆驼啊!”“你眼前不是一卡车的骆驼吗?你是不是有夜盲症?!”
“夜你的头啦,夜盲症!我是在找白色的骆驼啦!”
噢,天哪,千万别让她在这时候“发作”女人有时候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
“纾妍,我求求你,我拜托你,我跪下来跟你磕头——你骑一匹别的颜色的就会死吗?”
“少废话!白色是我唯一的颜色!”
先是太阳眼镜,现在又是骆驼,这一场白色的爱美之战,他还要历经多少次?而他又能撑多久?!
“好吧!爱她就是随便她。”
闳邦闭起眼睛摇头苦笑,但愿这时候飞弹不要当头正中掉下来。白色的骆驼?这世界上到哪里去找白色的骆驼?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
“啊!找到了!找到了!”
闳邦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一看,忍不住又望向天空的方向喃说:“噢,感谢!感谢!不管你是阿拉或是谁,感谢你——一只变种的白色骆驼,真是奇迹!神迹”
白色骆驼不但被纾妍找到了,而且显然她也比较厉害,因为只见她把骆驼鼻梁上的套绳往下一拉,同时用脚轻轻踢着骆驼的一只前腿膝盖,骆驼就乖乖地蹲跪下来了!
“闳邦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噢,对!对!”
他现学现卖、有样学样,不消半分钟,他也已经登骑上骆驼双峰的中间凹处,一摇一晃、天旋地转地站起来,而且已经开始有些“晕船”了!
纾妍把缠头包巾拉出一角来蒙住脸的一半,她就像是个士生土长的沙漠女人一样,只见她用鞭绳一扬,也绝尘一起消失在烽火之外的无边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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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大地复生,沙漠的气温也逐渐回升。
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上,在沙丘起伏似波浪的交错间,两个小黑点在踽踽移动
一只骆驼筋疲力竭地自动停下,另一只也跟着不想再走下去,坐在上面半睡半梦的纾妍被震醒,她模模糊糊地呓语道:“妈,不要吵我我早上要吃奶酥蛋糕”
被纾妍的声音吵醒、坐在另一只骆驼背上的闳邦则睡眼惺松地抬起头,无意识地脱口说道:“北极星!北极星啊!纾妍,北极星呢?!”
这一大叫,把两人同时都吓醒了,纾妍困难地微眯着眼,朝四下张望一圈之后,没好气地顿说:“都天亮了,哪来什么北极星?”
闳邦机警地回头看一眼,还好,后面没有追兵。他两腿一夹一蹭,试图驱策骆驼站起来赶路。
“嗨咻!嗨咻唉,不动了!”
纾妍则一边跨下来的活动筋骨,一边啐说:“闳邦,你有爱心一点好不好?我们两人迷迷糊糊、多多少少有睡一点,这两匹可爱的骆驼可一直很尽忠职守,也该让它们休息一下了!”
“好吧!哎哟喂呀,我**都快裂成八块了!”
闳邦跨下来做做晨间体操,不料才扩胸、弯腰两下,纾妍突然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啊——!色色色”
“什么?!蛇?蛇在哪里?”闳邦莫名其妙地到处张望哪有蛇,却只见纾妍用手指蒙在脸上,眼睛从指缝间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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