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雅雪,真抱歉把你累着了,如果下次有类似的情形时我会注意的。”
“谢谢你。”她虚弱的回答。
“你真的没事吧?”发现她一脸的苍白,教他不由得忧心。
“没事啊!你看,我像是生病了吗?”雅雪对他嫣然一笑,她永远也搞不清楚这对亚桑会有多大的影响。
“我知道你有些疲累,所以脸色较不好,但不致苍白到这种程度吧!要不要找医生看看?”亚桑不放心的说。
那得要心理医生才派得上用场了。雅雪心想。
“不必了。”见亚桑张口欲言,她忙又道:“真的不需要,我想只要多睡一小段时间就可以了。”当然,还得调整情绪。
“好吧!不过你不要逞强喔!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去找管家,他会请医生过来的。”
“我知道。”
亚桑点点头,看她静静地饮着牛奶,文静的侧影十分赏心悦目。她任一头闪亮而秀丽的头髮披散在肩头,眉间似乎有些忧郁,高雅的脸庞也充满忧心之色,神情更是悒悒寡欢。她在为什么事伤神?
亚桑看看錶之后起身,走向门口,自管家的手中接过西装外套。
“你要去哪裹?”雅雪讶异的问。
“上班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可是这是”她忸怩不安地结巴着。
“有事吗?雅雪。”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俩的蜜月期,可是他不敢留在家裹,深怕一个衝动就会失去自制。他不愿破坏在她心中的君子形象,更何况这是她眼中他唯一的可取之处。
“没有,但”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得上班去了。前一阵子为了準备婚事,使我搁下了不少事情。”亚桑道。
“我知道了。”雅雪站起身走到玄关,面对他“我我想妻子在丈夫去上班时,是否该给个道别吻,预祝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随你。”亚桑克制的回答。
天啊!她不知道她的话带给他多大的衝击,即使一个简单的礼貌吻都会使他恨不得马上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但是,她不是不喜欢他碰她吗?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夹带大考验的问题?
雅雪努力不让亚桑看出她受到的伤害。
“我不想违反传统。”她静静的说。
“好吧!但由我来吻你。”
她点点头。
亚桑迅速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走几乎是用跑的出门,连一句“再见”都没说,留下一脸诧异的管家及泫然欲泣的雅雪。
盯着他的背影,雅雪当下明白他对她的厌恶。
“少奶奶,”管家盯着她苍白的脸色,不放心的开口。“您没事吧?”
“没事、没有。”雅雪转过身,一手扶着墙壁,以稳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步履蹒跚的走回房间。
靶到不争气的泪水又在她的眼眶打转,她气愤地以手背用力拭去。干嘛要为那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哭泣?!自从遇见他,她的泪水就愈来愈没价值了。
不要为他哭泣!
不必为他哭泣!
不该为他哭泣!
雅雪在心中不断默唸,希望藉此止住啜泣,可是那不听使唤的泪珠仍连连地往下滑。最后,雅雪干脆将头埋在被子裹,抛开一切自尊矜持,让泪水洗去她心中的痛,让哭喊掩去她心中的苦。
***
到了下午,雅雪的不食不饮终于使管家禁不住了,他曾数次端着托盘到楼上敲门,但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拒绝。
他无奈地叹口气,拿起话筒按下几个按键。
“喂!请转接亚桑.克里斯敦先生,我是他的管家,有重要的事”
***
“雅雪,你是怎么回事?!”亚桑一接到管家的电话,便一刻也不再耽搁地赶回来了,今早他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只不过他不晓得怎么回事而已。
雅雪自被褥中抬起头看他一眼,又钻回棉被中。
亚桑走到床边强力掀开被子,这个动作使雅雪恼怒地瞪着他;但他不为所动,依然自顾地测测她额头、手臂的温度,确定她没有发烧且保证平安无事后,他才放心地拉张椅子坐到床边。
“你为什么不吃午餐?”
“我吃不下嘛!”她温婉地解释。
“是不是又要我强迫你,你才肯吃?”亚桑挑眉问道,他喜欢看她脸红。
“没有那回事!”她果然脸红了。
“那我叫管家送些吃的来?”他笑着问。
一我能有别的选择吗?”雅雪嘟起嘴,模样既俏皮又可爱。
亚桑以摇头代替回答,转向对讲机说:“给我两份玉米汤、快餐。”见雅雪疑问的眼神,他转回头补充“我自己也还没吃中餐,今天太忙了。”
“你还敢说我!”雅雪不悦地指责他。
“情况不同。”
雅雪还想说什么时,却因敲门声而中断了。
“进来。”亚桑喊道。
避家端着托盘进门,然后将托盘放在化妆台上后,安心的微笑满溢在脸上,他可不希望女主人病倒了。亚桑对他眨眨眼,要他尽管放心。管家明白暗示,识相地走出门。
亚桑端了一碗香浓的玉米汤到雅雪面前,但毫无食慾的雅雪只愣愣地瞪着那碗汤,两手藏在被子裹。
亚桑叹口气:“好吧!我来餵你。”然后未等雅雪反应,他霸道地舀了一匙汤到她唇边“啊!嘴巴张开。”像是在餵小孩似的。
雅雪张口想抗议,结果那匙汤却使她无法说话,只有悻悻地吞下去。接着,是一口,接着,又是一口塬来淡而无味的汤在此时变得甜美可口,不知是汤汁本身的关係,亦或是亚桑宠溺的态度***
叁日后。
雅雪收到亚理自英国寄来的信,信中除了问候及短暂的近况外,并没有提及她的婚礼或其他敏感之事,只在结尾加上一句:我永远等你,此外,皆是谈一些烦碎、平淡的记事。
雅雪一直想和他表白自己爱的是亚桑之事,以让他对她早死心,别再为了她浪费感情。怎奈,自从嫁给亚桑之后,她为了做个称职的女主人,竭尽所能地学习一些身为女主人必须的责任,所以至目前为止尚未抽出空。
门开了,雅雪毋需转头也知道是谁。从以前到现在,亚桑的习惯仍没有改变。
因来不及收进抽屉裹,她将信压在面纸盒下。其实让亚桑看到也没什么,但她可不想掀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这事她可以独自解决,能减少的衝突最好别发生。
“你回来了?”雅雪一如平常的转过身问。
亚桑耸耸肩,用力拉下领带丢在椅子上“雅雪,你帮我去跟管家拿消毒肥皂来,今天早上用完了。咦,你今天没进浴室吗?”
“我也是刚刚才回来的,不晓得。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来”
“你早上去哪?”他有些紧张。
雅雪怪异的看他一眼“图书馆。干嘛?”
“没事。”亚桑放鬆唿吸,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你去拿肥皂来吧,谢谢。”
雅雪点点头,离开房间。
亚桑解开几个釦子,坐到化妆台前用手爬梳一下头髮。突然,面纸盒下露出一角的信件引起他的注意,他无心地抽了出来,想不到信末的署名燃起了他的怒火。而那句话我永远等你,更是使他一时之间丧失了唿吸的能力,他没有再花时间看完整个内容。
亚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马上到英国去杀死那个混蛋,然后再回来掐死雅雪。他大步大步走下楼。
雅雪拿了肥皂,向管家道过谢,走到客厅正预备上楼时,却见火气奔腾的亚桑自楼上衝下来。
“你怎么了?”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七窍生烟的亚桑。
“谁答应你和他通信?!”亚桑咬牙切齿地将信扔在她脚旁。
“什么?”雅雪不明就裹地捡起那封信。
“说呀!”他的语气火爆。
“你要我说什么?!”她的怒气也逐渐上升。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允许你和亚理.却尔玆通信?!”
“奇怪了,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管我?!”雅雪气结地吼回去“通信是我个人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束我的行为?!”
“凭我是你丈夫!”亚桑也不甘示弱大吼道。
“丈夫又能怎样?只不过是个头衔罢了!”雅雪喘着气,忿忿地说:“告诉你,我和亚理不过是朋友而已,你没有必要镇日疑心疑鬼。不过如果我想和他私奔,你是管不着的!”雅雪气得不顾这句话的后果。
“你要敢和他私奔的话,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出你们,然后在你面前杀了他!”他威胁道,阴沉的脸色显示他并非说笑。
“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我们起疑!你要搞清楚,亚理曾经是我的未婚夫!”雅雪火大地说,自认有理。
“未婚夫又怎样?他还不是没能力保住你!还有,不要小看我的警告,如果你当真敢做出那种事,我也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杀人!”
“你凭什么恫吓我!”雅雪气昏了,她真恨不得自己有那个能力,乾脆和亚理双宿双飞好了。为什么她不嫁一个爱她的人,而偏偏嫁给一个只是利用她的人呢?
“凭我是你丈夫,凭我们是夫妻!”亚桑满脸通红,喘着气。
“夫妻?哼!”雅雪以挖苦的口吻道:“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的一个名词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它又没有赋与你约束我的能力,天下夫妻这么多,倒是很少听到这种空有名分的婚姻!”
“虚有其名?”亚桑冷冷地瞪她一眼,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需要了,他要她,他要让雅雪真正属于他!
“好,如果你真要一个名副其实的婚姻,我就让它名副其实!”语毕,他一把横抱起她,不顾她的反抗挣扎,走上楼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雅雪拚命地叫着,又踢又打,直到亚桑将她往床上一丢,才使她断了话。
雅雪努力坐直身子,瞪着亚桑脱去衬衫,然后用他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
“你干嘛?!”雅雪这才真正感到惊恐。
亚桑支起身子盯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有惊慌、害怕、不知所措,却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情慾他挫败地低吼声,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喃“不要害怕,雅雪,我不会伤害你的。”而说也奇怪,一听到这句话,雅雪僵直的娇躯马上软化下来,翠绿又带点天空色的眸子顿时变得朦胧。恍惚之中,亚桑低下头,带领她探索一段绮丽的梦境夜,是属于情人的;
夜,是缤纷五彩的;
夜,是浪漫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