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茗一脸的笑,她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却不知该怎样问,又问些什么胸口一阵无力袭来,莫明的令她惆怅
龙茗却道:“你快清醒清醒,他们一会儿就都会从幻境中醒来,你快脱下你的衣服与他换了。自有人带你离开。”
惜日这才看到身侧立着一人,外貌和身形与她十分相象。竟然带了与她容貌一样的人皮面具,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恍然道:“你在帮我?”
龙茗一笑,道:“你知道就好。”见惜日默然地审视着他,忽然有些赧然,挥了挥手道:“快去换衣”
惜日被人带着从一侧小门出了翠峰楼,那人一句话都未说,带她出了翠峰楼,转身就回去了,关上了小门落了锁。
惜日一怔,隐约还能听到前厅有人大笑道:“恭喜龙公子成为胜者,将在本月底参加胜者总决赛,请到时务必参加,规则同此,不输不许离开”
没想到,他竟然是来帮她的,她忽觉全身无力,幸好她结束了这场无稽的比赛,否则月底的总决赛,她又如何应对?他的口哨声竟然能令人产生幻觉,她忽然仰头深出了口气,她居然在幻觉中看到了他,本以为已忘了,本以为已放下了,原来,不过是被她藏了起来,所藏的地方,竟然连自己都找不到了,可它只是藏了起来,却没有消逝,从未消逝
以出嫁前想静静为由,她们三人一同搬来了娘亲生前私自置下的宅院,清净也冷清,院中有一棵柳树,夏末的季节依旧翠绿,随风微微的摇摆,她靠在椅子上在树下看着天空中刚刚升起的一轮弯月,月光下,一切都显得明亮而清冷。
她忽然觉得心灰意懒,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没了意义。
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独自一人走上了大街。
夜风习习,吹散了些许莫明的悲伤,街上的店铺开始打烊了,街上偶尔有人来来往往,亦是匆匆忙忙。
唯有她,不知去向何方
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了今日来过的翠峰楼,望着红色灯笼下,映着的翠峰楼三个字,想起白日里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嘲笑着她,一切努力不过是徒劳,任命吧,何必苦苦与命运相抗衡呢?嫁给谁不都是一样
“你看到了吗?”寂静的黑夜里忽然身边出现个白衣人在你耳边大声说话,真是说不出的气人!很明显他在吓唬她。
“看到什么?”惊恐过后,一见是他,没了好气。
“那个狼头啊!”他指向了翠峰楼招牌的一角,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因是夜里,虽然招牌旁有红色灯笼,可惜日还是有些看不清楚,龙茗见状,当下就要提着她的衣领扑到招牌上去看了,她急忙想打掉他提着她衣领的手,敷衍道:“看到了,你放开我。”
“不放。”
“你要干吗?”
“不干吗?”
“你有病?”
“没病。”
“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
默
“你想知道,今日明路看到你脱掉衣衫时的表情吗?”
“喂,注意下言词,那不是我好不好。”
“你不想知道?”
“嗯,想”还是没骨气地妥协。
“真是精彩啊!”甚为得意。
“是吗?”
“当然,他很明显不认为你是男人,竟然?”
“怎样?”
就不告诉你,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觉得,他自从听完你弹的曲子后,就认定了什么吗?”
“唔觉得。”
“一个人的琴音只有一种,想来他听过你弹琴。”
“或许”
“你露了很大一个马脚,真是笨,糊弄我的本事都去了哪里了?”
“丢了”
“你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天气热吧,喂,你还有完没完啊?放开我的衣领!”
“不放!”
“你有怪癖吗?”
“没有吧?”自己也不怎么确定的样子。
“快放开,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断袖,我现在可是男装。”一看,旁边的人都绕开他们两人走,一脸看断袖的表情。
“断袖?这个词我喜欢。”
“不要脸。”
“要脸作什么,反正人皮面具一堆。”
“呸。”
“随地乱吐谈是不好的行为。啊,对了,你家在哪里?”
“干吗?”
“跟你回家啊!”“你跟我回家干吗?”
“我刚来京城,没地方住啊!”“别住我家,我不欢迎你。”
“真的?”
“当然!”
“啊,看来今天只有睡在你的屋顶上了,至于瓦片随手捏个几片你不会计较吧?”
“要死!你堂堂苏州第一公子,怎么像个无赖?!”
不理会,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你睡觉不会打呼噜吧?你打呼噜我在你头顶上,会睡不好的。”
咬牙切齿
“你睡觉不会磨牙吧?我最受不了人家磨牙了。”
路边居然恰好有个打铁铺开着门,惜日猛然挣脱衣领魔爪的束缚,无头苍蝇般冲了过去
身后那人追着追着地道:“你会不会梦游啊!”砍刀伺候!
“你要梦游该多有意思啊!”一脸幸福的幻想中
砍啊!
继续幻想中“梦游的时候提着砍刀到处砍”
砍死你!
铁铺老板光着膀子追了出来,守在龙茗身前,义正言词地指着目赤欲裂挥舞着砍刀呼呼直喘的惜日训道:“小子,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居然敢来大爷我这里抢刀打劫!放下屠刀!”
不料,身后那人却忽然递过来一锭银子,笑道:“老板,我帮她付帐。”
铁铺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身前男子挥舞着砍刀披向了他身后的公子。
而身后的公子白衣一晃就不见了。
随后,只见大街上,白衣男子在前边跑边回头笑,很享受的样子,身后不远处另一个男子,拿着个超大号的砍刀,边跑边踉跄,力不从心的样子。
老板一笑,这哪里是砍人啊,明明就是被人戏弄,掂着手中银子,高兴地吹着口哨,放心地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