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打消朔云去日本的念头。
“我的下属会负责,小事不用我费心。”笑得阴险,朔云仿似无心。“或许我该顺道拜访黑须,据说黑须的外”“不行!”没多加考虑,佛瑞就冲动地大喊。
佯装懵懂地皱眉,朔云浅笑道:“为什么不行?”
“因为那里的女人都很恐怖,像酷斯拉。”佛瑞快呈现语无伦次的状态了,他迫切地希望朔云别去日本。
“酷斯拉?你没去过,怎么知道?”他硬是不信。
“这我的朋友都这么说,别去了啦,朔云。”
“你为何极力反对我去日本,是有谁在那里吗?”
“是不、不是,我是讲,我是基于朋友立场劝你,怕你去了后悔。”他怎能让朔云再次伤害飘舞。
点了下头,朔云笑出口。“哈佛瑞,你的话永远能令我捧腹“小笑”饶飘舞要是知道,她会很感动的。”
“朔云、你知道她在日本?”那么,他去日本是“你说呢?”笑容逐渐冰冻,朔云望着他。“你是我朋友,我一直很信任你,你却帮助那个背叛者离境。”
“她不是背叛者,她付出的够多了!”
“没有我允许,离开纽约,对我而言她便是背叛者。”他无法原谅她就这样离去。
“那时你受伤未醒,她要如何得到你允许?”
“那她就不该走。更该死的是,她竟然隐瞒她的行踪,这不叫背叛吗?”朔云恼羞成怒地咬牙道。
讶然地看着朔云,佛瑞几乎快不相信眼前所见。
“你那样伤她,你要她能如何?她是想一个人冷静情绪,才迫不得已。”佛瑞深感无奈道:“媒体要是知道她到日本,一定会追去。就当是你给她的恩惠,别去找回她,她为你做得够多了。”
飘舞不会愿意,让朔云看见她瞎眼的。
“那又如何?我怎能让她离开我?”朔云冷冷地道。
瞪大眼看着朔云。“你爱她吗?朔云。”
朔云冷着脸。“我爱她?佛瑞,女人对我来说是何意义,你至今还不明白吗?”他没有爱人的可能性,而飘舞,即使他不爱她,她也没资格爱别人。
“飘舞和那些女人,在你心里是一样的吗?”
“女人没有特别重要的,除非她是金矿。”燃了根烟,他吐出口袅袅的烟丝。“但,她跟那些陪我上床的女人不同。”在佛瑞浮现安慰的笑时,朔云又展露了他的残酷。
“她的不同处在于她是违背自己诺言的叛徒。”叼着烟,朔云的残忍尽现。
“她不是你一个人的。”
“是吗?那她的心,想的是谁?她的爱,是谁的?她的”
“够了,你别为此而骄傲,她现在是我的!”一时情急,佛瑞不经大脑思考,便撤下漫天大谎。“她之所以去日本,是因为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就快结婚了。”
“我不准。”她是他的,如何能嫁别的男人?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再一句,佛瑞恐怕就会挥拳相向了。
“不可能。”他不知为何,他就无法、也不想放她走。
“你这家伙,别太过份。”伴着话语而来的,是佛瑞的拳。
佛瑞狠狠赏了朔云俊脸一拳,那一拳,并没教朔云倒在地上,但却激起了朔云的心火,满脸怒气盯着佛瑞。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朔云扬眉邪笑道。
“不,我只是想替飘舞讨个公道,为她的孩子”
一拳打掉佛瑞的话,朔云就像是在打沙包一样,不管佛瑞是否已倒地,他仍一拳拳落在佛瑞身上各处。
“她的孩子不该存在,即使那是你的,我也不会让那孩子活着。”他无法容许,属于他的东西,有一半是别人的。
“你不能这么做。”抓住朔云的拳头,佛瑞回敬了他。
掐住佛瑞的颈子,朔云狂妄道:“你是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因她和你翻脸,可是你却三番两次拿她为话题,来试探我的耐性。”朔云加重指上力量。“在做任何事前应先考虑,免得自不量力,你懂吗?佛瑞。”
艰困地扳开他的手,佛瑞以腿顶开了朔云。
按着脖子,佛瑞拚命地吸取着空气。“你、朔云,是你完全没弄清楚你伤她多重,除了心痛,你更毁了她后半生。”“佛瑞,有些事不能太快下断言。”他又挥拳过去。
闪过朔云强劲有力的拳,佛瑞用手肘顶了他的腹。“这不是断语,是事实,一种你盲目到无法看明白的实情。”
咳了一声,朔云一脚踢向佛瑞。“不可能。”
被他踢倒在地,佛瑞仰首望着朔云,故意道:“你在欺骗自己,你根本不爱飘舞,为何还要硬是强留她下来?”
“因为她是我的。”朔云以指比着佛瑞的鼻。“我去日本的事,你最好别管,这件事我也该找你算帐的!”
“算什么帐?算我送走飘舞、算我串通外人背叛你?”佛瑞睥睨的望着朔云。“或者是算我令她怀孕?”
“孩子不是你的!”奇异地,朔云就是有这想法。
“你怎能确定?别忘记,她失踪了三个多月,而我一直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她身边也只有我一个男人。”
“那是假的,她没怀孕。”朔云难以轻信佛瑞。
“你执意要去日本,那你大可自个儿去瞧瞧。”此时的佛瑞,彻底遗忘他所说之事,仅是谎言,而顺口地胡绉着。
“你最好闭上嘴,否则我会杀了你。”莫名的,在听闻飘舞有了身孕后,他体内的怒火就不断高涨,无法遏熄。
“乐意之至,能死在你手下,是多少人的荣幸呢!”佛瑞有心逼着朔云,教他抓狂。
“可惜,飘舞就快是我的妻子了。”
佛瑞的话,更加令朔云恼火,失去理智。
化身为真正的撒旦,朔云揪起佛瑞的领口,以如同魔鬼的狰狞面目,迎上佛瑞一副大无惧的神情“那孩子既然是你的,他就没有出生的一天,我保证!”?
“不”从梦中惊醒,飘舞满身汗水地湿了衣裳。慌忙地摸着自己孩子,她以为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梦里她看得见,却见到了朔云要杀死她的孩子,怎么会?飘舞气喘吁吁地抱着自己。
朔云,他不可能知道她在日本,更不可能会知道她怀孕,他、不会杀孩子的,一切都是梦!
在飘舞极力安慰自己之际,晓依自门外冲了进来。
“你怎么了?做恶梦?”晓依扑坐在床上。
“晓、晓依,我的孩子他很好,对不对?”扯着睡衣的袖子,飘舞轻抚肚子,十分不安地询问。
握住她颤抖的手掌,晓依朝它呼着热气。“孩子他很好,没事的,别怕,告诉我,你刚梦到了什么?”
飘舞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无助地偎在晓依身旁。“我梦到孩子被朔云杀了”
“会不会是你心里还在念他,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加上你瞒着他留下孩子,被某种罪恶感影响,才做这种梦。”
“可是,那梦太过真实,我好怕。”
“别怕,他又不会由梦里走出来,他在纽约呀!”
“朔云他我不知道,但是,我心底就是有一股坏预兆。”上次,这股坏预兆,带领着她步入礼堂,随之而来的是她成了弃妇、纽约人茶余饭后消遣的座上宾。
“没事的,若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佛瑞会打电话来的。”
“我知道,可朔云岂会那么容易放过我?在朔云心底,我应已成了背叛者。”
每在午夜魂牵梦萦,她想的,永远是她许下的誓语。要忘,得先忘了她的承诺,再忘所爱之人。
“背叛?我不敢相信,那家伙会有这胆子,为你冠上这罪名?果真如此,他便真是个混帐男人。”晓依忍不住咒骂。“晓依,别、别骂他。”没有办法,她还是为他说话。
“飘舞,你能否对朔云狠心点、绝情些!”晓依快疯了,她是百般地讨厌朔云那死家伙,飘舞却摇着头,飘舞倚进晓依怀中。“我也希望自己能,但一想起他,我的心墙,就全部垮了。”
“你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我会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我再回房,睡吧!”晓依像哄小孩般,哄着飘舞。
合上羽睫,飘舞闭牢了那只毫无倒影的黑眸,缓缓睡去半晌,待确定飘舞酣然入梦后,易晓依抽去了自己的手,揉揉发麻发酸的掌心肌肉,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纵然没告诉飘舞,朔云千方百计的找着她,她也能有所感觉,事情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跳下床,晓依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开了盏小灯。
回首看着飘舞无邪的睡颜,教身为女人的晓依,都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