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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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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温暖起了个早,准备开始第一天的上班。

    温承远这对父母,向来对孩子们所作的决定就秉持从旁协助,不从中干预的民主作风,所以温暖并不担心父母那关;倒是温煦,他坚持要送她到上班地点,确定了她的安全无虞,和老板的人格保证后,才肯松手。温暖心想让他看看也好,讨来日后的耳根清净。

    花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温暖戴着布手套,正仔细地挑着桔梗,这工作并不困难,只是依照花的新鲜度分门别类,再捆成一束,其余的便是等客人上门。

    由于花坊的店家呈反射状排列,温暖上门的门市便是朝马路,由于地缘的便利,使她工作的地方比其他店面更活络些,常有川流不息的人潮。加上老板娘临盆在即,致使老板夫妇深感人手不足,正想诚征工作伙伴时遇到来买花肥的温暖,她出入这个花店已经好些年,连他们夫妻的恋爱史都略知一二,所以当他们知道温暖有兴趣时,无不卯足了劲,希望她能来帮忙,不单是看中她脱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有颗温柔的心,就这么巧合的,温暖找着了一份差事。

    “温暖,我出去一会儿,待会儿要是陈大哥送货回来,帮我告诉他一声。”

    “哦,你小心一点。”

    她扶着大腹便便的老板娘出门后,便埋首于她的工作。

    “温暖,吴姐呢?”一个面孔黝黑的壮汉进门问。

    “哦,她出去了。陈大哥,这太阳菊的铁丝是不是这样穿啊?陈大哥,陈大哥!”她拍了拍他。

    “哦,哦,我看看。”

    “陈大哥,你在担心什么吗?”温暖善解人意地问。

    “没呀,我只是”陈进发一下子手足无措。

    “你放心,吴姐一定会平安地生下宝宝。”

    “温暖,你不知道。”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我实在很担心做不了一个好爸爸,你知道吗?愈接近预产期,我就愈紧张,连晚上睡觉也乱做梦,唉!”

    温暖体贴地反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无言的鼓励,陈进发会意地笑着,打开一肚爸爸经,说得时而比手划脚,时而抚掌大笑,时而捶胸顿足的,她只是一味地拍着他的臂膀,脸上的笑容散发着淡淡的悠柔。

    正当陈进发陈述着种种关于他这个准爸爸的糗事时,温暖不经意地朝外一瞥,这一瞥,哇!她看到了啥?对街的车,是两辆银灰色的车,并且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正透过厚重的板金、熙攘的人群,毫无掩饰地向她席卷而来。事情不妙喽!她思忖着,脸上的笑,为了某人的心意正缓缓地绽放着。

    游霁月经过一夜辗转,心想既然已成事实,他就趋车前往一探虚实吧。车缓缓地开进花坊,他选了一个视野良好的地点,正准备看个究竟,未料,就看到了这幕上演的好戏。

    他不能自己地盯着对街的那一幕,温暖这小表头,只怕单纯到被人调戏了还不知道。早说过人心险恶,她怎就是不明白我的――心,等会!什么心?游大哥或游霁月?唉,不管这个,总之他就是无法忍受看那男子对她的亲昵,再待在车里,恐怕这车会连同他的人一道爆开,不!他决定下车透透气。

    “叮铃叮铃。”门口的风铃声,打断了陈进发。

    “先生,你好,买花吗?要什么?”

    游霁月不理会他的招呼,迳自走到她面前。

    “跟我走。”

    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的手,便要向门外走去。

    “好。”温暖欲拨开他,却被他死命地扯得更牢。她低头看了看,转头跟那一脸愕然的陈进发说:“陈大哥,对不起,临时有事,握出去一下。你放心,是认识的人,不会有事。”

    不待她交代完,游霁月连扯带抱地将她拉上了车。

    车子像箭呼啸而去。一路上,游霁月既不开口也不正眼瞧她,他浊重的鼻息,传达他体内正酝酿着的怒气,车子平稳地前进,只怕两人起伏的心湖就不象这般。

    “游霁月,你该不会只想带我出来兜风吧?”总得有一个人打破僵局,车内闷得紧。

    车停了下来,似乎是某个山区。

    “还是要带我来爬上健身,顺道浏览山光水色?”她倾身看他。

    游霁月斜过脸,俊逸的脸庞因恼火,敛眉抿唇得益发阴冷,那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正紧紧地瞅着她,深深地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不确定心中的那份感情,一如她不明白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眼神。是醋意?是爱意?是爱情?这人干嘛!阴阳怪气地搞得自己也镇定不下来。

    “游霁月”

    她又向前倾了些,试着再努力一遍,想破解心中的疑虑,毫无预警的,他欺过身,将唇压上了她。

    他只是想轻啄一下她那丰富饱满的唇,想知道她那朵微笑尝起来的滋味是如何。他试探地以舌尖勾勒出她完美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她不安地在他怀里蠕动了一下,他收缩臂膀,嵌得她更紧密。他没想到她是这么得甜美,他的双唇撩拨着她的唇瓣,轻轻含弄着她,似乎不知足地啃着她丰满的下唇,她忍不住的嘤嘤起来,他趁势滑进她的口,舌尖交缠着旖旎,那属于她的气息,就这么辗转地透进他的唇,他的心,呵,他的暖暖啊!

    温暖放任自己的心思,跟随着他的律动而律动,起初试探性的轻吻,渐渐地索求更多,他逗弄她的心弦,没有天和地,没有爱和悲,没有任何世俗羁绊,整个人神驰荡漾地偎在他怀里这可是幸福?

    游霁月松了力道,支手揉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抚弄着被吻肿的樱唇,另一手摸着她那因热吻而嫣红发荡的小脸,她迷蒙的双眼盛满着无止的柔情似水,他发出一声轻喂:

    “哦,我的暖暖。”随即,在她细致的脸上,落下吻翼般的轻吻,他的唇跟随着手一路滑过颈项,热气拂过耳后。

    “呵呵、好痒。”温暖半推拒着。

    游霁月抬起埋在他肩胛的,狐疑地看着她,不过就是呼吸吹过她耳边,怎么?难不成

    他定住她的身子,轻轻地朝她耳畔吹气。

    “哎呀!真的好痒。”她抑止不住地笑倒在他怀里。

    “游霁月别别呵,呵”他不顾她的警告,伸出舌尖,舔上她的耳垂。

    “别别呵痒啊,啊”她依在他的怀中求饶,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才停止,游霁月好笑地望着怀中的人儿,伸手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没想到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沉静丫头,竟是超级怕痒。

    温暖平静了刚才的激动,撑着手,将身子坐直在位子上,顺了顺口气。

    “好啦,人也让你抓出来,痒你也搔够了,你总要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吧?”

    “我不准你回去工作。”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差呀!”她当然明白他是误会了一切,但现在未到真相大白的时刻。

    “说不准就不准!”他霸气地说。不想让她知道她在心目中的重要性,在弄不清她的心意前,他有必要保留些筹码。

    “做人要讲道理,没理由就说不通了。”她无惧于他的怒意。

    “哦!是吗?”

    游霁月坏坏地欺向她,聪慧如她者,当然知道他的下一个手段。

    “啊!不要,游霁月你不可以趁人之危――”

    华未落,他已对她的耳展开攻势。

    “除非你答应。”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答应我,暖暖,呵,暖暖。”

    温暖早笑得无法言语,怎么答应与否,她努力地扭开头的同时,唇瓣刷过他的唇,他食髓知味的逮住她欲逃走的双唇,狂野地吻上了她,管她要到哪儿上班,反正,这辈子她是逃不掉了。

    车外春寒陡峭,掩不住车内的漫漫春色啊在温暖坚持至少帮忙到老板娘顺利生娃娃后再作打算,游霁月说不动她,与她约法三章后才勉强点头。而这其中三章之一,就是每天来接她下班。

    “温暖,游先生来接你了。”陈进发朝里头喊。

    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后,他们彼此已客套地相互介绍过,陈进发对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颇有好感,直夸温暖有眼光,嘿!澄清了一件误会后,又有另一件,温暖心想。不过,看游霁月不急着辩解,她倒也保持几分保留,就看如何发展喽。

    “陈老板,在忙啊!”游霁月踏入店里说。

    “哎,还好,快收市了,请坐,温暖马上出来。”陈进发擦干一张椅子说:“游先生,抽烟吗?”

    “平常不抽。”他看了看屋内。

    “陈老板,你这花店经营得不错哦。”

    “哪里,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罢了,最近经济不景气,市场竞争大,加上进口花材愈来愈多,成本愈来愈高,能维持现状就算好的了。”陈进发不自觉地牢騒着。

    游霁月思虑了下,说:

    “是这样的,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花店,最近似乎有变数,如果陈大哥不嫌弃的话,明天麻烦你到这个地址,找总务部门的一位柯先生吧,详情等你们见面再谈。”他递出名片,脸上尽是诚意。

    “是这样子啊,好好,我明天走一趟。”陈进发对这意外飞来的客户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温暖从屋内闪出来,她已换下工作服,稍微整理仪容后,看起来神清气爽,陈进发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温暖只是陪在一旁高兴,没什么情绪变化,

    “那我先走了,陈大哥,拜拜。”温暖挥挥手道。

    游霁月则跟在身后颔首示意随即离去。看着他俩的背影,好一对才子佳人!陈进发暗暗想着。

    “准备上哪儿吃饭?”游霁月上车问道。

    “回家呀,我妈等着我呢。”中午十二点,冬阳煦煦照得人好不快活。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温暖,拜托你一件事。”

    “好。”

    “拜托你别躲我,我不会吃掉你的。”

    “我?躲你?”温暖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我没躲你啊!我干嘛躲你?”

    “那你何必每天回家吃饭,跟我吃饭很可怕吗?”他实在有一股冲动想掐死这折腾人的小妖精。

    她也不想想,当初说好接她下班――本来也要送她上班,但是被温煦那老家伙捷足先登――就是想利用这短短的午饭时间陪她,听她说说话,谁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内不知在想什么,说是要吃饭机会多的是,她想回家多陪陪妈妈,还说什么体恤他办公的辛劳,不想让他把休息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饭局。无聊?他只差没告诉她,看着她便是世上最有趣的事,焉称无聊。

    “不会啊,你贵人多忘事,我不也跟你吃了几次饭吗?游霁月,你车上有cd吗?”

    “那不一样。”他顺手指了装cd的盒子。

    “哪里不一样,一样都是吃饭嘛。”她挑着几片cd,无心地回答。

    哪里不一样?大大不一样了。

    几次吃饭,哪一次温煦那小子没在场?她只是在旁听,静静地仿佛不存在似的,有阵子他鬼迷心窍地特别想她,三天两头地吆喝温煦出来,弄到后来,温煦都起了疑。

    “霁月,你最近有事?”

    “没啊,我能有什么事?”今天温暖出门参加同学会了,所以是单纯三剑客的聚会。

    “是吗?”温煦不相信。

    游霁月近来三天两头地约他出来作乐,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哥儿们聚聚,但怪的是他总会顺道邀小暖,他不是排斥有女性在场,再说,总是自己的妹妹嘛。只是,游霁月一向对他口中“那个warm”抱着观望态度,不太热衷她的一切,小暖跟着来,他也客套地以大哥或主人的身份招呼她,可像今天小暖参加同学会没来,这小子就魂不守舍的东张西望,昔日的快活一下死气沉沉起来。

    不是他这个做死党的在阻挠,游霁月的风流韵事,简直用“一拖拉库”来装都装不下。他时而翩翩风采,时而狂野不驯,时而谈笑风生,时而深沉内敛,这咱捉摸不定的个性,在哥儿们面前是无所谓,但对那些女性同胞而言却像是一大块磁铁,从金发碧眼、身材惹火的外国妞,黑眼珠、黄皮肤的窈窕台湾妞,到浓装艳裹、行为开放的日本妞,均无一幸免地趋之若前。他倒也识趣,来个世界大同的照单全收,只是恋情的温度通常持续不到三个月。据他说是异乡恋情各取所需,这种个人主义的论调,温煦不予置评,后来他回台湾,他的那些风流韵事自然不是通讯的重点,所以他也不清楚。不过就他这辉煌的历史,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小暖上了他的贼船,着了他的道。

    “有事就说吧,一定帮你。”徐昶扬够义气。

    游霁月喝了一口酒,问:

    “温暖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大学吧,我要出门时看到她同学来接她。”

    “男的?女的?”游霁月不自主紧张。

    “女的。”温煦看着他,疑惑地皱起眉。“霁月,你不对劲!”

    他看他不语,口气有了些许激昂。

    “霁月,你该不会喂喂喂,兄弟,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小暖不是你可以随便说要追就追的,她可不象你以前那些马子,我可是告诉你了。”温煦明白他一旦锁定猎物,无不成功,就怕胃口腻了,所以对象若是温暖,到时他可饶不了他。

    “我知道,你家的那warm,是全世界最好的,不过你放心,我对嫩乎乎的幼苗不会感兴趣,只是关心一下嘛,你不是常叫她要多听游大哥的话吗?别忘了,我是她的游大哥。”天晓得他有多恨这个称谓,但在还没理清他和温暖之间蛰伏的究竟为何物之前,他可不想白白当了温煦枪口下的炮灰,更不想失去他这个老友。

    温煦仍一脸不可置信,这下子,徐昶扬不出面都不行了。

    “好啦,霁月不是已经说了吗,妹妹,是妹妹,他不就象我一样别恼啦,喝酒、喝酒!”他斟满三人的酒杯。

    “霁月!”温煦忽地语调一转,有事相托似的:“除非你真想定下来,真心待她,否则别伤害她。”

    这可是温煦的“护妹宣言”游霁月叹了一口气,所以啦,在事情未明朗化之前,他不能有所妄为。可是要他一下子改变初衷也不可能,因此,他不能大咧咧地在温家等温暖回来。车在巷口转弯处停了下了。

    他已经在巷口等了好半晌,看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哪有人同学会开这么晚的?他焦躁不安地诅咒着。

    渐渐地,有机车接近的声音。他从后镜看到刺目的灯光,藉着灯光的四射,他看到她轻盈地跳下车,那举动看起来像是她有个美好愉快的夜晚。机车调了头,是个男孩载她回来的,她搞什么?这么晚了还让一个男子骑车单独载她回家,她就不能有点忧患意识吗?想到她这种单纯如处子的个性,不晓得要让他急白了多少头发,他的心口纠结起来。

    “咚咚。”

    有人轻敲着他车窗,是她,那个不知社会黑暗的初生之犊。他开了车门,不由分说的吼了起来:

    “你这个小笨蛋!这么晚了还让人单独载回来,到了巷口还不快回家,敲什么,万一里面的人不是我,你怎么办?你知道什么叫危险哪?啊,你这个warm!”

    原以为温暖被他这么一吼,会心虚地应和几声,谁知道她仍是那惯有的笑脸迎人,柔声地说:

    “我知道是你啊。”

    打从转进巷口,她就看到他的车,原本要让同学载到门口,因为知道他的车子会引起不必要的误解,而且夜深人静的,还是别打搅四周的安宁,所以才在巷口下车。

    原以为他会出门迎接的,没想到他老兄也不知怎么搞的,她都已经走近了,还浑然未察。要当作不知情的离开吧,不成!再怎么说,他也是关心她而来的,而且还特意选在巷口痹篇老哥耳目,正所谓用心良苦,她若不配合地迳自离开,岂不辜负了他,也辜负了这月夜良宵。

    “等我,有事吗?”她佯装无辜。

    “没事不能等你吗?”

    他反问她,双手插进口袋,以免一时冲动地上前,恨不得狠狠地吻昏她。天知道,在上次的经验后,她那青涩甜美的感觉,是怎么魂系梦牵地围绕着他,一分一秒地考验着他的毅力。

    夜风沁鼻,传来他身上淡淡地酒味,她知道他跟哥刚喝完两杯,作弄他的心突然兴起。

    “你可以跟我哥一起回我家呀,横竖你就是没事等我,去我家还比较不无聊。”

    她是不太清楚老哥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从那一吻之后,他便很少到她家门口,连后来下班送她也都是送到巷口,是畏惧吗?这男人难道还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这下可麻烦了,难不成得等到她嫁作人妇,他才会恍然大悟追悼逝去的爱情;又或者,这从头到尾根本是她一厢情愿地庸人自扰,只是一个吻,是不能代表什么,郎无情妹有意地瞎扯谈,一曲闹剧?唉!这恼人的。

    去她家等?哇拷这丫头是真不知或是装糊涂?他要是能堂而登之,早就登门拜文书了,还会像现在跟傻瓜没两样地有口难言在这等?她难道不知道,她那宝贝老哥今晚是下了最后通牒?他脸部肌肉因懊恼及对她的积怨而抽搐着,不发一语地猛盯着她,忽地,发现她眼底闪过一抹笑,这才惊觉自己被作弄了。

    他伸出手,猛地揪住她双臂,反转过来,将她牢牢地钉在车窗上,慢慢地移动脚步,在与她身体尚有一指距离时,低下头,与她额对额,眼对眼地呲牙咧嘴着:“你这个折腾人的warm!”

    在温暖来不及闪躲前,吻,便又落了下来。

    苞上次有所不同的,这个吻来得又狂又野,他辗转地、大口地吸吮着她,舌尖宣泄着无言的饥渴,唇瓣逗弄着诉不尽的爱意,他们之间已无任何间隙,她只得将手臂钩附着他的颈项,恣意地享受这通体舒畅的欢愉。她的举动加深了他浓郁的情欲,长驱直入,直到两人气喘得动弹不得,方罢手改为轻含着她下唇,眼里盛满着无限的爱怜。

    温暖虚软的身子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抚着,这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要是被人瞧见,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若是传到老哥耳里,就算他有十条命、三层皮都不够老哥剮。唉!喜欢上他不知是喜是忧?是祸是福?

    “叹气?”他细心地拨开她颊上发丝。

    她摇摇头。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明天要上班呢。”她顺手开启了车门,侧过身,柔荑抚上他宽大的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陪你走回去。”

    “不必了,一段路而已。”

    “碰!”地,他关上车门,反手包住她的小手,一个力道,把她拉过紧贴于身侧,将紧紧相扣的两只手一并地纳入外套口袋,这样的亲密,只给月儿看

    游霁月知道这样抬杠下去是没有结论的,随她吧。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呢。”温暖放进cd,音乐柔柔地扬着。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接我下班了。”

    “为什么?你辞职了?”若是这样,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是,是因为快过年了,店里会比较忙,而且吴姐也快生了,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会留下来帮忙。”

    “到几点?”

    “不一定喽,所以我才说你不用来了,太麻烦,我会对你不好意思的,游大哥。”最近她愈来愈会寻他开心。

    “不准叫我游大哥!”他警告着。“而且来接你也不麻烦。这样吧,你以后要下班前打个电话给我,不在办公室,就打手机。”

    “不用吧,这太麻烦了。”

    “如果你觉得太麻烦,就辞了工作,要不,就这样。”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瞧他一脸不容商量的霸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辩驳不得,还是品尝一下乐曲的飨宴吧,把一切交给未来决定。

    翌日,陈进发满心欢快地从门外进来。

    “温暖,那游先生的事业很大耶!真看不出来,他一点都没大老板的架子。”

    “是啊,还看轻嘛。”

    “不是,不是!陈大哥虽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但做生意嘛,见得人也算不少,照我看来,这游先生绝对称得上人中之龙,那股雄心壮志的魅力,呵呵!要不成气候都难。”他发表着言论。“更难脑粕贵的是他不会恃才傲物地气势凌人,这种胸襟,不是陈大哥在说,温暖啊,你可得好好把握。”

    矛头怎么指向她来了?

    “把握什么?”甫进屋的吴姐问。她的肚子愈来愈大,只能偶尔来店里照应一下,陈进发便急急打发她回家休息。

    “我在劝温暖好好把握那个游先生。”陈进发将今早出门谈生意的内容,及个人感观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吴姐。

    “真是这样,温暖哪,你可得加油哦,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吴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端详着她。“说真的,你待在我们这种小店,实在是委屈,以你的外貌、学识,应该在大公司谋一份更好的工作,唉!”吴姐一方面感叹她的大材小用,一方面又徇私地希望温暖留下来。

    “吴姐,可别这么说!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至少目前为止。也许哪天厌倦,想过过坐办公室的日子,到时我自然会学以致用。人生嘛,何苦处处与自己作对,做自己喜欢的事,怎能是委屈。”

    “是啊,老婆,再说你不用担心她的未来,顶多拜托游先生在公司随便安插个位置就行了嘛!”陈进发热心地建议着。

    温暖只是牵动嘴角,这对宝贝夫妻!她想着,若是要当个粉领族,何必跟青春过不去地耗在这?而且,就算上班亦不可脑萍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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