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宜天山寒冷的气候,所以他决定迁居江南暖地。
师父的遗言令他再无牵挂,再无包袱,也再无遗憾,满谅的能力他最清楚,成派将来在他的指挥之下必定缓笕起成为泰斗之宗。
杜微唇边溢出一个幸福至极的笑容,悄然点头。
他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轻轻说:“门外的梅树开花了,你看到了吗?清清雅雅,淡香醉人”杜微的唇微启开,他俯下身子,听到她的声音后不由得低低地笑“情之所终,此生不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她安心地伸出玉白柔黄,与一只腕上带着齿印的粗大手掌密密交握,两人的掌心中,金玉剑灼灼发光
马车从苍茫一片的冰天雪地直驰向四季如春的江南景致。
车轮滚滚中,世上的繁荣会变更,绝色的容颜会迟暮,富硕的财产会消散,惟有一份真情真爱,历久不衰,永不褪色!
尾声
烈日当头,似火盆一般酷热无情。
在漫漫黄沙中,有个穿着一件长袍,戴着宽大斗篷的人背着葯箱顽强地与松软的沙子争斗,一步步前行。
她的装束同在天山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换成了一身白。
梅汝青头也不回,淡淡地说:“如果坚持不住,你最好趁早回头。”他从应天一路跟至北京,然后又到天山,现在还来到漠北,如果不提目的,这份执着值得她尊敬。
她身后的人连滚带爬地在沙上走着,他显然很不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
少聿英俊的脸上沾满了沙子,狼狈不堪,却坚定地答:“这世上还没有我坚持不了的事情!我会跟着你一辈子,直到你嫁给我为止!”
梅汝青冷冷一笑“早知道当初就一针扎死你,免得现在烦心!”她选择了医者这条路,便注定了不会只属于某一个男人的。
少聿的靴子里灌满了黄沙,每踩一步都十分艰难,但他仍然紧紧尾随着她,不曾落下一步。
“有一天我真的会死在你的手里”他叹息着说,这女人的精力实在可怕,已经快把九州走遍了,或许他会是累死的也说不定。
她依然稳稳地前进,迎战难耐的酷热与烤炽,脚印深深地扎进了沙里,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嗵”一声滑倒在沙里,挣扎着爬起来,他不死心地继续游说:“你即使行一辈子医,走遍大河山川,能救治的病人终究是九牛一毛!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万隆钱庄可以帮你在九州各地开葯铺。我也不会把你绑在身边,你也可以继续行医救人。”
梅汝青沉默不语,她继承了师父的名字、医术与责任,早已决心一辈子济世救人,永不婚嫁。她从覆面的白纱里不易察觉地向后望去,少聿尽管狼狈十足,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她刚刚见识到便铭刻于心的坚定。
那眼神,她在掷剑的眼中同样看到过。
少聿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她的脚步渐缓,似是为他而停留,他幽黑深远的眸子里,不再有一贯的放荡不羁,转而被一种焕发出奇异光彩的深情所取代。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在那之前,无论是大漠、大雪还是大风、大浪,我都不会被你甩掉!”
一望无际的大漠中,一个娇小挺拔的身影在傲然前行,跟在身后的高大男子却一路跌打滚爬,跌跌撞撞。
他们相隔不远不近,却默默地互相陪伴依靠。
天山的雪峰连绵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黄沙遍野的漠北中,是否还会见证另一段缠绵悱侧、奇矣诏人的爱情?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