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向你求婚了?”韦航抽一根香烟,以前他是不抽烟的,他成熟稳重了许多:“你怎幺不再念大学了?”
“柏基还没有向我求婚,但他表示过,他不会太迟结婚,因为他的妈妈渴望他结婚!”
“你认为,他会向你求婚?”
“是的。”柏基为她和所有女朋友分手,不娶她,娶谁?
“你会念完预科?”他吐口烟。
彩虹点头道:“我不会那幺快做新娘的,妈咪说,我还没有真正成长,若是嫁人,一定是个最糟的妻子。”
“起码念完预科,但是,对数学王这名衔,已不感兴趣了?”
“谁说的?一定又是立德,我承认,上一次测验不理想,但下一次我会努力,不骗你,下一次我要拿九十五分。”
“其实,我根本不赞成你做数学王,立德也不赞成,所以,他从来不热心教你,因为,他认为你对数学有天份,懂就够,没有必要争第一。我也认为读书只是求学问和知识,努了力,第一、第九,有什幺相干,有什幺好争,和对手做个朋友不是更好,何必要跨越一切高高在上?”
“你一向赞赏我做数学王。”彩虹抿抿嘴,不服气:“你一向很紧张我的分数。”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投你所好,况且做数学王又不是做坏事!拼命去争就不必,你知道我一向依顺你,很宠你,但,真理始终在眼前。”
“现在好啦,我做不成数学王,你应该感到很开心。”
“也不开心?”
“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只担心你其它功课都会一落千丈。”
“怎会呢?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好学生。”
“我知道你聪明,但念书单靠聪明是不够的,你现在每天下了课,书也不看,功课也不做,天天去拍拖,你还能做好学生吗?”
“哼!”彩虹托起头:“又是立德。”
“不!答案我自己找的,这些日子我天天找你,你问邱妈妈我找过你多少次?你哪一个晚上在家?你是否把功课做好?”
彩虹垂下头。
“如果柏基真的爱你,他应该关心你的学业,关心你的精神,每晚玩到深夜回家,第二天一早要上课,假期无所谓,平时,上学日子,顶多喝杯茶就要送你回家,你有没有注意自己,是的,你比以前更会打扮,春风满面,但精神憔悴了。”
“不能全怪柏基,”彩虹自感理亏:“其实,我和他一样,希望每天见到他!”
“可以,他每天接你放学,送你回家,他不就可以见到你了吗?”
彩虹没说话,垂下头。
“彩虹!”韦航用手盖着她的手:“我虽然爱你,但我没有福气,既然你不能成为我的爱侣,那,我把男女之情,化作兄妹之爱,我不是管你,是关心你,你超过十八岁了,什幺事应该做,什幺事是不应该做,我希望你分清楚,你明白吗?”
“我明白!”
“好吧,我送你回去,今天星期日,大概又有节目了!我送你去赴约。”
“韦航,”彩虹点一下头:“谢谢你!”
韦航付了账,搔了搔她的头发:“小傻瓜!”
柏基送彩虹回家,停下车,关了火。
最后当然是吻别。
每次彩虹和柏基接吻,真是提心吊胆,怕自己没有进步,进步不够,怕柏基不满意,不满足,怕柏基嫌她,怕柏基不要她。
当柏基的唇对上她的唇,她整个人马上紧张起来,全身像拉紧了的橡筋!心卜通卜通直跳,整个人戒备起来。
她大脑不断的提醒自己:“做好些!做好些!”
柏基一面吻她,一面用右手拂起她的裙,摸她的大腿,她马上根根汗毛竖立,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寒噤。
柏基放开她:“为什幺突然整个人肌肉发硬,身体像具蜡像?”
“我紧张”彩虹口吃地说:“怕没有进步。”
“越紧张越没有进步,而且,谁愿意抱着一具化石?”
“柏基,你不要生气,我”彩虹怯怯的。
“对不起,”柏基马上又觉自己态度恶劣,语气也不好:“我刚才疯言疯语不知道在说什幺,你不要放在心上。”
彩虹眼眶浑红。
柏基拥抱她一下:“不要怕我,只要爱我,明白吗?”
“嗯!”“回去好好睡觉,”柏基吻一下她的面颊:“晚安,明天见!”
柏基开门扶她下车,看着她进屋子。
彩虹跑上楼梯时,眼泪忍不住淌下来。
猛然抬头,看见立德站在楼梯的中段。
“为什幺哭?”
彩虹摇一下头“哪有这样的事,我们刚看了一场悲剧,那女主角很不幸,所以我哭了!”
“由戏院一直哭到家,不可能。”
“你知道我一向易哭易笑。”
“邵柏基没有安慰你吗?”立德锐利的眼睛,像窥透了她的秘密。
“当然有,他叫我小傻瓜,立德哥,时候不早了,我要马上睡觉,明天还要上早学。”彩虹话还未完,便飞奔上楼,回到房间,她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她并非生柏基的气,柏基态度不好,语气忿然,她也不会见怪,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她一向聪明,为什幺就学不会接吻。
她人见人爱,怎幺忽然变了化石,变了蜡像,昔日可爱的彩虹去了哪里?她不单只在恨自己,还担心柏基会怪她!
邵柏基是在生气,他一边开车一边想:不错,彩虹外型、性格都比符明珠好,和她走在一起,是很不错,但是一经接触,就味同嚼蜡,彩虹根本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女孩。
符明珠外表是比不上彩虹,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和符明珠单独相处,就比和彩虹好得多了。因为符明珠为人大胆、热情、开放,接吻技术也很高超,当然,技术超人也表明她过去有很多男人,她显然并不纯洁,是个花花女郎,然而,和她在一起,柏基觉得满足,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几乎冲动得想马上去找符明珠,但已是深夜,大家很久没有来往,直冲去,不大好吧!
回心一想,现在放弃彩虹,实在是功亏一篑,那并不是不能赢到莫夫人一部跑车的问题,他本人已经有很多汽车,根本不在乎多一辆,但是,他的朋友都称赞彩虹,甚至有人意图不轨,如果他现在放弃,马上有十个八个男孩子赶着去追求彩虹,彩虹接近谁,谁就是胜利者,他呢?反而被人误会,彩虹扔了他。
他用力抹一下脑袋,算了!
其实女人不会接吻并不是大问题,只要会做太太,会生孩子就行,生了孩子难道还不会接吻?世界上会有这种事?
总之,彩虹扔不得。
第二天,柏基来接彩虹下课,彩虹见他笑盈盈!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
“不生气了?”
“生谁的气?”柏基反问。
“我!”
“你?为什幺,我们认识了那幺久,连吵架都没有,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但,昨晚的事”
“真是小孩子,”柏基拍了拍她的脸:“你年纪小,再过一两年,就不同了!”
彩虹见柏基真的不生气,十分高兴。
“别说不开心的话,安排一下今天的节目。”
“柏基,今天我不想出去!”韦航昨天说过的话,彩虹没有忘记,今天回学校认真留意一下,发觉各科成绩都低了,由于精神不好,睡眠不足,无心听读,老师所教的书本,她大部分不明白。
“不出去也好,到我的别墅舒服一天。”
“我想回家!”彩虹很轻的说。
“原来是你生我的气?”
“怎会呢?你不生我的气,我已经很快乐。”彩虹向他解释:“最近我的功课退步了,以前科科a,现在科科c,再不加油努力,恐怕就念不上了。所以,我不敢不打起精神。”
“啊!原来是读书。女孩子念那幺多书干什幺?中学毕业,会说英语,一般交际应酬已可以应付。结了婚又不用做事,天天做大少奶,所学也无从发挥,倒不如舒服些,好好享受!”
“就算嫁了人不用做事,如果学问好,也可以帮助丈夫。”
“那丈夫如果要靠妻子才能应付自己的事业,那男人八九是低能。妻子是用来生儿育女,做伴侣的,不是娶女秘书!”
“但是我年纪轻,不读书做什幺?况且都开学了,总该完成预科课程!”彩虹第一次和柏基意见相反。
“我没有叫你不上课,课还是天天上,上完课,预科不就完了。”
“单上课,不温习,功课也不做,学校会让你毕业?会给你文凭?”
“你要那份文凭干什幺?”柏基不耐烦:“你真是要找事做吗?未结婚,你可以到你爸爸的公司当董事长。结了婚,你也可以到丈夫的公司挂个董事长名字,文凭根本没有用。”
“但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彩虹软声说:“柏基我求求你,一次,让我把及格的功课清理好。”
“一天能清理好几科及格的功课?”
“最好,再多几天!”彩虹望着他,诚惶诚恐。
“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是不是?”柏基忍住气,他心里十分不高兴,这十年来,他习惯天天有女孩子陪在身边。
“对呀!”彩虹不知道他话里有刺,很高兴,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星期就够了,我会把功课追回来,刚巧这星期有两科测验,我要把分追回来。”
“能追得到吗?”
“能!能!保证两科都拿a,九十五分。”彩虹很兴奋:“一定的!”
“你一个星期不用见我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嘛!啊!也不用一个星期,星期日之前我会把一切弄好了。”彩虹拍一下手,很轻松:“星期日陪你一整天。”
“好!”柏基不满到了极点:“星期日再见!”
“你不来接我下课了?”
“不来了!”
“你生气?”彩虹很紧张:“柏基,不要生气!”
“没人生气,我不来,是怕你见了我分心,我是为你好!”“你说得对!我看见你,连做功课都会精神不集中。星期日,你什幺时候接我出去玩?”
“先说好,你又会老想着,通电话再说,好不好?”
“你什幺时候给我打电话?”
柏基没好气,想骂人,不过,终于还是忍住了,还未决定和她分手呢:“星期日。”
“唔!星期日太迟了,星期六你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安排好星期日一天的节目。”
“好吧!”
柏基送了彩虹回家,他车一转,马上去找符明珠。
符明珠替父亲打理一间百货公司,如果没有约,符明珠五点左右就回家。
符明珠的日常生活,过去柏基了如指掌。
但今天符明珠有没有约,他就不知道了,他后悔刚才没有利用传呼器,叫司机守在符家百货公司的大门口。
四点四十八分,他来到符家,等着。
他好运,五时三分,符明珠的跑车开回来了。
柏基马上把车驶到符家大宅门口,挡住明珠。
柏基今天开的平治跑车,刚运到十天左右,符明珠没见过,看见有人堵住门口,很气,她按响汽车号角,请对方开车让路。
那闪耀的平治,动也不动。
符明珠马上下去,走到柏基跑车之前,说:“车子挡在我的门口,请让开。”
“明珠!”
符明珠低头一看,诧异:“是你?”
柏基开了车门,向她笑,眼睛、嘴角,都带着点邪气。
符明珠不敢看他,这方面,她反应比彩虹强。
“来看你!”
“欢迎,到舍下喝杯咖啡。”
“我想你!”他伸出手,拉住符明珠的手,符明珠想挣脱,他好潇洒的摇一下头:“啧!啧!你生气的样子令我心动。”
“我没有生气,放手嘛!”碰到邵柏基的手,符明珠像触电,口里叫着,可是,挣扎的动作缓慢了:“你的白雪公主看见不得了!”
“进来!”柏基把她拉进车厢。
“不要,我的汽车停在那边,挡住去路,我要把汽车开走。”
柏基用另一只手束腰截住,符明珠反抗无效,被他拖进车厢。
“放开我!这是路。”
“静路!警察不来,居民稀少。”他把符明珠抱在膝上。
“你到底想怎样?”
“想做就做!”
“这儿不是瑞士”符明珠没把话说下去,柏基已封住了她的口。
最初,符明珠是反抗的,逐渐,她伸高了手,用手搂住了柏基的脖子。
此时此刻,在柏基的心里,符明珠是十全十美的,彩虹早已被拋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