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放开我,让我起来!”琪尔的手好痛,他的头却还枕在她的手上,加重了疼痛,
泪水终于滚了下来,呜咽地喝令他。
后仰的身躯显现了诱人的曲线,由他的角度望去令他血脉贲张,不管旁人惊讶的目
光,靳翼舍不得放弃眼前的风光,与怀中契合的身躯,但是她的呜咽声揪痛了他的心,
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安慰。
“别哭了,有没有撞痛?!”靳翼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泪水,心疼地询问著。
“痛死了!快放开我。”怒极的琪尔以手肘撞击他的胸膛。好痛!难道他是铁打铜
制的,哪有人的肉那么硬,震得她的火气越大。
“靳先生,她的手在流血了”突发的状况让兰心愣住了,接下来的发展更让她
惊讶,她没想到心目中专情的偶像会像无赖般搂住琪尔。
唉,幻想破灭!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兰心的话震醒了靳翼,连忙翻著琪尔的手,伤口已然破
皮红肿,更令他心疼不舍。
“放开我!”她直视著他的眼睛,将她的愤怒无遗地传送让他知晓。可恶的人,下
次一定要隔得远远的再教训他,免得自己也被他拖累。
“别乱动,我带你去擦药。”靳翼不容分说地抱著她走出餐厅。
“快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听懂了没有?快、放、我、下、来。”琪尔一
字一顿的在他的耳边怒吼,但是他依然紧紧抱著她。
“小心你的手。”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只不过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痛又不痒,被打的
靳翼反而担心起她的手。
“闭嘴!放我下来。”
火气十足的怒喝声逐渐远去,留下相觑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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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医务室设备齐全,举凡急救的物品应有尽有,可以感受到靳翼当初在筹备这
栋大楼时的用心。
“坐好。”靳翼将琪尔放在椅子上,起身找寻药物。
“你还兼做医生吗?”火大的琪尔将脸撇过,但是眼角余光见他熟练地取出药物,
耐不住好奇地问。
“不是!我只做你的医生。”靳翼调笑着说,总不能老实地说出他常常因贫血昏倒
受伤而跑来求医的事实吧?
“神经!”琪尔急忙将手移开,拒绝他的治疗。开玩笑,她才不要当人体试验品。
“别乱动,你的手需要快点治疗。”即使血已经停止了,但是擦破的皮上沾满了灰
尘,脏污和血迹混成一片,看起来怪吓人。
“我不要,快放开我。”琪尔死命地想将手挣脱,但是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他手中的棉花棒精准地涂过伤口,引起刺痛,惊惶中的她受不起痛楚,大声地哭叫
:“哇!好痛,救命啊!”“忍著点。”靳翼心疼地安慰她。
“不要!来人啊!快点来救我。”琪尔猛摇著头,用力挣脱他的箍执,小手缩在身
后,可怜求援的模样落在不明原因的人眼中,似形成了逼迫的画面。
“翼,需要我帮你捉住她,让你方便行事吗?”冷不防门口传来一记消遣的声音,
怪里怪气的腔调更增添了暖昧的色彩。
“少-嗦,快点过来帮忙。”靳翼没好气地回过头,果然儿到一张欠揍的脸孔,他
立刻起身让出位置给罹法尼,警告地说:“你的尊脑太脏了,该拿出来洗一洗。”
虽然那种怪里怪气的话听了让琪尔生气,但是他身上那袭白色衣服,证明他的医生
身分,琪尔看在小命可保的分上,原谅他的怪声音,可怜兮兮地说:“医生,快点救我。”
“只是小伤而已,没有生命危险。”罗法尼瞄一眼她的手背,饶富兴味地看着靳翼
紧张的神情。
“这种小伤当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交给他医,没危险的事也会变成非常危险。”琪尔不满地瞪著靳翼,这只**为了报复她踩脚的小小事情,竟然当众吃她的豆腐,
又想利用医疗机会报复她,可见他的确是一位有内涵却没肚量的大**。
“放心!他的医术很高明,高明到可以将你的小伤治成残废。”罗法尼调侃地回了
她一句,并仔细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在靳翼身旁仍有对他的男性魅力免疫的女性。
“别说废话,快点替她治疗。”为了她的伤口能快点得到治疗,靳翼以凌利的眼神
抑止他的消遣。
“早就好了。”罗法尼起身,心里哀叹不已,如果不是看在靳翼的面上,他怎会亲
自出马治疗这种小小伤口。
“已经好了?她怎么没有哭?”靳翼看到纱布包扎好的手掌,不由佩服他的医术高
明,在谈笑间已经处理完伤口。
“哟,你当我和你一样的笨拙吗?”罗法尼不满地撤著嘴。
“正牌和冒牌差真多,太好了!小命终于保住了。”琪尔扬著包好的小手,加深刺
激他。
被消遣得有点狼狈,也有点生气,但是一股怒火见到她俏皮的挑衅模样全化成激动
,突然之间,很想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疼爱、怜惜,而他却也行动了。
“走!我抱你到办公室休息。”靳翼接过罗法尼手中的药包,走向琪尔想再次地抱
住她。
“不要!”琪尔跳下椅子闪到医生的背后寻求帮助。
她竟然跑到别的男人身后?靳翼不悦地拧起眉头。
“小姐,我还有事,你不能走。”罗法尼清清喉咙,搓著手掌邪笑地看着她。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可能还受到别种的伤害,所以必须脱光衣服让我好好、仔细、慢慢的检查。”
明明是医生常说的话,但是正常的话由罗法尼的怪腔调说出来,就是透著不正经的味道
,加上他闪耀的眼神、搓动的手掌,仿-猎人正看着猎物般的让人心惊。
“我没事,不需要检查。”原来他也是被著羊皮的**,难怪人家常说物以类聚,
以后对于靳翼身边的男性都必须加以提防。琪尔立即跳开,离这两只同类一段距离。
“别理他,我的办公室里头有间小套房,我带你去躺一下。”她受惊的模样让靳翼
怒气升起,不悦地瞪著罗法尼,嘴里安抚地说。
躺一下?琪尔圆睁著眼睛瞪著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不劳两位善心人士的好意。”说完,随即冲了出去。
望者她怒火中烧冲出去的背影,罗法尼抱著肚子大笑,经他有、心的诱导,她果然
做出那方面的联想。
“琪尔!”靳翼想去追她,但是被罗法尼一把捉住。“放开我!”
“去追她吗?想带她到套房躺一下?休息?”罗法尼怪声说完,忍不住又放声大笑。
“你想到哪里去了。”由罗法尼的怪声再覆述一次,靳翼才了解她为何突然发火,
领悟的同时才发现他全心放在她的身上,没注意到罗法尼的捉弄。
“别生气了,女孩子是要慢慢追的,一来就想带人家上床休息当然会吓坏人家。”
罗法尼才不怕他生气,即使以后会被他打扁,话也不能憋在肚内先笑死自己。
“太久没比,你的骨头又在痒了吗?”靳翼明白追上她也很难解释清楚,转过身看
著笑瘫的人。
“怎么样?你怕了吗?”罗法尼眼中闪动著兴奋的光芒。
“谁会怕手下败将?晚餐过后在我的办公室,你怕的话可以溜。”靳翼抛下话迳自
离开。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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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尔怒气冲冲地冲回教室,一进入,四周怀著敌意的目光,立时围射了过来,让她
心里对他更火大,一切都是他害的。
“琪尔,你的伤要不要紧?”唯一没有敌意的只有兰心,见到她进来,立即关心的
上前慰问。
“不要紧,已经让医生包扎好了。”琪尔动了动手指,幸好还能动,不然晚上就没
办法帮忙照料“天使之家”
“是不是罹法尼帮你包扎的?”兰心兴奋地问。
“对啊!”琪尔没好气地回答。
“他是不是很帅?”
琪尔看着她兴奋的脸色,心里不禁大叹。“兰心,你到底喜欢谁?为什么要问他?”
“只要是帅哥,养眼得让人流口水的我都喜欢,我曾听别人谈过,说他长得很帅,
帅得让人一见就著迷。”兰心稚气流露。
喜欢欣赏美丽的人物,这种兴趣不算怪,琪尔松了口气,说:“他长得是很帅。”
只是很色,让人一见就想逃而已,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待昭姨走近,两人的谈话才告终止。“兰心,快回到位子,要上课了。”
“是!”兰心乖巧地回返坐位。
“琪尔,你的手指能动吗?等一下上的课需要动到手指。”昭姨关心地问。
“没问题。”琪尔知道这种包扎有点夸张,但是幸好没影响到使用手指。
昭姨点点头,走向讲台准备物品,随口说:“这堂课是教量身。”
“这种事我们早就会了。”台下响起一片嘘声。
岂料,靳翼一走进教室,恰巧听到学员的嘘声,直皱著眉头,冷冷地说:“不想上
这堂课的人可以离开。”
在教师是靳翼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想离去,个个低著头装出受教的模样。
“琪尔,你上来当助理。”靳翼私心的想多接触她,点名叫她上台。
“我?靳先生,我基础不行,不够格当助理。”不必想也知道他另有目的,琪尔绝
不想让他有机可乘。
“上来。”课堂上,靳翼施展教师的威严,沉下脸命令。
琪尔不甘愿地慢慢踱上台,沿路还感受到嫉妒的眼光。她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一
件苦差事,大家却要嫉妒,她只得将满腹怨怼瞪向罪魁祸首。
对她挤眉弄眼来表示抗议的态度,靳翼反而笑咧了嘴。
“双手举起来。”靳翼收起玩笑的心情专心地上课,但是当他拿著布尺转身,他的
眼睛差点没凸了出来。
琪尔高举著手臂让身体的曲线显得毕露,宽大的衬衫由于举手更形紧实地服贴在高
耸的胸部,曲线流利地直泄至圆翘的臀部,形成致命的吸引力。
靳翼吞了吞口水,如钢铁般的毅力却在她一个简单的动作中崩溃。
“靳先生。”这个**又是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胸部上,琪尔恨得咬牙切齿,由齿缝
逼出话来。
怒火四射的眼眸没有打醒他的神智,明知火山即将爆发,靳翼仍然勇敢地以布尺量
她的胸围;布尺交叉在峰顶,不容闪避地他的手也覆在此地,引起她一阵战栗。她知道
他一定是故意轻薄她,琪尔愤怒地不管是否会被逐出去,正准备发飙--“这是错误的
量法,布尺应该交叉在哪个位置?”靳翼忍住笑,没改变手掌停留的位置,却一本正经
地询问底下的学员们。
他是在示范,而不是存心轻薄她?琪尔阴暗不定地看着他,疑惑地强忍住他的手掌
所带动的心悸。
“应该交叉在正中央**的位置。”丽芬为了能给靳翼好印象,首先发言。
“对!应该在这个位置。”靳翼倏地将手掌在她胸部间左右移动。
这下子,她再也受不了了。他的手勾著自己的下巴,他的手滑过自己的背,他的手
又环在自己的腰上,他的手还覆在自己的臀琪尔一直提醒自己,这是在上课、这是
应该的、这是这是故意的!
琪尔大力推了他一把,火大地冲下台,大声地嚷嚷:“我不要当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