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楚琳来到宙斯俱乐部时已六点半多。
“小姐,用餐或喝茶?”一名男侍过来招呼她。
“用餐。”
正当她在点餐之际,另一名男侍在先前那名男侍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结果先前的那名男侍对她说:“小姐,撒旦先生在老地方等你。”
詹楚琳一时之间面红耳燥,心跳急速狂奔。“那——”
“请跟他走。”侍者将她交给后来的那位男侍,并撤走桌上原本替她准备的茶水。
詹楚琳跟着那名男侍身后,上了早先走过的通道,上了楼梯,同样的那一扇门,撒旦已静候等待她的到来。
秦孝柏自四点半就进驻宙斯俱乐部。他猜准她会来,也很有耐性的等到六点半。等到她终于出现了,他立刻差人带她上来;两个小时的等待算什么?,她出现在宙斯的那一刹那,所有等待时的焦急全化为无比的喜悦。
“mo摸,我现在看起来怎样?”
“老板,你已经问了相同的问题七遍了耶!mo摸坚信老板已沦陷在那名女子的石榴裙之下了。
“有这么多遍吗?”
“当然。”也许,诚如人言,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神智不清、记忆力也大失。秦孝柏已等不及她的到来了。
“mo摸,马上消失。”在她上楼之际,mo摸早被清除出场了。
“yes,sir!”mo摸由另一小门出去。
秦孝柏坐在气派的办公椅内。今天,一只面具遮盖住他三分之二的脸孔。身上是一袭白色的海军装,衬出他雄赳赳的英挺体态。
詹楚琳在办公室大门前,做了一下下心理建设,她期待他会以怎么样一个方式来度过今夜?幻想他会以何种装束来面对自己。
门一打开,哇!她的内心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他简直帅到了极点!她站在门口,竟是不进也不退的。
“你不进来?”当他见到她这种赞叹的眼神,信心不免大增。
“喔!”詹楚琳一踏进办公室,她身后的门也立刻关上,这三十坪大的空间中,只充斥着他们俩的呼吸心跳。
詹楚琳走向他,因为他已伸出一只手迎接她的靠近。
“我擅自替你点餐,你不介意吧!”
多么绅士体贴的问话,詹楚琳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
他站了起来,并执起她的手,牵引她到一张约二尺宽的圆玻璃桌前。
打她刚刚进门来,她的目光盈满着他的身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烛光晚餐的存在。现在仔细一瞧,一朵含着水珠的红玫瑰花,骄傲地绽放在一只彩釉细瓶中,烛台上一支五彩烛光,浪漫的音乐,将他们与场外的喧嚣完全隔离。
喝了口薄酒,詹楚琳开口说道:“不太具真实感呢!”
对面的秦孝柏可不这么认为,他的快乐全在面具的掩饰下方能展开,他相信这一切不是海市蜃楼,也非浮扁幻影;这种特地营造的浪漫气氛,使他可以安然放下戒心、敞开心扉。
“会吗?”他举酒浅酌。
“这是饯别宴,还是——”她可不希望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餐,纵使灰姑娘的梦终会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她还是不希望美梦会这么的短暂。
“我预约你的每个周末夜。”
“每个?”詹楚琳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yes。”
“我一定在作梦。”詹楚琳夸张的拧了自己的脸颊,会痛耶!那么这是真的喽!
“不,这是真实的。你摸摸看,我是活生生的,有体温的。”
“我知道,你是血肉之躯,只是——我们只有周末可以见面吗?”
他几乎要脱口说出:“我们除了休假日,几乎天天见面。”可是,他还是硬生生吞下这些会坏事的话语。
“我只有周末才有时间来这。”
“你白天还有工作?”詹楚琳知道她不该问及他的私事,只是她压抑不下那股冲动。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的语气不再热络,她反而不知该怎么收场。
“秘密是吗?那就让我们之间也有点秘密好了,我敬你。”她举杯敬他。
秦孝柏思忖了一会才举杯。“我只有这个时间,才可以任由感情奔腾,何不一起恣情度过这周末夜。”
“ok!”
今晚宙斯俱乐部顶楼正为一段美好的开始而诉尽浪漫,而楼下的客人也为台上的表演者痴狂不已。
“原来,你都在这挑目标。”詹楚琳往窗外一望,舞台、席间的活动,站在这居高一看,是完全一目了然。
“这已不再是秘密了。”
“为什么?”
“你该知道的。”他突然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他的呼吸变急促了,男人的野性已逐渐在他的体内蔓延。
耳根的燥热感,使她沉寂的热情也被引燃,喉头上的“不”是怎么也发不出来。她的娇喘,惹来他更多的**;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火热游走,穿过钮间的空隙,直探她女性丰盈饱满的双峰。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也许是他理智,在他们欲突破那一道防线之际,及时的悬崖勒马。他临时煞车的动作,令她那早已迷-的双眸无法置信。
“为什么?”
“聪明的我们,该停止这一切。”他替她扣上钮扣。
她知道他的内心在交战,可是他及时停止这荒唐事发生,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感激他的。
情潮在短短几分钟内尽褪,他海军制服底下竟是一丝不挂的,她今天放肆自己大胆抚摸他坚实的肉体。詹楚琳心中十分明白,只要他愿意,她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默默不语。太疯狂了!现在的行径若让家人知道,大概就不能姓詹了吧!
他见她不语,还以为她在埋怨他的及时收手咧!“在想什么?”
“没什么。喔!对了,你今天不用出场吗?”
“我本来就不出场的,那一回是因为临时缺人,所以才会拖我下水的。”他解释。
他们窝在沙发上,他的手横过她的肩上,状似亲昵。詹楚琳不反对他在她的身上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可是他却始终不再越雷池一步。
“你不问我做什么工作吗?”
“我知——”
“你知道什么?”
秦孝柏差点说溜了嘴,幸好,立刻转个话题——“我是说这是秘密,不便多问。”
“喔!”詹楚琳早沉浸在幸福洋溢的甜蜜中,全然忘了他露出的破绽疑点。
左耀俊一回来,旱就耳闻秦孝柏谈“乱”爱了!这对三十多年来一直未曾发过芽的木头再生,真可说是举国欢腾的好消息。
“听说你铁树开花了?”左耀俊笔意糗他。
“还糗我!”秦孝柏是笑在眼底,爽在心里。
“不趁机糗你要待何时?好家伙!才来多久就泡上了妞。”
以往要秦孝柏来这,他总是以他不是合约上的台面老板为由,老窝在办公室,并沉浸在这小空间里干兴奋。若非这一回左耀俊去日本考察,不得已要他一个人独撑大局一个月,否则他总是一句不会、两句不会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简直是他妈的好混。
星期日一早,秦孝柏打电话给詹楚琳。“詹小姐,我大概三十分钟后过去。”
他的来电引来不小的震撼,詹母对詹父耳语:“男生打来的。”
“男的?”
“对,成熟稳重的男人打来的电话。”两夫妻比女儿更兴奋。秦孝柏在电话中的声音听来是既成熟又富魅力,詹母早不知联想到哪了。
“好,三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一挂上电话,詹楚琳即刻转身回房。
詹楚嫣在房门口叫住她。
“琳琳——要出去?”
“嗯!今天要上班。”
“那是酷刑耶!星期天上什么班!”詹楚嫣抱不平的直嚷嚷。
“上私人班,去当临时情人一天。”詹楚琳一解释,詹楚嫣更迷糊,什么跟什么嘛!
“琳琳,你去当谁的临时情人?”
“我的老板。”詹楚琳一进房,詹楚嫣也跟进去。她更衣,她也忙着一直跟在妹妹身前身后打转,不问出答案不肯罢休似的。
“为什么?他不是二年代的古板绅士吗?那种男人你也要委屈自己去冒充他的情人呀!”詹楚嫣坐在床沿,大言不惭地宣示。若是她,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咧!
“他好歹也是我的上司,上司有难,身为员工,本就有救助义务,帮帮他也无妨喽!”詹楚琳上一身全白裤装,直发略拢向后,搽了淡红口红。
“琳琳,你很重视这个任务是不?”
“有吗?我会吗?平常装扮罢了,有何不同?”詹楚琳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仞眼,很普通嘛!哪来重不重视可言。
“是很平常,只不过呢——
“只不过什么?”
“感觉上似乎不同了。”
“感觉?什么感觉?”詹楚琳再做最后一番审视,才满意地离开镜子前。
“反正很异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不出就算了,我要下去了。”詹楚琳一出房间,便直接下楼,怕让他等太久。
她一出门,詹父与詹母纷纷投以小女孩长大了的欣慰眼神。
“嫣嫣,你没约会吗?”詹母见大女儿随小女儿身后下楼,便问她。
“我又没对象。”詹楚嫣装出一副可怜相。
詹父白了她一眼,便对詹母说:“暖蓉,明天叫人替嫣嫣作媒。”
詹母还煞有介事的说:“好,我马上叫人办。”他们夫妻一搭一唱,詹楚嫣可不爱来这套——相亲,她立刻为自己声援。
“不,我已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大可不用费心!”
“真的?你确定?”虽然詹母不信自家女儿会乏人问津,但还是不放心再一次强调地问她。
“我非常的确定。妈,我上楼了。”当詹楚嫣临上楼,从窗外看出,秦孝柏已来接詹楚琳了。“妈,那个二年代绅士来了。”经她大呼小叫,詹母忍不住也去探探那名女儿口中的古代绅士。
不过他们看到的却不是什么耸搁有力(台语)的男人,而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楼上的人讶异,詹楚琳更是莫名其妙。“你是谁?”
秦孝柏洗掉厚厚的发油,换下暗沉的西装,头发洒上自然的保湿水,让它们随意的披在额间。宛如换了个人似,厚厚的钨丝眼镜换上一副雷朋墨镜,使他看起来时髦帅劲。
“你——”詹楚琳没礼貌的指着他问。
“秦孝柏,你忘了?”詹孝柏太满意她的反应了。
“你——”詹楚琳不敢说——你们真会是同一个人吗?不过她的表情已泄露出大多的疑惑。
“上车吧!没时间了。”
“喔。”坐上车楚琳还在想:同样的车子、同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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