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外飞来一句话,翟颖有些不能意会,想半天仍抓不着头绪。
“我人坐在车上,怎么可能没感觉?”于是她这么说道。
结果他们一路闷坐到她受不了,迷迷糊糊瞌睡,风鉴尧一直没再开口。但他那意味深长的瞅视一直在她脑海里纠结,理也理不清,总是有根神经纤维隐隐约约颤动,传递着某种讯息
只是当她认真去省视时,那感觉却老像捉迷藏一样,若隐若现,仍在扑朔迷离中。
风鉴尧深情缱绻地凝望旁边熟睡红颜,难抑的渴望、久未获偿的急躁,不断在心中混乱翻搅。
他从未知晓的情根因十七岁的她而发芽、茁长,若不是翟颖,或许他也不会知道向来倜傥风流的自己会这般执迷不悔,几年来,连他都感到惊讶,而且是一年比一年陷溺不可自拔。
十七岁的翟颖,只知道图书室与研究,澄清却又充满智慧的性灵引领他初见的专注,自此移不开来。
但烦恼也就这么如影随形了。
以往他身边的历任女友,美丽、身材、学识皆有相当程度,否则无法入他的眼,自然地,她们也成熟得足以玩男欢女爱的游戏。但年轻的翟颖,当时在他感觉,简直是属于另一种世外的人类;而他们便是在尘俗中翻滚,七情六欲的男女了。
翟颖除了专业领域的天才外,其它方面,他敢保证绝对几乎是稚嫩如幼儿。
面对这样心动的对象,他该怎么办呢?
这许多年来,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引导她接触外面俗务,感受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也许部分成功了,让她敢藉船难诈死摆脱雷麒所施加的管制,但那并不应该包括远离他!
一想到这儿,风鉴尧就恨不能狠咬她一口,把还能如此熟睡的她狠吻醒,以兹告诫。
是的,他很想,非常、非常的想。
可是再翻回旧时的一段记忆,却令他尽可能再度压抑下来内心的欲求。
当心里爱上一个已认定的终身伴侣时,所能激发出的强烈占有欲,不管生、心理都是无比的专制,他对翟颖也不能例外。
但久经情场的他,与初出茅庐的她,动情的速率完全是两回事,火箭与牛车之别。
翟颖像是晨露刚含苞待放的花朵,怯怯地伸展摇曳,而他已是艳阳滚滚呐喊着吞噬她的娇柔。
爆发的那一次,她甫从图书室找资料回来,即使她戴着讨厌的眼镜,隔着镜片,那闪动灵黠的眼瞳都能诱他蠢蠢欲动。
“服装公司送来的款式,你挑选好了吗?”对于翟颖朴实保守的穿着,他更是满意,他的女人可不能随便露给人家看的。
“嗯。”她仍分心在资料中。
死瞅着她低垂着头,露出的洁白颈项,他不由自主让手爬上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翟颖似乎也不反对,正好松弛疲惫的肌肉神经。
触觉带动着情欲,他嗅嗅她的发香,脸随手到,鼻端凑向她颈椎磨蹭,美好的嗅觉触动更进一步的味觉。
“风”当他唇轻吻下去时,翟颖僵了一下,似不知所措。
风鉴尧继而不满足的吮咬,由颈渐入,吸取她耳鬓、眉、颊的芳香,他一探正要对准目标她的嘴唇吻上,翟颖可能是一时慌张,侧首想看他的表情,所以害他错失香泽,干脆往下探索。
“你在做什么?”不识情欲滋味的翟颖颤抖地问,隐约了解这该是亲密的人才做的事。“嘘”急于索取亲昵的心,以及呐喊已久的生理要求,风鉴尧迫切的无暇做口语说明,一切由行动表示。
“但是”翟颖自有思考逻辑,医学上的生理冲动可与浪漫的动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视诹医学的她很清楚的分别。可是他的吻不教人难受,反而是一种亲密的喜悦
矛盾的她在风鉴尧纯熟的调情技巧,旋即无力分析原因,任由他细密的亲吻,双手温柔的抚摩
“啊”隔着衣服,他挤压她的乳房,那种肿胀的沉甸,顶端敏感得无以附加,既痛苦又销魂。
“翟颖。”风鉴尧在她耳边呢喃轻唤,饱含激情。
她仰首让他的吻恣游,全身细胞随他的任一个抚触、亲吻而闹革命,更多要更多的抚慰。
怒贲的下腹挺立,风鉴尧跨开双脚,让她站在中间做最直接的接触,男性与女性的契合。
他们同时倒抽一口气,如果翟颖这时睁开眼,她会瞧见他布满血丝情欲的强势。
学术不等于实务,因此翟颖相当惊讶于她所感受到的男性亢奋,并且沉浸在自己相对的欲求。
藉由他的抚摩,他的亲吻,她可以感觉出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有自我意识,此刻,她才发现到自己身体有哪些敏感处,哪里竟会对他的肢体特别反应强烈
风鉴尧本能至上,早不耐等候,只手揉压她臀迅速贴向自己,紧紧的贴合,那引爆力是惊逃诏地的。
他腰部开始无意识的前后摇晃,也逼使紧密的她配合旋律摇摆,摩擦所带来的无比快感,促使他迫不及待解开她衣领。
一波波騒动荡漾的激情,翟颖意识迟钝,身体悸动得呛辣,竟分不出是甜蜜或痛苦,双唇溢出呻吟。
火热的手掌直接揉向白色丝缎的胸罩,坦开的胸部显得晶莹剔透,视觉的刺激让他的揉捏得更使力。
“翟颖”理智里,他告诉自己,温柔一点,慢下来,翟颖并非一般寻欢女子,更何况她在男女关系上的稚嫩,不能这般猴急。
无能为力的欲望凌驾理智,他再也掩不住赤裸裸的欲念,激烈的吻住她樱唇。
“嗯”他喉头咕哝着已泛滥的狂猛因子。
饱受蹂躏的喘息又热又痛,脑筋一片空白的翟颖渐被嘴唇的不适感恢复意识,稍有挣扎。早失去意志力的风鉴尧,仍强横的在她唇上又啃又咬,诉说积压许久的热情与渴望。
但翟颖体内原先翻搅沸腾的酥麻热流,已随意识清醒渐抑,而风鉴尧野蛮激烈的动作,重新带回她最先的逻辑思考男性是生理至上的动物。
而他现在的行为没有奠基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就等于是动物性发泄的天性。
而这结论让她并不好过。
“风鉴尧!”
“嗯”眼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翟颖推推他胸膛,不动如山,为了挽救自己身体不可理喻的沦陷,她愤怒的肘子一拐。
风鉴尧闷哼一声,映满情欲的双眸不解的瞪她。
“放开啦,色狼!”
色狼?!他有一百个好理由足以驳斥回去,可是那都敌不过她受伤控诉的眼神
后悔的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身影,风鉴尧才发现自己让情况进行到如何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他未获纾解的胀痛
#%风鉴尧咒骂了不下上百次,有了前车之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严厉管制自己的情不自禁,翟颖是他的心头肉,他不希望再次看见她刚才同样的眼神。
色狼?!去!想想,他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荒芜一片的地面上,罕见生物,只有风吹时不断卷起的沙尘滚滚。
如果细看,沿着交错的轮胎痕迹前行,可望见远方中心一部直升机正垂直降落,迅速隐没在地平线。
迥然不同的地底,升降盘一停下,两旁各并列数位西装笔挺,也有着迷彩军服的西方人,个个精悍魁武,待直升机内跨出三位中东打扮男子,立即迎往他处。
森冷灯光的漫长甬道,连接一栋栋不同武器制造厂以及研究室,层层密密,皆由中央电脑辨识放行。
另一处显然像是会议中心,稍稍缀有绿意,零散装饰着几丛盆栽,门推开进去,坐在长桌主席位置的中年人马上起身,堆满笑容的脸上显而易见是长年浸淫在声色犬马的松垂。
“欢迎、欢迎,杜耶先生。”
那三位中东人都皮肤黝黑、精壮彪悍,其中身材略矮、手臂特别粗壮的蓄胡男子,就是近来频频令西方头疼的激进恐怖首领。
“你好,柏朗先生。”法鲁夫杜耶不苟言笑,握过手后没多寒暄,直接就座道:“杰汀麦可斯博士的研究阶段进行到哪里了?”
“这个、这个,人现在我们还没捉回来。”
“柏朗先生,我们合作当初已说好各自负责,我这方面的工作完全部署周全,时间迫在眉睫,而最重要的成品竟然尚未研发成功,这要我怎么信任你的办事能力?”
堂堂财团的总裁被一阵就事论事叱喝,脸胀成猪肝色,可是现实如此,亚廉柏朗辩驳不得。
随即一干人等到研究室,在亚廉柏朗示意下,一位显然是研究小组的头头详细解说实验运作情形。
“不用浪费时间告诉我这些有的没有的,结果!我只要看到结果!”法鲁夫杜耶不耐烦喝道。
“是、是”虽有难色但仍唯唯诺诺应允,因为这些杀人不见血的中东恐怖分子实在令人畏惧。
遥控器按下,旋转门送出二个男子躺在病理床上一动不动“他们相当等于是活死人,虽然生理结构有生命现象,可是已经没有个人意志了。”研究员边解说边注射十毫升mt-101剂,而后迅速和众人退至十公尺外距离启动照射器。
只见一阵强光将实验人体笼罩,约过三十秒钟后结束,那原先不见生气的活死人竟然坐起来,并在意志遥控下对彼此攻击,完全是凶猛、致命的打法,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非常好,我们的革命事业就是需要这种死士。”法鲁夫杜耶相当满意。
话没超过一分钟,然后情况失去控制,活死人的动作非常怪异不协调,就好像电影里面那种僵尸片,变得僵硬诡异,肢体或垂或扭,而且直往人群中抓人。
佣兵机关枪一阵扫射,但活死人根本不关痛痒,只是身上平添数个弹孔,反显得可怕,胆子小的早惊叫躲藏,现场乱哄哄一片凌乱。
法鲁夫杜耶旁边的中东部属集中火力对准活死人脑袋和脚直轰,将他们的身体分家才将混乱结束。
“该死!”
“每次实验到这个阶段就会出差错,所以”亚廉柏朗都快成了缩头乌龟了。
“那为什么还不把问题解决!”这些笨蛋!
“这是我的疏失,没想到杰汀麦可斯躲得快,任我的人怎么搜索也没影子。”
“人还没抓到引那你这方面究竟还需要多少时间进行研究?”
“嗯、这个”
杜耶浑浊的大眼瞠似铜铃“遇上什么麻烦?”
“是这样的,对付麦可斯绝无问题,就怕雷麒基金的人碍手碍脚延误了时间。”柏朗早对雷麒恨得牙痒痒的,净坏事挡人财路。
“日本雷麒?”杜耶自然也有耳闻“不管是谁,敢多管闲事就要有心理准备,哼!后果”一脸的凶残暴戾,教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柏朗都免不得由心底打了个颤。
“你的意思是?”
“这你别管,总之办好你的事,其它的,我自有我的手段。”
“那就最好了,之前麦可斯博士的研究已有突破性发展,可惜全被他压缩锁入微晶磁碟片里,现在只要找到他本人解开还原,我相信绝对能配合好杜耶先生的计划。”
“最好如此。”那其中的威胁很叫人不寒而栗。
可惜这伙整日为名为利早在血腥中迷失本性之徒眼里,看见的只有以后不可数计的财富享受,至于多少无辜的人会枉受遭殃,则根本不在他们利欲薰心的顾虑考量里。
不日后,位法国马赛,雷麒的商业大楼惊传爆炸案,幸赖机构本身有严密的保安措施,将灾难降至最低,但仍造成十数人伤亡,财物损失难计,震惊所有相关警治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