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正巧是红人中的红人,谁敢不巴着他团团转?
但,就一个蓝海洋!硬是例外。
蓝海洋让他彻头彻尾的明白再红的偶像,到底也只是个人而已!蓝海洋一坐定位,放朝歌暗暗的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不是坐他身边!怕他吗?才不!
放朝歌把对蓝海洋的感觉,叫作!敬畏!就是银行对钞票的那种敬畏。
蓝海洋帮他赚进数到手指会抽筋的钞票,能不敬畏吗?
当初要是没有蓝海洋帮他谈定第一张唱片,现在他应该还只是个模特儿。模特儿跟偶像歌手,虽说同样是卖脸,但价码可差远了!以前因为蓝海洋,他红了,现在因为蓝海洋,他红遍亚洲,这说来说去,他不能没有蓝海洋就是了。
再说,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没有钱,朝欢嫁给他就要跟着吃苦受累。为了朝欢,他不能没有蓝海洋!
好哥们嘛!就算他拿年纪小他一岁的蓝海洋来敬畏的要死也没什么,是好哥们,就别白痴的去计较这些有的设的。
“她马上出来。”尿尿?她真说的出口?这小懒鬼!
又笑?放朝歌有些呆滞的看着蓝海洋没收回的笑容。
倒不是蓝海洋成天绷着个脸不苟言笑该怎么说呢?斯文?彬彬有礼?温文儒雅?还是皮笑肉不笑?
总之,此刻在放朝歌眼前的蓝海洋就是怪怪的。
难道他把朝欢怎么了?
朝欢这么可爱、这么纤弱、这么单蠢!不该让蓝海洋去叫朝欢起床的,这一去就这么久,够他把朝欢给?
“朝歌,你的脸。”浪费了那张好皮相,蓝海洋直视着涨红了脸的放朝歌。放朝歌闻言马上拿出随身小镜,对着俊容照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
“对不起!叫你看了这龌龊的嘴脸。”正经八百的道完歉后,放朝歌把镜子随随便便的一扔,又变回原先的调调儿“说!你把朝欢怎么了?别想打马虎眼,你的脸,明明就说你把朝欢怎么了!”蓝海洋端坐着,不应声。
逼问了老半天,放朝歌对着好奇心投降,他挤到了蓝海洋旁,暧昧的用手肘顶了顶就是不出声的蓝海洋。
“说嘛!说嘛!看你笑的跟猫儿吃了满嘴的肥鱼似的”
蓝海洋偏过头,挡下放朝歌愈顶愈用力的手肘,他冷下脸,还算客气的开口:“你这贵人还真忘事,请牢记,你才是放家的童养夫,还有,我不吃鱼,尤其是肥鱼。”
“童养夫?是啊”放朝歌瞬间换上忧郁的脸,无限感慨的叹了好大一口气“金钱易计,恩情难量啊!对放家的养育之恩,我放朝歌以身相抵了”
“没问题,我帮你抵到底。”难怪小懒鬼这么会作戏,这没血缘的两兄妹,相像的出奇。
“抵到底?”放朝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他连连后退的直到坐回原位,这才郁郁的开口问“怎么个抵到底法?”
蓝海洋没答。放朝歌的怒气慢慢地在堆积。蓝海洋在等,直到放朝欢的身影进到视线范围内,他才说的慢慢。
“我帮你签了内衣广告。”
“小yg?”放朝歌开始变脸。要是拍三枪牌宜人爽的话,他还考虑考虑秀一秀他的傲人尺寸,但是小yg?
“我,我漏说了‘女性’两个字。”
“什么?”放朝歌猛地站起身吼叫“你要我穿女人的小衣小裤上镜头?你休想!要拍你自个儿拍去,我不拍!绝不拍!”这么个抵到底法,他放朝歌还要不要做人啊?
不拍、不拍、死都不拍!
“不拍就算了。”蓝海洋无所谓的没有多大的情绪“可惜了八位数的酬劳。”
八位数?放朝歌急急的数起手指头来,个、十。佰、仟、万仟万?女人的小衣小裤值这么多根手指头?
有这么多根手指头拍?不拍?拍了,他这偶像会叫他给呕像,不拍,又太对不起他的手指头
“朝歌,好想你!”放朝欢紧挨着放朝歌坐下,睁大着无辜的双眼,跟只乞爱似的小狈狗般的巴望着他,不过,这些小可爱只限在她的上半身。
桌面下的脚,仗着腿长,她狠狠的往眼睛在笑的蓝海洋踢去!
结果人没踢到,还差点就翻了一桌子的好菜。
“我拍了!”稳住桌,放朝歌忙搂住因为踢空了腿快要去吻地面的放朝欢“懒懒,已经是下午了,不必做早操了。”
这么蠢的懒懒,连做早操都会滑倒,他怎么能不多赚点钱把她供起来?
呕像就呕像吧!
“已经是下午了?”放朝欢搂住放朝歌的颈子,埋在他胸口上“你胃痛不痛?都是我贪睡,你骂我吧。”她声声自责,浑身轻颤抖抖。
从放朝歌的角度看去,怀中的放朝欢有如红粉的玫瑰负荷不了一夜的雨露,正在无情的寒风中瑟缩饮泣,好可怜啊叫人心都揪在一起的,哪还管得了胃痛是不痛。
“哪是你贪睡?都是那张床不好,没事拐的人一睡就爬不起来,明天我叫人把那烂床劈一劈当柴烧去,这就不会害你又爬不起来,没事!没事哦!”放朝歌轻声细语的哄着他以为在掉泪的放朝欢。
“朝歌,我爱你。”
“懒懒,我也爱你。”
完美的俊男美女永浴爱河图,就此呈现。
但是从蓝海洋的角度看去,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放朝欢会颤抖抖,是因为她正对着蓝海洋咬牙切齿,会低着头,是因为这样才不会破坏她在朝歌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而且由这角度,蓝海洋刚好能瞧得清楚她的怒气。铜床要怎么劈?劈了又怎么烧?拆一折扯直,跳跳钢管舞勉强可行吧。
这两兄妹哎!
“亲下去!”蓝海洋的语气贯注了命令,他面无表情的逼视着眼前的这一对壁人儿。
瞧!才叫他们打个iss,两个人就给他僵在那里当起壁画,好好的一张俊男美女永浴爱河图,就此碎碎裂裂的跟个马赛克图般的没了浪漫。
“我说,亲下去!”这次,蓝海洋的命令多了严厉。
壁人儿,相视无言,就此定格。
“朝歌?”
突然之间,放朝歌对蓝海洋的敬畏冒出头,且努力茁壮中,他浑身发冷,额头却在冒汗。
“我我亲哪儿啊?”
“嘴。”蓝海洋给了明确的方向。
“嘴嘴嘴在哪儿啊?”放朝歌开始觉得头在发昏。
那刷白的脸色,无法作假,蓝海洋换了逼迫的人选。
“朝欢,亲下去。”没了命令,没了严厉,蓝海洋客气非常。
这么客气原先踢他一脚的勇气是逃哪儿去了?
讨厌的天之骄女受难日!讨厌的毕业后新生活!讨厌的阿狗阿猫!
“放朝欢。”
“你一直叫,我要怎么亲?”最讨厌的蓝海洋!
眼角瞄着蓝海洋,放朝欢哀哀怨怨的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朝歌,你刷牙了吗?”
放朝歌好抱歉、好抱歉的双肩往下垂“刷了。”
“有刷干净吗?”
“很干净。”
“那舌头也刷了吗?”
“舌舌头?”
放朝歌的脸倏地发青,他口齿不清的结巴着“亲亲嘴舌头舌头嗯!”确定搂抱好放朝欢,放朝歌翻倒躺平,直挺挺的昏死过去!
“嗯嗯,你看见了,不是我不亲,”放朝欢安安稳稳的趴在放朝歌身上,没受到半点伤“是朝歌兴奋的昏过去,不关我的事。”
放朝欢笑咪咪的撤清,等欣赏够蓝海洋的眉头山后,这才懒懒的爬起身“我去打电话叫医生。”端了盘腰果虾仁,她躲回房间去发懒。
蓝海洋眼底带着笑意,没阻止放朝欢离去,他看也不看还昏死在地上的放大偶像,自顾自的举筷就食。
“这醉鸡腿,咬劲够。”
“这橘香糖醋排骨,香滑幼嫩。”
“这咖哩呛蟹躺回去!”他是要他们亲一下而已,没要他抱着小懒鬼往地上摔去!
懊罚!
蓝海洋继续一口一赞叹的端坐着细嚼慢咽。
放朝歌瞪着眼、流着口水的昏回地面去,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心底直嘀嘀咕咕着敬畏一个人,不但要怕的要死,还得饿到胃痛,没天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