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若红?那不就是
“柳若湘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世事就是这么凑巧?他离家出走,无非就是想躲开柳家的亲事,却又偏偏在这儿遇上柳家的人。
“若湘是舍妹,难道公子认识舍妹?”柳若红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这个体面的男人和老三是什么关系?
“哦,不,我不认识令妹,只不过咱们两家颇有渊源”凌云志语焉不详,一脸的高深莫测。
“公子是否可以把话说得清楚一点,若红不是很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叫凌云志,相信咱们两家的婚事,小姐应该很清楚。”谁也不能左右他的婚事,他的媳妇理应由他自己决定。更何况,他想要的女人何其多,怎能为了柳若湘那株小花,而放弃整座森林呢!
所以,他才会连酒楼都来不及开“包袱款款”地连夜逃走。
凌云志?那不就是凌云宵的哥哥,怎么会那么巧!
不过,凌家并不清楚新娘已换人做,所以凌云志应该不是来逮她回去的!
“呀!真巧,未来亲家好。”柳若红皮笑肉不笑地随意打声招呼。得知柳若红的身家背景后,他一点也不在意。重点是,这样美丽的女人,很对他的胃口,他是要定她了。
因为愈是美丽的女人,他就愈想弄上手玩一玩。他的愿望是搜括全天下的美女,然后开间盛大的酒楼,将这些美女齐聚一堂,那他的生意肯定会赚翻了,吃喝三代享用不尽。
“凌公子赶着回家吗?”
“不,我正巧要出远门,路经此地,正打算今晚在此歇息,明早再赶路,柳姑娘呢?”开什么玩笑,他才刚从家里逃出来,哪有可能再回头自投罗网。
“真巧,我也是出远门,正好打算今晚在此打尖,明日再上路。”柳若红连忙说道,深怕凌云志要送她回家。
“没想到咱们竟有志一同,那干脆结伴一起上路好了。”想到这一路有柳若红替他暖床,那行程应该会很舒服的。
“先将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再说吧!因为这个地方真怪,我前前后后走了好几趟,始终看不见半个人影。”她才不想和姓凌的一道走,今日她会远走他乡,还不都是被姓凌的给害了。
“我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个地方不像是没人住的废墟呀!”凌云志一走进村庄,便留意到村庄里诡异的情形。
房子并不老旧、街道也很干净,一点荒凉的意味也没有,那为什么会见不到半个人呢?
正当两人踌躇不前时,突然看到左边有户人家的大门开了条缝,一个稚龄娃儿从门里跑了出来。
“小六子,快回来呀!”
原来村庄是有人的,柳若红清楚地看见妇人紧跟着从门里跑出来,动作迅速地一手便将小娃儿抱进怀里,回头就要跑入屋内,他们马上把握机会,不约而同的跑上前,唤住了妇人的脚步。
“大婶,请留步。”
熬人回首看见两人,脸上马上布满了惧怕神色,反手便想关上大门。
“大婶,我们不是坏人,而且没有恶意,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凌云志及时挡住却关上的门,柳若红趁机解释。
“你们有什么话,快说吧!”大婶仍旧害怕地盯着两人,语调更是抖个不停。
“我们路过此地,恰巧天色已暗,不适宜再赶路,却到处寻不到打尖的地方,所以想请好心的大婶,大发慈悲收留我们,让我们借住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起程离开,绝不会过份叨扰。”柳若红恳切地请求蕾,今晚的住宿问题,全在这位大婶的一念之间了。
“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大婶思索了一会儿,才侵吞吞地问道。
“我们”柳若红正思考着该怎么说明她和凌云志的关系,谁知凌云志却早她一步回答。
“咱们夫妇出远门,路经此地,不料天色已晚,想请好心的大婶帮帮忙,该给的银两我们定会加倍赠与。”凌云志说起谎来,竟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倒柳若红满脸臊红得瞅着凌云志,她的便宜竟无端得让他给占了,只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她也不想扯他后腿。
“只有一晚哦?”大婶考虑了一会儿,总算同意他们的请求,拉开大门,让两人进来后,又快速地关
“这是当然。”凌云志搂着柳若红的腰肢,微笑着快步入内。
柳若虹心底恨得牙痒痒,却苦无机会发作。
“家居简陋,请勿见笑。”大婶从厨房里端出几样酱菜上桌。
“要不是大婶肯收留我们夫妇二人.恐怕今晚咱们得露宿街头了.所以这一切都要感谢大婶的善心,红妹,你说为夫说的对不对?”凌云志明知道柳若红气他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时的俏模样,简直是有趣极了。
“嗯!夫君说的极是。”柳若红按住怒气,话像从鼻里喷出般的不屑。
听见柳若红唤那声夫君,凌云志心情大好,原来这样捉弄柳若红,真的很有意思。
“是你们二人不嫌弃,我们这种地方,只有粗茶淡饭可以招待。”
“不,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誓风露宿,像现在有的吃、有的睡,对我们来说,已是非常好了。”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们,晚上若没什么事,千千不要出门随意走动。”大婶语突然转变,十分谨慎的警告二人。
柳若红不甚明白,她将眼神看向凌云志,想知道他是否明白大婶的话意,但凌云志也是同样不解地对她摇着头。
“大婶,这庄里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我们一踏进这里,竟看不见半个人影?”凌云志想借由大婶解答刚刚的疑惑。
“总之一言难尽,反正这儿夜里不怎么平静,你们夫妇俩,要是没什么事,就趁早歇息吧!”大婶衰凄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多说。
“大婶的收留之恩,令咱们感激不尽,若是大婶有什么困难,不妨说说看,也许咱们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凌云志不懂,夜里为何会不平静?
“你们帮不上忙的,多说无益。”
“大婶,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心情会比较舒坦的。”柳若红也看出不对劲,轻声劝慰着。
“呜呜”没想到大婶突然毫无预警得哭了起来。
“大婶,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便是,哭坏了身子可不好,瞧你哭得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小六子还以为咱们欺负了你。”柳若红连忙从腰间拿出手绢,替大坤拭泪。
“我们村庄遭到土匪袭击,呜小六子的爹就是让土匪头子给杀死的。”大婶顿哭得震天嘎响,一吐多日来的阴霾。
柳若红无言,她只能轻拍大婶的背,要她别那么伤心。
凌云志亦无语,他知道还有下文,所以也不催促。
“事情该从三个月前说起,有一天半夜,突然有十多个人冲进村庄里,我和我家相公吓得赶紧将大门紧闭,还合力搬张桌子抵在门后,深怕大门让人撞开来,所以无论谁敲门,我们都置之不理,不敢随意开门,当对外传来许多哀嚎的哭泣声及喊叫声,我永远也忘不掉那晚的哭声有多么的惨烈、哀凄,我们夫妇俩、心惊胆跳的紧紧相楼,直到清晨,我们才敢打开大门走出户外,瞧瞧究竟”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柳若虹的心被提得高高的,忍不住紧张地同道。
“发生了人间炼狱的惨事,那群盗匪洗劫了我们村子,有好几户人家由于来不及躲藏,便惨遭毒手,他们凶狠残暴,抿灭人性,除了劫财劫色之外,所到之处皆不留活口。”
“什么?!有这么可怕的事!”柳若红吓的面色发白,她长这么大,还从没遇过这种事。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原本以为他们抢过了村子,就会把目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谁知一个月后,他们再度来犯,而那时太阳才刚下山不久,许多户人家的男人都还未从田里归来,我当时一听到马蹄声,便赶紧把大门拴紧,然后抱着小六子,躲到地窖去,等到马蹄声远去,我才敢开门,而小六子的爹呜已让土匪乱刀砍死了。”大婶此时已哭倒在柳若红的怀里。
“啊这实在是太目无法纪了。”柳若红也跟着红了眼眶。
“逝者已矣,大婶请节衰。”凌云志的目光四处寻找着地窖的入口处。
“那群土匪实在太凶狠了,他们总是在夜里出现,像死神一样驾临我们村庄,但是洗劫村庄的日子却很不一定,村里的男人,几乎快被杀光了。白天,我们也还得出外工作,但太阳一落山,咱们就会赶紧把大门紧闭,此刻,早已是人人自危了。”
“你们怎么不逃呢?傀这样的地方哪能住得下去?”柳若红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守在这里,当待宰的羔羊。
“我们能逃到哪呢?这里的土地,可是我们的命根.是我们赖以维生的地方,离开这里,咱们无处可去!”
“那村庄除了你们这一户,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十来户吧!不过都只剩老弱妇孺居多,但说也奇怪,这一阵子,那些盗匪不曾再来,也许是咱们村被掏空,没什么好给的了,希望他们从此别再来。”
“大婶,别难过了,常言道:‘好心有好报,那群人应该不会再来了,我这里有一锭元宝,你好好收着,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吧!”柳若红从暗袖里掏出一锭元宝,递给了大婶。
凌云志玩味地盯了柳若红一眼,没想到柳家姑娘的心肠这么好。
“夫人,你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啊!”大婶说着话,双膝就要跪了下去
“别这样,要不是大婶收留我们,我们哪能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及好吃的东西吃呢。”柳若红撑着大婶的身子,不让她行跪拜之礼。
“夫人,你的心地真好,希望你和这位老爷早日生出白白胖胖的儿子来。”
大婶的无心之言,却令柳若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凌云志张着嘴,咧了个好大的笑容,
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边,怎么生出白白胖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