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很爱暴力,动不动就约人打一场。
“你请假该不会是为了?”阿文边说边将眼光转向身边的。
看众人的眼光全调向她,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尤其刚才知道聂为雍为了追她竟然不管公司营运,每天就绕在她身边当低三下四的司机、送便当、递茶水,她的心顿时暖了起来。
聂为雍看死党阿文两句话就让不再气他,马上感激地送上两颗星星般闪亮的眼神。阿风却很不识相地抓住他的蝴蝶领结,恶声恶气地警告:
“那我得先郑重地警告你一下,与我家是世交,我们一向拿她当自家的妹妹看,如果你敢对不起,最好自己准备工具让我们好好伺候!要不然保证死不见尸。”
“二哥,你别动不动就提到这么暴力的事,好吗?”受不了地抗议着。
“你心疼啦?”阿风没大脑地直接点出来。
她惊羞地低头不语,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聂为雍只消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一切的牺牲也就都值得了,赶紧出面帮忙解围,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阿文,你干么结婚结得这么急?为什么之前都没听说你跟对方交往的消息?”
阿文也看出他的目的,配合地解释一下:
“我父母看中意就决定了,而我不喜欢拖拖拉拉,所以干脆一次解决,没为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这表示陈大哥是相亲结婚的?
“你们之前见过面吗?”她连忙提出疑问。
“见过两次还是三次吧,不记得了。”阿文联想也懒得想,好像今天没有要结婚一样。
阿风很看不惯他的吊儿啷,吐槽地说:
“到时候娶个猪回家,看你怕不怕?这么草率就决定终身,凭文风电子坚强的根基为什么还要跟葛家联姻?真搞不懂你,生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听到这件婚姻背后的原因让惊讶地倒抽一口气。
虽然身在上流社会这种事情原本就很正常,但是她没想到一向敬爱的陈大哥也会利用这种方式。难道男人的眼中除了钱之外就是权利而已吗?
这又让她想到聂为雍与众不同的体贴。自从那晚到她家提亲过后,他就扮演起超级烂好情人的角色,除了睡觉时间之外,他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打转,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比起陈大哥只见两三面就决定结婚对象,还一副记不起来的样子,她和聂为雍之间真是让人觉得温暖多了。
注意到她的变化,聂为雍心疼地用不着痕迹的方法将她拥在怀中。想起自家中丑陋的一面,他也不愿身边的朋友变成那样。
“你错了,阿风。若真为了生意,是不必要跟葛家联姻,但是,娶了她有很多好处。”阿文故意卖弄玄虚地说。
虽然不知道大哥葫芦里在卖什么葯,但是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之后,阿风心里好过多了。“反正结婚的人是你,我也不想管。”
“新娘是哪位?”聂为雍适时地将两人的对立情形软化下来。
阿风睁大双眼以看到异形的方式对他说:
“你不会认为穿白纱礼服的那个女人是来喝喜酒的吧?”
知道聂为雍是故意的,但是听到二哥的取笑,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聂为雍故意远远一望,然后笑着向阿文恭喜,其实那么远又隔着那么多人,他根本看不清楚对方是圆是扁。
“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我想配你应该不差吧。”
一旁的听到他在赞美其他女人,心中却起了好大的反感,不悦地推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
阿文看到的变化,随便找个理由就拉着二弟离开,留下两人去面对自己的问题。
“,还在生我的气吗?”聂为雍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软语地祈求她的原谅。
这副模样马上让心情大好,娇嗔着:
“反正怎样我都说不过你,气也没用。”
他听到她的语气中带有原谅的成分,乐得一把拥住她,不顾周围眼光就想偷一个香安慰自己。这种动作他最近常做,早懒得去纠正他,反而愈来愈沦陷在他的热情中。
突然有一团低气压袭来,让两人不得不分开一下。
“哎哟!这位不是鼎鼎大名的苏小姐吗?”
千金一号故意掩着嘴用取笑的语气暗示,苏大名之所以有名的原因就是她曾经相亲多次还没嫁出去。
前来的三人长相普通,在珠光宝气的烘托下也不过尔尔,但是只不过穿着简单的晚礼服,身上也没配戴任何首饰,全身就是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风采。
特别是刚才她一人就得全场三位最有看头的男子包围,让其他千金女真是看得牙痒痒的。
千金女二号不等对方说话就马上接着讽刺:
“怎么?你也会来参加这次的婚宴吗?人家葛明珠可是相亲一次就成功的案例耶,你是特地来观摩学习的吗?”
第三位千金正是葛家的大小姐,她对苏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身边的帅哥她比较想认识一下。先故意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扭捏地问着,其实她的艳史早就长得可以编成一本书了。
“这位伴郎以前没见过面,是陈大哥的朋友吗?”
千金女一号见对方都没有动静,更毒的取笑就大胆地说出:
“该不会是苏小姐的相亲对象吧?这会是第几号?四百还是五百?”
“别看不起苏小姐,说不定已经排到一千号了!呵呵呵!”千金女二号笑着接话,一再阻碍葛大小姐得知对方的资料。
“你们”气得握紧拳,心中有一堆想骂她们的话,可是却说不出口。
聂为雍在一旁早听不下去,看到心爱的女人被消遣,他当然不会放过反击的机会。
“各位小姐,今天参加喜宴你们穿得这么体面大方来,想必身份也不低,怎么说起话来一点水准也没有,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三位听得七窍喷烟,尤其葛大小姐感觉自己最无辜,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到却被对方贬为没水准的女人。瞪了一眼身边的肇事者,心中决定以后要跟这些人断绝往来,以免降低她的气质。
“饿不饿?我们到一边吃点东西。”聂为雍体贴地扶着款款离开,显示两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底。
他扶她走到无人的小角落,看着她的头一直对着他,低低伏在他的胸前,可以想见刚才的话伤她有多深。
上流社会的嘴脸真是丑陋,自己不好还见不得别人好,可悲!
他想等心情好一点再劝劝她,可是她一直没有动作,让他担心得不得不用手轻抬起她的脸。
“我才没有”
没预期会见到一张梨花带泪、令人爱怜的脸,他的心顿时被重重地打入深渊。
“我都了解。天啊!你别难过,别哭、我马上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一时不顾身在死党的婚礼中,而自己还是对方的伴郎之一,当场就阔论高谈地批评起来。反正只要能让的心情好起来,就算要他当面骂美国总统失德败行,他也不会停。
“我们才不想参加这种烂婚礼对不对?这种婚礼都是骗小孩的把戏,两个人结婚就结婚干么还要举行这么盛大的婚礼?所以后反悔所以需要一大堆人亲眼保证吗?如果是我们结婚,才不会行婚礼,就两个人在神的面前真诚地宣誓、交换真心,比什么人山人海的婚礼都更有价值、更有公信力!”
“你真的想娶我?”她一脸怀疑地问他。
“当然!”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突然心情大好,抹去泪珠,痛快又冲动地宣布:
“那我们现在去公证,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聂为雍怎样也没想到会主动要求结婚。
“真真真的!?不能骗我喔,我我”想说自己的心很脆弱,但是想一想又不对,他吓得不知如何说话,一生的能言善道就栽在这一刻了。
“不要就算了,我去找别人。”看着他出现结巴的样子,心中得意得很,但是还在嘴上故意吊他胃口,作势转身要离去。
他害怕地紧紧抱住她,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隔阂。随即,霸道十足地在她的耳边怨恨地低语:
“不准!你这个坏女人,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准娶你!”
她突然觉得捉弄他也是满好玩的事。“那再不走,我可能会反悔的喔。”
反悔?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那快点,我刚好认识一位牧师。那家教堂虽然小小的、又有点偏僻,但是气氛很庄重喔,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知道。”她笑着接话。
其实经过与他的相处之后,她已经知道这男人绝对会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两人就这样相拥走出婚礼会场,完全忘了躺在聂为雍口袋的戒指,那可是今天婚礼的重头戏呢!
要不是门口有位服务生及时一提他今天应该扮演的角色,否则聂为雍可坏了人家的大事。
他将戒指交给一脸吃惊的服务生,吩咐转交给陈书文或陈书风任何一位都行。然后,即一刻也不浪费地拉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