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小男生罢了,若非看在他平常供自己衣食的份上,自己才懒得陪他玩长不大的家家酒游戏呢!偏偏他玩得兴起,连自己的私生活也要管,这样谁受得了啊?
不过这下子他终于知道原因了!肯恩聪明的改以另一种方式讨饶。
“你真自私!”他的表情里没有丝毫愧疚,为的就是看杜环的反应“别忘了我是三十几岁的男人啊!我也会有我的需要,无法像你一样为了死去的学长,永远活在追悼的情绪里,过着无性的生活,你不让我满足,难道要我憋死自己?”
一番抢白说得杜环哑口无言。
因为他天生秀气的出众外表,高中学长在他亲人骤逝。心灵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满满占据了他需要依靠的心灵,他当时年纪尚轻,又有天生的气焰,根本不管同学们对他的异样眼光,只是一味在学长的细心宽慰下舔舐伤口,而习惯了同性的关怀方式,对女生也就兴趣缺缺,从不加以理会了。
在彼此思维都还很纯真的年代,他和学长为了巩固彼此的情谊,不知粉碎了多少外界将他们形容得龌龊不堪的传言,而且人是很奇妙的,当两人成为要好的伴侣时,自然会产生阴阳主副的地位,到后来他干脆将女生当作竞争的对象,日后对女人认知的深厚根基就是自当时努力观察学习得来的。
外界的流言愈来愈可怕,他对学长单纯的依赖感也愈来愈深,即使学长早他一年毕业。
可是,在他领取毕业证书的那年,学长竟意外死于车祸,令他再度痛失亲人。
对于后面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的记忆已经很淡了,他将自己的感情领域闭锁,致力追求事业,也懂得更多人情世故,但他仍放不开,从来不曾。
或许是心录沉寂了太久,像肯恩这类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他对以前的缅怀,他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他自已也知道,所以他宁愿拿钞票换取他们的友谊,也同时对无法真正融人他们而愧疚。
只是当他亲眼目睹他们的滥情,仍是激动难忍,无法接受。
“我当然可以选择离去。”肯恩见他久不开口,还真怕杜环因而铁了心肠,作出无法挽回的决定“但是你让我不舍,我无法想像如何过着没有你的日子!”
杜环的眼神迷离了,昔白学长爽朗的笑容乍然浮现眼前,他知道真爱未寻之前,自己是永远无法释怀的。
“唉!算了,我也不能太苛责你。”杜环强自振作起精神,他知道自己再度被肯恩打败了,或许不要太坚持是最温和的处理方式,这样谁都不会受伤。
“你真的答应让我回到你身边?”肯恩喜出望外,此时他倒是没发现初初认识时,有点柔弱甚至凡事不太有意见的杜环环,开始成为两人之间的主动者。
对他而言,能刷杜环的金卡,或偶尔开开杜环的保时捷才是最实在的。
“我们重新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吧!”他并非没有理智“还有,你现在进出我家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现在有个新来的管家,就是那个老头,他可是凶得很。”
“放心,我领教过了,而且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肯恩热情的又将手臂搭上杜环的肩膀,心里想着该何时开口向他要回那张副卡才是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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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吟有点忐忑的拨了电话号码,她承认自己很在意这次电话拜访。
“喂,这里是杜公馆。”
老人的声音响起,赵君吟手上的话筒却差点失手掉在地上。
“喂喂!对不起,你们姓杜?”她想再确定一次。
“是啊!难道你拨错号码了?”杜老头本来正因为杜环又开始和肯恩联络感到不满,但是电话彼端的迷糊小姐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哪有自己打来还再问对方是谁的?
赵君吟想到自己做事丢三落四的毛病又犯了,便不禁捶胸顿足。
她竟然忘了问制作对方姓什么!对于有事想拜托对方的人而言,这简直失礼至极。
可是既然接通了,又不好贸然挂掉,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打搅了,我姓赵,我想和杜制作人谈谈关于香港王导演推荐剧本的事。”
老天!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还好她临危生智,换了一个头衔称呼对方,免得出糗。
不过听到对方姓杜,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本来杜老头还以为这又是肯恩找别人打电话进来,想让杜环接听,但是他想到杜环的确有部创意制作室,对方又讲得有模有样,便不疑有他,态度变得客气许多“抱歉,杜先生不在家。”
“请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很难说,这家伙最近三天两头都混到深夜才回来,手机也不开,大概是怕我骂他。”杜老头一时忘了对方是个陌生人,不该当着电话抱怨。
“啊!那我该怎么办?见不到他我会死的”
赵君吟这下急了,因为最近她实在太忙,抽不出空来打电话,眼看后天她就要依约到香港和王导演见面,届时要是让对方知道她根本连大纲都没有和这个杜制作人稍做计论,人家不知道会怎么想。
人一急,有时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杜老头乍听之下即感非同小可,大吃一惊,他猜想莫非这个赵小姐是被杜环伤了心的女人,现在找上门来了?
“你别急,有话慢慢说。”他的口气像个慈祥的长辈。
“对了,请问您贵姓?”赵君吟兀自焦急着,全然没发现不对劲。
“我姓杜。”他已经宣称习惯了。
“原来是杜伯伯。”她直觉认定“既然你在那就好办了,杜伯伯,说什么你都得帮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他就知这有问题。
“其实,其实那个剧本一点也不重要。”她思索着该怎么说“主要是你得和杜先生说我找过他了,但是见不到他的面,这样过两天他就会明白一切,也就不会怪我了。”
赵君吟心想对一个老人交代大多未免过于残忍,所以只是稍稍提醒。
剧本果然只是个借口!杜老头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是杜环的爸爸,但是事关重大,他只好暂时不于揭被,试图运用身为长辈的影响力。
“赵小姐,你说他会明白一切,但是如果他到时候不理你怎么办?”
杜老头不敢直接点破,告诉她其实杜环是个脾气很大的人,尤其他对女性更是如此,如果这女人想以做傻事的方法试图引起他的一点关心或是注意,那是绝不可能的。
杜环拥有比别的男人更敏锐善良的心思和丰富感情,但是却破坏朋友迷惑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难怪这女人会被拒绝。
“说得也是喔!”赵君吟赞同,她不该这样草草交代“那我该怎么办?”
杜老头听她说话,马上察觉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如果他破例帮她,说不定可以把社环从“坏习惯”中拉出来,还能替杜环物色一个不错的对象哦!
他流浪了远么久,杜环是他见到第一个如此有爱心,愿意对穿得破破烂栏的重病老人详加照顾,亲自送医还愿意暂时收留的善心人士,所以说什么他都该帮这个忙才是。
“冒昧请教你,你的身材如何?脸蛋漂亮吗?还有学历呢?”杜老头突然间了毫不相关的问题。
赵君吟对于女性都会感到被侵犯的问题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清楚的告诉他自己的三围。长相与学经历,她相信杜伯伯自有安排。
“呵呵,很好,这样应该更加容易。”他在心里直笑,也大叹杜环真是个白痴,天天接触女人,却将这么出色的对象摒除门外,难怪一直安定不下来,更治不好他那“假同性恋”的毛病。
“什么?我没听懂。”赵君吟脑袋里的心思早就家风一样的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她觉得早一点对剧本作沙盘推演,以应付王导演的突发问题反而比较实际
“没什么,我决定多帮你一些。”杜老头咧子邙笑“你可以想想看比较实在的方法,不要去管两天后的事。”
他还真怕她想不开而自寻短见,没心机的女人通常有点笨,容易胡思乱想。
这句话确实提醒了她。
“对了,杜伯伯,你既然要帮我,那就请你好人做到底吧,”赵君吟对于他的有心相助感到窝心“如果可以,请你找个借口让杜先生后天坐飞机到香港找王导演,我就对你千谢万谢了。”
她满脑子想着若能三人同时见面,岂不是一切都好谈,又省时省力?
杜老头迟疑了一下,因为据他所知,杜环平常忙得不得了,他没把握能让杜环成行,如果假传是那什么王导演的圣旨,杜环回来不知道会怎么责骂他。
但是这次若能促成他们两人,倒是值得冒险一试。
“好吧!他应该会听我的。”他原则同意“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在香港要尽全力得到他的好感哦。”
“没问题,谢谢杜伯怕。”赵君吟兴奋的回答“这样我就不必去想两天后的事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杜老头放心的和她一起笑开来,他就知道,年轻人的想法总是说风是风,一会儿说雨又是雨,抓不准的。
币下电话,他还在想着要如何对杜环开口,没想到社环竟然破天荒的突然进门了。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可惜刚刚”杜老头本想告诉杜环有电话,但是想到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便干脆不讲,反正杜环狠心拒绝了她,看来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刚才怎么了?”杜环一脸黯淡,要不是最近肯恩伸手向他要钱的次数愈来愈频紧,他也不必躲着对方。
其实钱不是问题,是那副嘴脸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所以他决定早早躲回家,因为社老头至少会帮池挡电话,他可以暂时图个清静。
惨的是他什么也不能说,让肯恩回来是他自己的选择。
“刚才有你的电话。”杜老头知道遮掩会让他起疑“香港的王导演来电,他要你后天到香港吃个饭,说是有事要和你聊聊。”
杜老头脸不红。气不喘,说得和真的一样。
“不可能啊,”杜环有点不敢相信“他的国语很烂,难道你连粤语都能听得懂?”
“呃是啊!略有涉猎,略有涉猎,哈哈!”
灰头土脸的杜老头只能干笑带过,他差点穿帮了。
“好,去就去,管他找我有什么事。”
杜环现在一心只想暂时摆脱肯恩,能去香港散散心,他觉得没啥不好。
“你答应啦!”杜老头喜出望外。
“不行吗?难道你替我回绝了?”
“没这回事!”他的心差点漏跳一拍“那我就帮你订机票了?”
“麻烦你。”杜环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我没想到你还会订机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