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废了?
至于她呢,比起矛盾的苏灏,她的矛盾也没少几分。既然不想他再涉入她的生活,他来电话的时候,就该直截了当地跟他讲清楚,为何还问他讲不讲理、讨论什么万一?
她该如同一年半之前,用彻底、果决的方式,离苏灏远远的,她该再一次拿出当初离开的决心啊!不难的,她离开过一次,再一次应该不难的,不是吗
电话又响了,怒意消了大半的她,望着短时间又响起的电话,犹豫着。
苏灏该不是想每隔三分钟拨一次电话吧?
紫筑身上的叛逆因数,突然决定公休一天,晚上她要“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跟苏灏沟通,大家都是成人了,该能理解好聚好散的道理。她就暂时委届一天,乖乖待在床上。
“我保证我会乖乖待在床上,没事不会乱跑乱跳,你不必每隔三分钟就打电话监督我。不过先说好,我答应听你一次,希望你也能答应我,晚上跟我好好谈一谈我们的事”她拿起电话,理所当然认定了另一端是苏灏。
“丫头,你把我当成谁了?你那可怜的前任未婚夫?天气挺好的,看样子是没机会下红雨。真是奇怪了,天都不下红雨了,你竟然有乖乖听话的时候”
“威威?”紫筑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打电话来的,都不是她以为的人?
“嗯,很失望电话是我打的吗?这么快,别的男人就取代我的位子”
“古岳威,你这个混球,你还敢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确定是威威,她熄了一半的怒气,又往上冲了。
对苏灏,她有亏欠,可以少气一点点。但对威威,她可不觉得亏欠他什么。
“否则你会把我大卸八块吗?这种威胁我常听,已经听到没感觉了。换些有创意的说法,比如把我绑在床上,用皮鞭打我、要我学狗叫”
“你够了,你最近都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满脑子邪恶思想。我不想理你啦,你这个变态。总之,我不要再看到你,我要跟你绝交。”
“这么生气喔?我讲那么多创意处罚还不能逗你开心,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被苏灏吃了?”
“古岳威!”
“是!小的在,请问公主要小的帮您做什么?杀了苏灏吗?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小的使命必达。”古岳威语气没丝毫正经,只有翻阅公文的那双黑眸,透着不甚明灏的认真。
可惜紫筑看不到他一心二用的高超本领,不然她会懂得小心防范,避免成为古岳威复杂脑袋里某项“小计谋”的主角。
“古岳威你在讲什么?我真的快被你们搞疯了。”
“这么严重?好!不闹你了。经过我那番精心表演,我应该已经帮你赶走苏灏了。你怎么还有机会被‘我们’搞疯?以我对苏灏的了解,他应该很不齿你成为我古岳威的女人。”
“你那些恶心的表演,是为了帮我?”
“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我算准你巴不得苏灏离你远远的,既然知道你需要我帮你赶走苍蝇,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等一下,该不会这次我算错了,你根本不希望苏灏离你远远的?“
岳威在公文的签名处押了印,轻松靠往椅背,脸上的笑泛出一丝恶作剧的得意。
他才不认为紫筑真心希望苏灏离她远远的!他自然不会告诉紫筑他真正的想法。
威威的解释,让紫筑怒气瞬间全消。
她实在不该误会威威,他向来都帮着她。
“威威,谢谢你的好意。我还以为你太无聊了,没事故意刺激苏灏。
你没错,我是希望苏灏离我远一点,最好大家都别再见面。可是苏灏他我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葯,居然说要包养我!你相信吗?你不是说你了解他?
咦?你什么时候认识苏灏?我为什么没听你提过他?唉威威,怎么办?“
紫筑烦躁地绞扭电话线,话说到最后已经没什么逻辑顺序了。
他在电话这头,想尽可能压住差点出声的笑!
要人家离她远一点,又犹豫不决地问他怎么办?梁紫筑要是真能赶走苏灏,他古岳威就赌台湾会下大雪。
“苏灏,一九七四年二月七日生,二十岁就拿到律师执照。二十六岁成立律师事务所,目前名下的事务所拥有二十三位不同领域的专业律师。
每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每日必定晨泳。一个星期上三次健身房、一个月最少出席六次商业宴会,每次女伴不同,喜欢高瘦、胸围丰满的女性。偶尔喝酒,甚少抽烟。
曾跟苏灏传出绯闻的名女人,多不胜数,从国会议员到影视名模,只要符合他的喜好,又愿意自动献身的女人,他一向是来者不拒。
顺便告诉你,我女伴之一江若,也曾是苏灏的女伴。唉,这样想起来,我好像比较吃亏。
与他有商业往来的人,给他的评价是:冷漠果决、一具不见个人情绪的工作机器。工作效率奇佳,再困难的缠讼,到他手里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可以与之为友,尽量避免成为他的敌人,当他的敌人下场通常很难看。
以上就是我认识的苏灏。很详尽吧?不过跟你之前认识的苏灏,大概不太一样。
一年前,我在一场宴会认识苏灏,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所以没提。反正现在这样的苏灏,你也不会有兴趣“
岳威沾沾自喜地笑着。这些消息够让她震撼许久了,当然一定也足够引起她不小的内疚。
“你确定!你讲的人是苏灏?”她沉默好久才问。
“没错。不过,根据消息显示,苏灏并不是一直都这个死样子。外传他—年半之前,被未婚妻以不明原因退婚后,才变成这样。至于那个未婚妻是谁,我应该不用再向你报告了吧。”
如果可以,古岳威简直想狂笑了。趁着紫筑说不出话,他继续说:“说实在话,以苏灏现在寻觅女伴的标准,我很怀疑他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意思啊,你又不有名,人连一六0公分都不满,就我观察,你也算不上丰满,说聪明,也没聪明到哪儿去,莽莽撞撞的,常常分不清楚好人坏人,工作常常做不满三个月,惟一让你狂热的,只有服装设计,偏偏服装设计在没打出名气前,根本就是喂不饱人的工作,像你这种平凡得满街都是的女孩,他看上你什么?”
“要你管!他说他喜欢我善良,不行啊!而且,我工作哪有像你说的常做不满三个月!”
这头,古岳威毫不掩饰大声笑起来。
“果然你是没任何让他看得上的优点!男人在完全想不到女人有任何优点时,才说女孩子善良。”
“古岳威!你不要太过分。”
“好啦,不逗你了。晚上想吃什么?我送晚餐给你,我们再来讨论该怎么解决苏灏这个麻烦。”
“不行,晚上你不能过来。苏灏要来,我想先跟他好好谈,如果我真的搞不定他,我再跟你讨论。”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搞定他?”
“不是很确定,但总要试试。”
“好吧,我晚上不过去了。有事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被苏灏吃了?”
“神经病!”紫筑吼了一声,直接挂电话。
迸岳威望了眼话筒,笑意盈眶。
神经病?!那就是被吃了吧!
桌灯
斟酒一杯
暖不热一池回忆
隐隐成形的是
甭独的轮廓
隐隐了悟的是
爱与恨距离之差
仅仅一步
我仍是我
仍是
在没有你的夜晚
一个人
陪桌上那盏灯
独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