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的,可以省却他诸多麻顷。
“用这种平静的方式分手,对你对我都好。前一阵子,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她跟你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孩,热情是她跟你之间最大的差异。你懂吗!?:我们交往六年了,你却总在最后关头喊停。我是个男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你却迟迟不肯把自己交给我。我要的是一个有温度、有需求的女人,而不是”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珈雨打断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是你告诉我,你希望你的妻子是个处女,不是吗?”她的态度依然冰冷,只是心头有股无法忽略的疼痛,正吞蚀著她的每一分知觉。
“那不同,既然我们同意不要太早结婚,你就该体谅。如果你真的将我视为你未来的丈夫,婚前或者婚后又有什么差别?只要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就够了。可是你总是推拒,你知道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疯了。六年了,你折磨我也该够了!有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性冷感?我不想你由别人口中听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交往,相处六年,我想这是我最起码该给你的尊重。”
意思是她方珈雨该变成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吗?他难道不知道她的保留是为了他吗?他难道不知道她希望将自己当成礼物,在结婚的那个神圣日子,将自己送给他吗?
她看着程其钺,带著冷漠的表情与眼神。
她的心,有一半在程其钺的话里,逐渐死去。
究竟她爱上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当她为他极力保留了最宝贵的身体后,得到的却是一个怀疑他居然怀疑她是性冷感!?
这算哪门子荒谬可笑的笑话她的坚强与伪装几乎要在下一刻崩溃。
她不要,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下一丁点眼泪;她不要让他看见她此刻可笑的脆弱!
“你今天用了一个最可笑的理由跟我分手,如果你告诉我你爱上别人,我的难过还会少一些。不过,也没关系了,男人想分手的时候,可以有千百种理由。我不会纠缠你的,放心好了。钥匙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你会难过吗?”程其钺不确定的问著,有时候他真不懂这个跟他交往了六年的女人。
“你希望我为你难过?”珈雨给了他一个微笑,笑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认真的望着她,突然有些不舍、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头翻搅著,毕竟是六年的感情。
摇摇头不再说话,他在桌上放下了钥匙,起身离开,将一屋子的空泛留给还坐在沙发上的珈雨。
在程其钺关上大门的同一秒,珈雨眼里积聚的泪水跟著滑落,她倔强的不愿让眼泪多流一分钟,有哭过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紧接著她由沙发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拿了皮包、钥匙,刻不容缓的冲出了那栋有著太多回忆的公寓。
她决定到最热闹的地方,过一个最寂寞、最伤心的情人节。
时间是六点四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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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雄汉来rock22discohouse席茹赶到rock22时已经是八点半了。没办法,女人嘛!出门总是要整理整理,她可是一挂上电话后,就很努力地“赶时间”了。
不过在路上她猜测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位美丽动人的高级主管high到那种程度?
至少在席茹听起来,对方是很high的样子,然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暍醉了。
实在很难想像,平日在办公室冷静精明的总经理换上另一张表情的模样。
走进rock22,微暗的光线让席茹一下子无法适应,然而很快地她便发现了她寻找的对象,只是眼前的景象著实让她错愕许久
今天到底是情人节,还是愚人节?
刚刚在家里才看了一场“闹剧”眼前上映的似乎又是另一出标准闹剧。
方珈雨一袭纯白的无袖连身长裙,肩上披著的浅米色长丝巾有些凌乱的一边挂在她的右臂膀、一边则绕在她细致的肩颈上。
然而最教席茹惊愕的是方珈雨的举动,她似乎是非常醉了,走起路来脚步明显的不稳。
最要命的是,她似乎频频和不同的男人搭讪、调情。
天啊!席茹看了腕表,她进来还不到十分钟,方珈雨却已经跟三个不同的男人说过话,一会儿是搭著人家的肩、一会儿又是亲人家脸颊,接下来还整个人黏到人家身上而这些动作全在不同的对象身上,轮流演出!
席茹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向方珈雨,这一刻她已经在另一个对象身上,眼看着她就要强吻人家的唇了。
直觉告诉席茹,不对,她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方珈雨一定是醉昏了,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席茹以最夸张的速度介入了两个几乎要黏成一体的男女,带著有点歉然的语气说:“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耶!”
天知道她可是一点歉意也没,还好方珈雨打了电话给她,如果她没来,看眼前的状况,今天方珈雨铁定会让一堆陌生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听见席茹的声音,珈雨原来黏著男人脸颊的眼神转向声音来源。
席茹有很深的震撼,因为在珈雨双眼里盛著好浓好浓的哀伤,她的脸在笑,可是那双眼底一点笑意也没有。
“嗨,小茹,我跟你介绍,这位是”珈雨歪著头停顿片刻,接著转头对著男人问:“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忘了。”
“我”男人正要开口,却让席茹硬生生截断了要出口的话。
“对不起,我朋友醉了,我们该离开了。”席茹看也没看男人一眼,自然没发现男人眼中的热切。
她扶著珈雨想离开这个音乐震天的鬼地方,手臂却让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
“我无意冒犯,可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和你朋友回家。”男人的嗓音低沉,有著醇厚而迷人的力量。
这会儿,席茹才抬眼看对方,当下她立即有个体悟时间是相对而非绝对。
她的心里在短短的一分钟里,却经历了仿佛需要一世纪才经历得完的千万种情绪
只是理智提醒她,这不过是个陌生的地方。
而这个陌生地方,又恰巧是个容易催情的地方,男男女女可以很轻易地在这种地方相遇、分离。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让方珈雨传染了花痴病!
也许是气自己多些,也或许是气眼前的男人有随便搭讪的习惯她用了非常严厉的语气拒绝了他。
“不用了,谢谢!”
带著珈雨,她打算离开。
“这是我的名片,请你到家时拨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家了。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我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可是我有种十分强烈的预感,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有某种程度的关联性。”男人的表情有些困惑,却又十分坚决。
席茹摇摇头,想甩开荒谬的想法。
这算什么状况?一个男花痴碰上两个女花痴?
虽然很不甘愿,但她仍是接下了男人递过来的名片,因为她不认为她能不收名片,而“安然”地离开这个奇怪地方。
“你会打电话给我吗?”男人不死心的追问。
“不会,可是如果你能很绅士的让我们离开,我答应你会考虑考虑。”说完,席茹头也不回的带著醉得一塌糊涂的珈雨离开。
沿路上,只要是男人珈雨都想要碰碰,她八成是把男人当成了玩具,席茹无奈的想着。
下了楼来到汉神百货正门,情人节的夜晚,人来人往的全是俪影双双,就连半大不小的国中生也是一对对的,看得席茹想呕血。
好好的一个情人节,她却要陪一个醉昏的女人,还得站在大街上“享受”
路人投射来的异样眼光。
再忍耐个十分钟吧!席茹安慰著自己。
刚刚趁著下楼的空档,她拨了电话讨救兵,命令她那个书虫大哥十五分钟之内赶到汉神百货。
平常她那个大哥一旦黏上书桌,谁都叫不动他,包括他口口声声说最最疼爱的妹妹她也一样无法移动他分毫。
不过今天大哥倒是挺特别的,可能是老妈给的刺激太大了吧。
她转头看向被她安置在花台边的方珈雨,惊讶的发现对著每个男人傻笑的她脸上居然挂了两行清泪。
席茹正要坐到珈雨身边,却让一个高大的身影分了神。
“怎么了?”高大的身影问著。
她转头看着讨来的救兵,很懊恼的指了指坐在花台上的珈雨。
“不是我怎么了,是她怎么了!”
席杰的目光望向坐著的人,脑门突然像是让人投了一颗原子弹,当场宣布急救无效。
好半晌过去了,珈雨仍一迳对著席杰傻笑,席杰则对著坐在花台上的人发怔,一旁的席茹则着急的叫唤著:“哥,你怎么了?哥!扮”眼看着席杰完全没反应,顾不得他人臆测的目光,她用了全力喊了一声:“哥!”
终于,席杰回过了神。
“她怎么了?”席杰回过神问了第一个问题,语气听起来有些呆滞而愚蠢,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坐著的人身上。
“你怎么了?”席茹没回答他的问题,现在她关切的是,她的大哥是不是也让人传染了花痴病?
天啊!原来这种病是以超越光速的速度,蔓延到每个人身上的,真是太恐怖了。
席杰完全略过她的问题,他掏出手帕蹲下了身子,温柔的想拭净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举动却引发了珈雨眼底更多的眼泪。
席杰叹了口气,将脆弱的她揽进自己胸膛。他,完完全全忘了他们置身何处。
席茹再次错愕,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错愕了?她真的数不清楚了。
一整晚,她就像看了场精采万分的舞台剧,偏偏有时她又得扮演剧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虽然大部分时候,她是个没买票就可免费欣赏的观众。
过了多久,席杰没想过,他只是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著,直到她累了。
终于,他抬起头看着一旁安静站著的席茹,问道:“她住哪儿?”
席茹由手提袋里掏出一张便条纸、一支笔,飞快地写下了住址,递给席杰。
“我先送你回家,再送她回去。”他知道在他怀里的女人已经睡著了。
今晚她不要再承受更多惊讶了,所以她对著席杰摇摇头。
“我想逛逛百货公司,你送她回去就好,逛完百货公司我自己坐车回去。”
席杰点点头,一把抱起方珈雨。
这一定是、必须是最后一个惊讶了,看着这一幕席茹在心里想着,她不确定她的心脏强壮到能承受更多。
席杰怀中的珈雨看起来像是安详的睡著了,席茹以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凝视著两个人。
明明是今晚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可是眼前的景象在席茹看来,两个人却是那么奇怪的相配。
她不知道怎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上帝最美的杰作超完美的一对男女。
望着席杰迈步离去的背影,席茹注意到身边有许多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眼光全都投向席杰的方向,也许他们心里也有著和她相同的想法吧。
今天是情人节,对席茹来说,这是个最奇矣邙特别的情人节!
或许在这个奇怪的日子里,正适合发生奇怪的事情吧!她耸了耸肩,转身走进汉神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