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油皮都没有破过一块。哪想到,来了一趟穆将军府,被人阻在门外不说,还被一个小小的奴才打伤了。节度使大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心疼死啊,呜呜,我可怜的三小姐。
穆将军,你堂堂一个大将军,领兵数十万,在幽州说一不二,连楚王都奈何不了你,更何况我们崔府,怎么敢得罪了你。可是,大丈夫行事,理应光明正大,你先招惹了三小姐,又始乱终弃,现在寻你说一个明白,你手下的人又差点儿打死了三小姐。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羞辱崔府,今儿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扶着崔明菱的婢女,捏着手帕,边抹着眼泪边说落,吐字清晰、声音凄婉,听得众人恨不得揉一揉眼睛,看看这黑白是不是颠倒了。
不说王士春等人目瞪口呆,崔明菱也无法接受,她看了看在鞭子被夺走时,蹭破了的一块皮,一抹红痕印在白嫩的皮肤上,是挺显眼的,但这该死的婢女说什么她被始乱终弃:“死丫头,你胡沁些什么!”
“三小姐,这是节度使大人亲自交代的,你只要配合奴婢就成。”哭着喊冤的婢女抽空低声回了一句。
“你拿老爷威胁我。”
崔明菱眼一眯,手一动,另一个安静地扶着她的婢女就按在了她肩膀处,不见她怎么动作,崔明菱的整条臂膀都酸麻了,连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脸色也白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三小姐,你要听话!节度使大人一定会给你出气,你想要的穆将军也会给你,现在,乖乖地不要闹。”
“三小姐,你怎么了?天杀的狗才,我们和你们拼了。”婢女拼命摇着崔明菱,却得不到一点回应,便捶地大哭。除了扶着崔明菱的两个婢女,另外剩下的四个婢女,趁机转身冲向了穆府的大门,嘴里还嚷嚷着:“还我们三小姐一个公道。”
王士春大急“拦住她们,拦住她们。”
“穆将军杀人了,杀人了。”
府门外一时乱成了一锅粥,王士春不敢擅自处置,命人将情况详细地汇报给穆将军。
府里,穆宣昭终于强行将翻涌的气血压了下去,喉头虽仍是一片腥甜,但面上已找不出一丝痕迹,短暂地调匀了气息,能够说出话了:“什么都听我的,呵,我还敢相信你吗?”
“我发誓!皇天后土在上,若我违背今日誓言,不得好死!”
“你死了,我找谁兑现,嗯。我不要你的命,拿你心中最看重的人来发誓!”穆宣昭轻声哂笑。
“好,如果违背誓言,我最爱的人都要受我牵连,不得”
“够了,不必说出来了,只要你心里明白就行了。”穆宣昭终究不忍将她逼的太狠,看着她眼中浓浓的哀伤,他打断了她的誓言。
“来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穆宣昭手指着霍绍熙和他带来的人。
“等等,绍,他伤得太重,我先给他包一下。”
“好,但你别忘了,我的要求是,从今以后你心甘情愿地跟在我身边,你听好了,是心甘情愿!”穆宣昭紧紧盯着林燕染的眼睛,将心甘情愿四个字咬的重重的,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好,我答应!”
听着她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穆宣昭脸色青黑一片,盯着霍绍熙的眼神,几乎发出了幽幽的亮光,像极了草原上被侵犯了领地的狼王。
看着她心疼无比地处理霍绍熙的伤口,手上的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宝,这架势让他嗤之以鼻。他出手的力道自己最清楚,除了将地上的小子摔倒的时候用了些力气,让他受了些苦头,其他的血窟窿,他都拿捏好了位置,除了放了点血,根本没有伤到要害!
情绪一激荡,压下的气血又翻涌了上来,穆宣昭重重地抚了下胸口,目光恨恨地看着林燕染,和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比起来,他的内伤严重太多了,这空长了对大眼珠子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还说什么医术高明,以他看,就是个庸医!
用撕碎的拭净了霍绍熙伤口上的血渍,林燕染在犹豫要不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伤药来了,一咬牙,她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手上砸来的重物,打断了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意念,捡起来一看,是一盒止血药,穆宣昭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了一句:“别死在了我府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