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带着无比的畅快和愉悦,他的手又顺着曲线向上,林燕染打开他不老实的手,转过头,肃着一片春意明媚鲜妍的眉眼抗议:“别,我疼。”
她仿似听到了遗憾的叹息声,脸色更红了,拥着锦被想要坐起身。
“很疼么,会不会伤到了,我去拿药。”穆宣昭有些懊恼自己太过激动,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林燕染赶紧躺下,紧紧地拉着自己这边的被子,急忙摇头“没有受伤,你不要看。”
穆宣昭停了手,不赞同地看着她:“受了伤,就要早些上药,乖,让我看看。”
“没有,我就是想洗洗身子,没有受伤。”林燕染恼羞交加,低吼了声之后,蒙住了头。
没再听到穆宣昭的声音,却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又有房门打开的吱呀声,上涌的气血平息下来,林燕染揭开锦被,透过晃动的床帐的缝隙,见到穆宣昭的衣摆消失在帘子后面。
“他去哪儿了?”林燕染嘟哝了一句,摸出小衣穿上。
约一刻钟后,念秋隔着帘子怯怯的叫着:“夫人,热水备好了,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咳,不用,准备好水就好,你下去吧。”林燕染差点将手里的被角揉成咸干菜,这种时候,让一个外人看着她洗澡,太羞耻了吧。
念秋低低应了声,退了出去,因为林燕染晚上从来不让人守夜,所以,作为她身边唯一侍女的念秋,纠结了几天后,就睡在了抱厦里。距离正房挺近,晚上有事情,也能及时赶到。
念秋刚离开,穆宣昭便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沿上正在穿软鞋,目光一闪,抄手将她抱了起来:“累坏你了,我抱你过去。”
泡在浴桶里,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林燕染可以清晰地看到穆宣昭的动作,看他映在屏风上的高大的身躯,看他垂着头发披着外衣负手而立,渊渟岳峙般的沉稳,让人忽略掉他此时的衣冠不整。
林燕染看着看着,眉间眼梢就带上了笑,就像开在春风里的花儿,妩媚而欢快。匆匆地泡了泡,就跨出了浴桶。
穆宣昭听到溅出水花的声音,走了进来,见她裸着肩臂,只在腋下系了条粉色的布巾,裹着胸垂到膝盖上,越发衬得小腿细白,双脚玲珑。
林燕染躲开他伸来的手,柔柔一笑,踩上软鞋:“我自己进去,你洗澡吧。”
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穆宣昭闻着香味飘散,低头看了看下面的蠢蠢欲动,无奈地笑了笑,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也不换水,直接撩了林燕染用过的水擦了擦。
“那水凉了。”转过屏风又回头的林燕染看到这一幕,急忙说道。
“我还嫌它不够凉呢,最好是冷水,泻火。”穆宣昭无奈的抱怨。
林燕染瞪了他一眼,加快了步子。
躺在新换了被褥的床上,林燕染揉了揉酸酸的腰,又累又困,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穆宣昭带着一身凉气掀开被子,拥着她,她听着他的心跳,砰砰砰,一下,一下,又一下,坚定,有力,低低地回荡在她的耳膜里,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伴着她沉睡。
第二日早晨,林燕染醒来的时候,另一侧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显然穆宣昭早已起床了。她看了看透窗的阳光,怕是已经过了辰时,难怪了,以穆宣昭的习惯,每日早早的就起床练拳了,除了伤重的这些日子,再没有误过一天。
和他一比,林燕染觉得自己真是懒惰,连忙坐了起来,穿衣起床。
她一下地,腰上一痛,差点摔倒,今天就不准备出门了,也没绾那些规整的发髻,毕竟那些鬟鬓看着好看,却没有辫子舒服。
进来侍候的念秋,吃惊地看着林燕染的发辫,眼睛都瞪圆了。
林燕染却没注意到,洗漱之后,问道:“他们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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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直很安静,林燕染就猜测他们可能出去了,无论是穆宣昭还是林安谨都是存在感很强的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若是他们有一个在,院子里都热热闹闹的。
“是,穆将军带着小少爷骑马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前出发的。”念秋回说。
“安谨怎么样,看着可欢喜。”林燕染挺惊讶的,毕竟这些天,这两人简直是一对冤家,安谨淘气,穆宣昭也不愿哄他,都是王士春等人带着安谨玩耍,没想到穆宣昭竟会带他去骑马。
“小少爷本来是要找夫人您,穆将军说给他寻了个马驹,说是如果今天不去,就不给他了。小少爷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