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何其昌不是何吕氏亲生的儿子吧?”
韩裴掀了掀眼帘,微一点头“大少爷是第一任何夫人所生,不过在大少爷出生之时,她就去世了。”
元初一了解地点点头,她就说么儿子被斥当娘的哪有眉开眼笑的道理她看了看韩裴“你问她作什么?”
韩裴没有回答。又问道:“老爷呢?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人?”
元初一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主意,脾气也挺大,但是看起来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韩裴又一点头“那我娘呢?”他看着元初一“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着他的问话,元初一略有所悟,原来他不是不打算将此事一笔代过,拐弯抹角的还是在说这件事
“你母亲”元初一想找出个贴切又不太难听的词语,想了半天,一摊手“就是个滥好人,这个不忍伤害,那个不想打击,最后她什么事都跟着吃瓜落对不对?”
韩裴仍是没有回答,唇角弯了弯,继续道:“你以前有没有过仇人?”
“多得很。”元初一想也没想“好像叶彦,他简直当我杀了他全家一样。”
“你怎么对付他?”韩裴看着元初一,目不转瞬。
提起这个,元初一失笑“你不知道他有多笨,每次对付我都抓不住中心要害,反过来让我设计陷害,他准上当”
看着元初一弯弯的眉眼,韩裴唇边的弧度不觉也跟着放大了些,他偏了偏头“那有朋友么?”
虽然不知韩裴意欲为何,可这个问题元初一还是想了好久,最后她认真地说:“叶真。”
韩裴微微扬了扬眉稍,元初一笑笑,肯定地说:“就是他。”
韩裴对这个答案显然十分诧异,迟疑一下,他继续自己的问题“他惹你生气过么?”
元初一耸了耸肩“你说呢?”和离,有几个女人接受得了?
看着韩裴微微黯下的神情。元初一失笑一声“我能直言不讳地说起他,就说明我已经接受了这一事实,你不用有负担。”
韩裴抬眼看了元初一半晌,见她秀目清澈神情坦然,果然没有丝毫难过伪装之象,这才算稍稍放了心。
元初一挑起眉稍“还有么?有就继续问。”她很好奇韩裴要如何说服她。
韩裴轻轻地笑了笑“他惹你生气后,你如何对付他?”
元初一不解,盯着韩裴“什么意思?”
“你会想像对付叶彦一样,对付他么?”
听完了这话,元初一似乎已经明白韩裴想说什么,但又有点模糊,她遵循心中所想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为什么?”
“这还用问么?”看着韩裴平静的目光,元初一咬了咬唇“我现在仍将叶真当做朋友,可叶彦,一生也成不了朋友。”
韩裴点头道:“这就是了。”
元初一立时眉头大皱“你不会要我跟何吕氏做朋友吧?”说了半天,竟是要她妥协?
“我是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敌人,可有些人,是可以做朋友、可以站在同一战线的。如因一时气愤,将朋友变为敌人,再想变回朋友,就会很难。”
元初一想清楚他说的话,试探地道:“你母亲就是那个朋友?”
韩裴毫不避忌她的目光“就算无法成为朋友,也可以站在同一战线。”
元初一垂眸,淡淡地道:“如果是为了维护一个家,我现在已经没必要这么做了。”
“你真的要走?”
元初一侧过头去,没有言语。
韩裴沉默了一会“不管你去哪里,以后遇到什么样的人,都逃不开人与人的是是非非。家事不同于商场上的胜负分明,它不是一件能说得清楚明白的事,只有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应对起来才能得心应手,遇到敌人时也不会孤军奋战。我”顿了顿,他的声音稍低“或者你未来的夫君,不会时时跟在你的身边,身处是非之中,如不学着主动应对,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干嘛非得我受伤害?”元初一盯着手上缠着的药布,忽又横他一眼“咒我?”
韩裴眉间微皱,摇了下头“我并无此意。”
元初一的唇角动了动,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她身子前倾,挨到韩裴面前,看着他恬淡清雅的面容,眨了眨眼“那你是在留我?”
看着骤然放大的容颜,白皙细嫩的肌肤近在眼前,韩裴瞥开眼去,缓缓地说:“我娘,比较好应对。”
瞄着韩裴微红的耳根,元初一的笑意再忍不下去,她笑吟吟地问:“你母亲该如何应对?”
躲不过那大大的笑容,韩裴干脆抬眼,反问:“你觉得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