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似若未闻般走到门口处,双手抱拳,目光懒懒地望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行人,不到片刻,刚才那桐雀已匆步过来,见司马奕在门口立着,赶紧说:“大夫,你昨日给我的药很见效,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你再给我一剂药如何?”
司马奕回头望了霜儿一眼,霜儿摇了摇头,这安胎药岂得随随便便给人吃?
那桐雀认出了霜儿,赶紧过来说:“你便是昨日那大夫么?麻烦大夫你再替我拿副药!”
霜儿转身要走,那桐雀赶紧上前来拉她,面具男人手一拦,止住了她的去路。女子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战战兢兢的问:“大夫?”
霜儿淡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开药,只是这安胎药不能随便吃,你将我昨日开的药吃了以后再过来让我诊治一回,我再依你情况下药,不然我不会乱下方子的!”
最后任由桐雀如何说,霜儿就是不开方子。桐雀见苦劝无效,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司马奕第一次见霜儿这么决绝的说话,不禁有些好奇,霜儿淡淡地看着窗外,其实这许都有名的大夫数不胜数,她也没有必要定纠缠着她,侯门将相家的事,她还是少管为妙。
经历了茹娘的事情,她已经比以前要成熟许多了!
司马奕见她不说话,自己又摇摇晃晃的回屋休息去了,霜儿见偌大的药铺里竟然没有一个病人,所以想到外面去看看究竟。面具男人一直静静地守在一旁,见她起身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霜儿愣了一下,指了指他问:“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之前司马奕在闲谈时曾提过他叫祁焰,当时她对他的身份并不好奇,所以也没有多问,现在她对他竟有些好奇了。祁焰微微点了点头,依旧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
霜儿在想,难道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根尾巴?可是后又转念一想,他武艺高强,而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有人一路跟着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想罢,她便很乐呵地带着祁焰上路了。
亦仁药铺所在的街在城东,霜儿见路边的大叔在卖紫苏梗,忽想起药铺里的紫苏梗已有些变质了,所以便花了些银子买了些药材,祁焰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搬运工。
两人一路无话,霜儿脑子里一直闪过一个念头,药铺不像普通的餐饮行业,可以热烈欢迎别人进来,之前这亦仁药堂曾出过人命,所以别人才会对药铺不信任,现在如果想发展其经济的话,还得从名誉抓起,正想着,一声清脆的女孩哭泣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霜儿抬眼一望,见一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蹲在祁焰脚下,而看那样子,应该是被祁焰脸上的怪异面具给吓住了。
祁焰半蹲下身想要安慰小女孩,小丫头反而哭得更利害了,霜儿在心里呵呵笑了一声,这祁焰一直冷冰冰的,现在她倒很想知道他究竟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受伤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