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面前的人进入戒备状态,抬掌就打在湛蓝的胸前,将湛蓝击退,冷冷的声音从那因为气劲而扬起的斗篷下传出:“你做什么!”
湛蓝怔住了,呆愣地看着张若怜,这个只在他一步之遥却无法触碰的人。这个让他内心纠结了近两年的人。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失控了,两年地感情深深地纠结着他的心。他爱面前的人,而她,却依旧遥不可及。
不行!他不能让她再次离去,那样他会失去她,永远地失去她,他无法想象那种再次失去她的痛苦,他将无法承受,他会心碎至死。
“我”湛蓝那几欲喷发的强烈感情让他变得失措,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该做什么“若怜,这一切都是紫英所为,你是无辜的,我这就跟峨嵋地掌门禀明,还你清白。”
“清白?”张若怜的帽檐微微倾斜“很重要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实公布于天下,你的未婚妻紫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对她真的没有丝毫感情?”
“没有,我从没喜欢过她,我只知道世界要黑白分明,若怜,我会替你证明!”
“不用了。”张若怜在斗篷下淡淡地打断了湛蓝“我不值得。”
“为什么”湛蓝发急地再次走进张若怜,张若怜轻哼一声:“记得那次紫英将我踹入水里吗?”
“记得,她上来还说你要与她同归于尽,说身上的伤是你所为,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她一定是自己所为,然后污蔑于你”“不!”张若怜再次打断了湛蓝“紫英是我伤的,她说的都是实话,仅管那时我是活死人,心中无爱无恨,但我的大脑却告诉,要杀死面前这个女人,所以,我要杀死她,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张若怜,我是七贱,我是有仇必报地七贱,所以你不必为我证明什么,而且事情过去那么久,也没有证据,你地证明只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堂堂武当少侠:湛蓝,居然为七贱说话,只怕我们会连累你。”
“我不在乎!”湛蓝抢过了话,他大声地,清楚地再次说着“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他灼灼地看着张若怜。黑色帽檐缓缓扬起,隐隐的,一束疑惑地目光从里面射出,霍的,湛蓝飞快上前,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就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满腔的情潮化作一句沙哑的爱语:“我只在乎你!”
空气,如同瞬间凝固般,变得静止,如同白云瞬即冻在了空中,不再前行。寂静的空气里是湛蓝悠长而深沉的呼吸:“若怜,我爱你”这句缠绕在他脑间两年的爱语终于在今日,传递到了对方,让湛蓝那颗痛苦而沉重的心终于缓缓放下。
怀里人儿身上的温暖透过斗篷缓缓溶入湛蓝的心底,她是鲜活的,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寒刺骨,她有了体温,她有了呼吸,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只因为自己将她抱地太紧,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她嵌进身体里,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不再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