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那场灾难,要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相反,他生硬地说了一句“不,谢谢。实际上,我只是顺道来看看劳拉。我听说她今天早上回家了。”
他的语调使她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一下,不过即便她想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什么都没说。“是的,她是回来了。她很幸运,现在正在她房间里玩。你想见见她吗?”
他本来应该告诉她没有必要了,然后就离开这鬼地方,但她把门给他打开了。他不能拒绝这个邀请。在他还没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和她肩并肩地站在劳拉房间外的大厅里,看着这个小姑娘在同她的破玩具熊玩耍了。她沉醉在她的想象世界里.看上去健康活泼,安然无恙。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父亲让她经历的那场噩梦将有望从她的记忆中完全消退。
凭巴克对她所抱的那种侥幸心理,他就该被枪毙,但是根据镇上流传的小道消息,内奥米还没有对他提出指控。亨特永远都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知道她不会仍然在乎这个蠢货的——她不是那种在对一个男人还有感情的时候,就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即使原先她和巴克之间还有点藕断丝连的话,在他让劳拉遭受危险的那一刻就该消失了。那她为什么不让人逮捕这头蠢驴呢?
他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但是当他们一回到客厅,他就听到自己说:“我听说巴克仍然逍遥法外。我还以为你要把他送进监狱呢!”
“我也这样想过,”她承认道“但是他答应他不会再打扰我们了——”
“你就相信了他。”
“开始并没有,”她说着,冲他生气的语调微笑了一下。“但是后来他给了我这个。”她从立体声音响里退出了一盘磁带,把它拿了起来。“这是他录的自白书。他要是再走近我或者劳拉,他知道我会直接拿着它去找警察的。”
“巴克自愿把它给了你?”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给他讲了她同巴克的谈话以及他意外地提出要走出她的生活。“我知道你也许觉得我是脑子出厂毛病,相信了他,但他不是个笨人。他知道即使没有这盘磁带,如果我决定要提出指控,他也得面对严峻的铁窗生涯。他的自由对他来说比我更重要。感谢上帝,他不会回来了。”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她已让劳拉再次平安地回到了家中,她不再用得着他了。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感到心如刀绞他需要点空气,就朝门走去。“好的。我很高兴你和劳拉-切都好。办公室里还有一堆文件在等着我,所以我得走了,让你接着做你正在做的事。”
内奥米有点恐惧,她有一种他要永远走出她生活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只知道应该拦住他。“等等!我们从来没有谈过你找到劳拉的工钱——”
这句话让他停住了脚步“我帮助人不是为了钱。”
看到他向她投来的生气的目光,她很快做了道歉。“不,当然不是。我不是有意侮辱你。我只是”
“什么?”
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她有点支支吾吾,她努力地在找问儿,但却总是说错话。“我欠了你这么多。””你觉得这就是我想跟你要的吗?感恩戴德?”
他是那么气愤,要是换个环境的话,她该会忍不住笑出来的。但是突然之间他们似乎不是在讨论感恩戴德的问题。她觉得她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步走不好就会出错。他在向她要什么东西?他是在说他惟一想要的就是爱情吗?她极想相信这个,但她要是错了怎么办?如果他想要的只是友情怎么办?对他坦言她爱他,那么话一出口肯定会失去他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想要的是爱情而她只提供了友情,结果将是一样的。
她有点心烦意乱,犹豫不决,但尽管她还不知道她是否做对了,她却知道必须得告诉他她的感受。爱情注定了是要被分享的。
她找了个机会,朝他走了一步,一想到她可能弄错了,她的心就缩起来了。“我将永远因为你给我找回了劳拉而感谢你,”她声音沙哑地说“但是我对你的感觉与这无关。在我发现了巴克是一个多么可恶的人以后,我想我将永远不会再去信任另一个男人,去爱上他。但我错了。”加油!她只剩下没有说出她对他的感觉了。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她突然害怕她做错了,就迟疑地说:“亨特?如果这不是你所想听到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爱你。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发出了一声低吼,伸手把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我爱你!”他急切地说“想着我将不得不放弃你,我忍受了一整天的煎熬,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受得了它。再对我说一遍。”
她笑着,不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了。“我爱你。我想肯定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一切发牛得这么快。”
“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快,”他一边饥不可耐地吻着她,一边声音沙哑地说“我想娶你。现在,今天晚上。我们安排得越快越好。”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种回荡在她内心深处的需要。她知道别人可能会说他们互相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他们在考虑结婚之前,应该花些时间来更好地了解对方。但是她与他心心相印,一拍即合,爱情跟时间无关。“好吧!”她快活地叫道。“好吧!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