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是你来得不巧,我今天刚到,二叔就把这是让给我住了。”古悦修道:“只能说你运气不好。”
伤口已包扎好,谷寻崖慢慢坐起来,审视着他道:“他真是你二叔?你又是谁?”“你先别管我是谁,”古悦修也看着他道:“我倒是有件事要先问问你。”说着取出那支玉佩道:“这是你的吗?”谷寻崖一见玉佩吃了一惊,抬手摸摸胸口,已是空无一物,急忙伸手去抓:“还我!”不料这一来同时牵动了胸口和手臂上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痛楚。
古悦修一边拿开玉佩一边按住他的肩膀,道:“要还你不难,不过你要先说明白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谷寻崖拧眉看他问:“这与你有何相干?”“若无关系我就不会问了。”古悦修道:“你若不肯说也无妨,我可以等。”说着便要收起。
谷寻崖心下一急,忙探身去抓,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快还我!”古悦修紧握玉佩,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抢到,动容地道:“这真是你娘给你的?”谷寻崖惊疑地看着他,发觉他强自压抑的悲喜交加,怵然心惊,警惕地问:“你甚么意思?”古悦修取出那张拓形图摊在他面前,道:“你看看就该明白了。”
谷寻崖震惊地望着这张发黄褪色的纸,心底升起一个令他战栗的念头。“你看到了吧!”古悦修凝视着他脸上闪过的一阵悸动。谷寻崖极力作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反问:“那又如何?”古悦修将玉佩放在纸上,道:“这支玉佩是古家的传家之宝——半月珏,而你就是我的三弟——古悦安!”谷寻崖默然,面色沉郁,一张脸变得晦暗无波。
古悦修望着他,本以为他会欣喜,或许惊疑,总之不该如此毫无反应。他听到自己突然间多了两个兄弟就好象又添了两个累赘似的。他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你在担心甚么?”谷寻崖微微一颤,抬头就见他关切的目光,胸口一紧,面上却不以为然地轻笑道:“仅凭一张图又能证明什么?世上相似之物多得是,这不过是凑巧而已。”
他的拒绝更让古悦修确信他确有顾虑,凝重地望着他道:“你明白,这不是凑巧!你为何不肯承认,你就是我三弟?”谷寻崖神色冷淡,道:“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来没有兄弟!”“那这又做何解释?”古悦修指着玉佩问:“除非它本不属于你!”
谷寻崖双眉微蹙,冷冷道:“我说过,这只是碰巧”“别给我说巧合!”古悦修气恼地打断他的话:“连你自己也不相信!或者你告诉我,这是你捡到的或是抢来的,还能让我相信几分。”
谷寻崖无言以对,半响才道:“我凭什么就相信这玉佩是你家的传家之物?是凭你一面之词,还是凭那张破纸!”“你”古悦修气得恨不能打他几拳。他不认为他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说出这种混帐话,只是因为他理屈辞穷,却又不肯承认。显然半月珏对他十分重要。他努力平复怒火,问:“你不何不肯承认我们是兄弟?你倒底还有什么顾虑?是不是因为你做了杀手,结了太多的仇家,怕连累我们?”
谷寻崖一脸木然,他极力不教翻涌的思绪表露出来。古悦修很聪明,他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自己的痛脚,他只有沉默以对。古悦修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心痛地道:“难道亲人在你眼中都成了包袱,让你畏之如虎?你抵死不认兄弟,难不成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为了钱把剑指向自己的亲人?”
谷寻崖似是不忍看他的脸,别开头,冷冷地道:“就凭一句话、一张纸,怎能教人相信!包何况除了娘,我不记得有任何亲人。”“好!”古悦修坚决地道:“我会找到让你信服的证据!”说完把图和玉佩收到怀里,瞟见谷寻崖脸上划过一道惊悸,便道:“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将它还给你。”“你要挟我!”谷寻崖有丝愤怒。古悦修也不否认,道:“你可以杀了我夺回玉佩。”说完大步走出去,丝毫不担心他会出手。
“他抵死不认?”黄除强不解地问。古悦修点点头,心中颇多迷惑不解。“那是他有自知之明。这恰恰证明了他根本和我们没关系。”古悦己不以为然地道。“并非如此,”古悦修揉着眉心道:“他倒不是不相信我的话,而是不愿相信。”“不相信和不愿相信有何不同?”古悦己反驳。“不相信是心中无,不愿相信是心中有,只是嘴里不肯承认。他似是有难言的苦衷。”古悦修道。
古悦己轻声嗤笑,对大哥的话不甚信服。倒是黄除强颇有同感地点点头,问:“你问过他么?”“问了,他不肯说。”这才是真正令他头疼的事。“问心堂的规矩很严,这会不会是他所顾虑的?”黄除强猜测到。
“问心堂有什么规矩?”古悦己好奇地问。“他们的规矩是:宁养闲人,不养废人。”黄除强皱眉道:“所以问心堂的杀手很少失手。因为一失手就等于死!”古悦修了悟到:“难怪昨晚他明知无法成事,仍不肯走。最后竟不惜同归于尽。”古悦己鄙夷地道:“我算什么?表示忠心吗?”黄除强摇头道:“杀手的失败即是死!而在问心堂更是如此。他这次失手”
“不好!”古悦修惊呼而起,神色大变。古悦己大吃一惊,惊慌地问:“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如此大意!”古悦修顿手道,忽然转身冲出门去。古悦己错愕不已,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黄除强似有些明了,忙推了他一把,道:“快去!”古悦己?*爻宄雒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