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也不想想我大哥怎样对你的!”
谷寻崖闻声回过头来,不以为然地道:“他怎样对我,是他心甘情愿,我又没求他。你若求我出手相助,且要看看我愿不愿意。”“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无耻之尤”古悦己怒不可遏,漫骂不止。谷寻崖报以淡淡一笑,翻身上马,飘然而去。古悦修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谷寻崖当真是个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之徒吗?
看着谷寻崖绝尘而去,古悦己若还能动,早就跳脚骂人了。那几名大汉已经将他们围住。古悦修仍端坐不动,神色自若,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让对手一时摸不清底细,迟疑着不敢动手。古悦修看着为首的大汉道:“诸位来找咱们兄弟的麻烦是受何人所托,可否如实相告,也好让咱兄弟做个明白鬼。”
那大汉冷笑道:“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挑明了就没趣了。等你们做了鬼,自然就会明白了。”“大哥。”古悦己不耐烦地道:“休要和他们罗嗦!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就算做了鬼也绝不放过那个贪生怕死的王八蛋!”
古悦修淡淡一笑道:“二弟,还未动手,胜负未分,你怎么就认定咱们是必死无疑。”说着他从容地站起来。几名大汉大惊失色。古悦己惊喜地道:“大哥,你没中毒!”古悦修笑道:“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在下的眼睛。”
那大汉难以置信地道:“怎可能?这‘神仙醉’药性极强,任谁只要沾到一星半点也会让他三个时辰动弹不得。”“神仙醉?”古悦修笑道:“名字倒是不错,只怕是名不符其吧。”大汉看看他,再看看古悦己,奸笑道:“就算你没中毒,可你的兄弟中毒已深,咱们五人难道对付不了你一个!”古悦修慢慢抽出剑,淡淡道:“你们不妨一试。”
那大汉说得虽理直气壮,心下却不由得犹豫不决,其余四人都似是以他马首是瞻,他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妄动。古悦修不再看五人,转头对古悦己道:“二弟,你还能走么?要不要大哥背你?”古悦己原本是四肢无力,但见大哥精神饱满,也不由精气大振,笑道:“大哥,你以为我是草包么?”说着,双手扶案,站了起来。那几人没料到他也还能动,更加心有忌惮,握紧兵器,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古悦修伸手搀住迸悦己的的臂膀,道:“诸位既无意动手,咱兄弟就恕不奉陪了。二弟,咱们走。”说着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及身后的对手是否会趁机下手。那几个大汉也确实是有所顾及。
古悦己虽凭着一股精气站了起来,但还是脚软腿软,浑身无力,举手投足都十分艰难。从茶寮到栓马桩只有十几步之遥,可他却觉得仿佛有千里万里,所幸有大哥搀着。可是越走近坐骑,他就觉得大哥的手越来越轻。一个人若是到了虚弱无力时,哪怕是风吹草动的一点力都感觉得很明显。以大哥的功力,单手提他都没有问题,为何搀扶都越来越轻?
等走到马前时,古悦己突然醒悟过来,扭头惊疑地道:“大哥,你”“上马!”古悦修不等他说完全,冷声喝止,用力一推。古悦己被他推得踉跄一步,连忙攀住马鞍,心中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尽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所以他抬脚认蹬。但腿软得够不到鞍蹬。古悦修双手扶住他的腰侧,用力一托,才将他推上马背,可他自己脚下踉跄站立不稳,扶着马喘息不已。那几个大汉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隔开三步不即不离地跟着,见此景,顿时明白上了当。为首的大汉恼羞成怒,大喝:“浑小子,敢骗老子!别让他们跑了。”挥刀冲上来。
古悦己惊惶失措,从马上伸下手来,道:“大哥,快上马!”古悦修全凭着一口真气压住药力,原指望能震住对手,安然脱身,现在看来他们两个想全身以退已是无望了,好歹也要保住二弟。所以他并没有去理古悦己,而是抽剑斩断了马缰,回头冲古悦己喊了声:“快走!”转身去迎击扑上来的五名大汉。
古悦己怎肯独自逃走,高喊着“大哥”想要从马上下来。他全身已瘫软,只能伏在马背上,哪还动得了分毫。古悦修挥剑挡开对手的攻势,只觉手中剑越来越重,身形也越来越慢,自知撑不了多久,强撑真气将对手逼退五尺开外,回身以剑身抽在马**上,那马惊痛,跳跃着冲了出去。
“大哥!”古悦己伏在马背上,就看着大哥越来越远,又被对手围住,隐隐还似有血光洒开,又惊又急,极力要从马上跳下来。可是那马已驮着他弯了个弯,再也看不到那个茶寮了。他急得心似油煎,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挣。那马绊了一下,这一颠簸使他从马背上摔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原本就浑浑噩噩的意识刹时一阵眩昏,趴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