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震惊莫名,尤以古悦己为甚,难以置信地道:“他就是三弟悦人?!他怎么怎么变成这样子?”徐梅姑一脸凄楚,道:“当年那场混乱中我带小悦儿逃出来,偷偷回到老家,小悦因为受了惊吓,一路上耽搁病情,再加上无钱买药,后来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变成这副样子。我我愧对夫人的重托!”说着掩面而泣。
那少年忙抱住她,道:“奶娘,你别哭!谁欺负你,我打他!”说着竟真扑到古悦己面前,伸手要打。而古悦己竟因震惊过度,不知躲闪。“小悦儿!”徐梅姑急忙喝住他。古悦修也抓住了他的手,道:“悦人,他是你二哥!”“他不是!”古悦人愤愤不平地道:“二哥对我最好,他才不是!专门欺负我和奶娘!”
古悦己醒过神来,一把抓住他,道:“三弟,我是你二哥呀!你忘了?小时候我最疼你。谁欺负你,我就替你找谁去打架。你忘了吗?”古悦人皱眉望着他,却只认得他就是先前在大街上抓痛自己的那个人,用力甩开他的手,道:“你不是!你刚才还要打我。哥是不会打我的!”他一扭头,看见谷寻崖站在一旁,急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道:“他才是我二哥。”
谷寻崖原本心下在焉地冷眼旁观,猛地被他抱住,惊愕地抬头望着他。古悦人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仰起脸撒着娇道:“二哥,好二哥!亲二哥!你是我二哥,对不对?”他一口一个“二哥”地叫,倒弄得谷寻崖不忍心叫他失望,反问:“你凭什么认定我是你二哥?”“你帮我打架,帮我把弹子赢回来。你对我好,就是二哥!”古悦人有些无理取闹了。
“小悦儿!”徐梅姑见古悦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忙拉过古悦人道:“他才是你二哥,你别乱认人!”“不是!”古悦人委屈地道:“奶娘净骗人!他不是二哥。”说着泫然欲泣。古悦己又是气,又是恨,恶狠狠地瞪了谷寻崖一眼,怪他夺走了自己的兄弟。
谷寻崖轻笑,对古悦人道:“这次是你错了。我不是你二哥,他,”说着一指古悦己道:“才是你真的二哥。”谁知古悦人一听他的话,却“哇”地一声哭出来,泪水四溅,抽噎道:“二哥你也骗人!你一定是嫌我笨,不要我了!”
这一下倒让众人手足无措。徐梅姑连哄带吓也劝不住。古悦修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三弟,你还记得大哥吗?”古悦人抽抽噎噎地点点头。古悦修又道:“大哥说话,你总该相信吧?”他又点点头。
“那大哥说他是你二哥,你也该信了吧?”古悦修拉过古悦己道,使眼色示意古悦己说些什么。古悦己醒悟,忙道:“三弟,你记不记得?胡同口的小胖子抢你的包子,二哥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你在他背上骑大马?”古悦人歪着头冥思苦想,对童年之事似是有些印象。古悦己趁热打铁,接着道:“还有,我上树去给你掏鸟窝,带你到河边去抓鱼,还去草丛里逮蝈蝈。那一次,你该不会忘了,我不小心踩烂了你的蝈蝈笼子,你大哭大闹,害得我被爹打**,你倒在一旁笑。你记不记得?”
儿时的记忆一点一滴地浮现,古悦修仿佛又见到兄弟三人一齐玩闹时的快乐光景。爹的喝斥,娘的安抚,曾经的一切是那样的温馨幸福。可是转眼间,这一切就毁在了一片火海中,如梦醒,如隔世。
古悦人也慢慢记起来,迟疑地看着古悦己问:“你真是二哥?”“我当然是你二哥!”古悦己兴奋地一把抱住他,高兴他终于记起自己来了。古悦人仍是不很自在,总觉得眼前这个二哥不象小时候的二哥那样亲切,心里还是认为谷寻崖比较象二哥。所以,他一自古悦己怀抱中挣脱,仍是偎着谷寻崖,天真地问:“那你也是我二哥吗?”
谷寻崖笑而不语,笑得有些忧郁。古悦己却不满地叫嚷:“岂有此理!哪有两个二哥的!”“当然可以!”古悦人无理取闹:“你是大二哥,他是二二哥。二哥对我好,我要什么都给我!我要个二二哥,你为什么不能答应?”“你”古悦己气哽无言。古悦修和徐扶弱却哑然失笑。
“小悦儿,你又耍无赖了!”徐梅姑佯怒,故意板起脸来吓唬他,其实她心中也觉得谷寻崖和古家必有渊源,对他生出几分亲近,也不气古悦人的胡闹。徐扶弱对古悦己道:“你们兄弟相认喜事一桩,悦人自己认了个义兄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又何必太计较?”“可是”古悦己欲言又止,让这个臭小子跟自己平起平坐,他心有不甘。
古悦修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二弟,现在不是计较这些是时候。”古悦己这才按下心头不满,不再穷追不舍。古悦修对徐梅姑道:“奶娘,我记得当年爹送给悦人一块玉佩,这玉佩可还在?”徐梅姑不假思索地道:“在!那是古家的传家之宝,我怕小悦儿不小心丢了,一直替他保管着。”“现在在哪儿?”古悦己追问。“在衣柜里。”徐梅姑说着,爬上坑沿,打开坑头上的衣柜,扒开一件件衣服,在柜子底里找出一只有些褪色的荷包。下了床,解开荷包,掏出一块玉珏。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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