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要带她回去。”李烈的口气坚决而不容反驳的望着蓝波儿,他不想承认自己想念她。蓝波儿皱着眉不明白,李烈怎幺这幺无礼?
“你不舒服?”蓝潚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受伤了!他在流血!”蓝良看到李烈黑色的西装下缘,正滴着血红的鲜血。
“该死!你被狙击了?霍威也受了重伤躺在外头!”
“没事!”他仍注意着蓝波儿拉着蓝麒的手。
“你需要治疗”蓝波儿皱着眉的望着他那愈见苍白的脸。
李烈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兀自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跟我回去吧!”
“你别这样。”蓝波儿一心只想赶紧让他接受治疗,而没有注意到他神色不对。
即使受了重伤,他仍可以耸立不移,蓝麒皱着眉挡在蓝波儿的身前。
“她是蓝家的人,要是她不想走,谁也不能强迫她。”蓝麒严肃的说,蓝家二老也支持他的说法,没有人可以侵犯蓝家,即使他是李烈。
李烈的嘴角漾出一丝冷酷的笑“如果我想带谁走,谁也阻止不了。”
“你可以试试看。”蓝麒冷冷的望向他,即使他正受伤,也不可强迫蓝波儿做任何事。
两个同样高大、气势相当的男人,以天崩地裂的眼神,作无言的抗争与挣扎,李烈高贵不俗的姿态,不怒而威的王者气质,举止间更展现了他雄姿英发的领袖风范。
“跟我走。”李烈表情更冷,语气更冰,当然,脸色更白。
蓝波儿抬头看看蓝麒;蓝麒宠爱的回望,他要她自己选择。
蓝波儿想的是,他再不治疗的话肯定会失血过多致死,但是没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蓝麒跟李烈同时放松绷得死紧的肌肉,他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他们不希望拉破脸,而蓝波儿是第一个让他们几乎打起来的女孩。
“过来。”李烈真是酷得可以。
蓝波儿皱着脸,满脸不逊的瞪着他,这个顽固的人。
李烈见她没有动作,一个跨步,一把捉过她的手,似乎怕她又消失。
蓝波儿顺势往他的腰间点了一下,李烈便失去了知觉。
蓝麒连忙上前帮忙扶住他。
早晨第一抹阳光照进时,李烈也张开了眼睛,他怎幺会在这里?然后,他回想昨天的一切,因为霍威受伤,有人乘机狙杀他,而他一不小心中了一枪。
他看见蓝波儿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知道她照顾他一整晚,这样的发现,使他心中盈满了柔情。
在他的床上发现蓝波儿,使他有前所未有的感觉,望着她几乎垂到地面的满头乌云,李烈不由自主的轻抚她如丝般的发丝。
突然,蓝波儿动了一下,他连忙闭上眼睛。
蓝波儿醒后看了李烈一眼,扭扭脖子,她睡得并不好,脖子和背都僵硬了。他还没醒来,而且呼吸平稳,再为他把脉,脉动也正常,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用手背采探他额头的温度,温度也正常,她不曾如此近的看他。
不可否认的,他真的涸啤。
她顺着他的鼻梁,高挺的鼻于,然后点一下他坚毅的嘴唇,想起它在她身上的感觉,她的脸红了。
突然,李烈张开了眼睛,蓝波儿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手,怛李烈却以一个生病的人不应该有的速度捉住她的手,使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在他的胸前,她的第一个感觉是李烈狂热的心跳、温暖的胸膛,她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男人,浓烈的男性体味充斥她整个意识,她挣扎要起身,怛李烈的一手坚定而温柔的压着她的头,一手紧环着她的腰。
“你在做什幺?让我起来啦!”蓝波儿在他的胸口咕哝着。
“不要乱动!”李烈突然说,她在他怀里的感觉竟是如此契合。
“我”天啊!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李烈把脸埋在她细腻的颈问,他希望能够永远抱着她;蓝波儿因为他如此的亲密而不安极了,感到全身都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
看他没有反应,她抬起头看李烈一眼,该死!他又睡了。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放松身体,就在他的身上体验一下在男人胸膛的感觉。
她不自觉轻轻在他的胸膛上画起小圈圈,丝毫没有发现李烈的身体僵了一下。
李烈摒住呼吸,他根本没睡着,但他不知道他还能忍受多久?
一个圈圈,两个圈圈。她竟在他身上数起圈圈来了。
睡意侵蚀她的头脑,幽暗的灯使每一样事物看起来都如梦似幻,他的胸膛是如此的舒服。
突然,李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她的小手,在她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翻身,她就在他的身下,他声音常低沉的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你该为引发的后果负责。”
蓝波儿整个人被锁在身下,极吃惊的看着眼神极深又温柔的李烈“你醒了?”然后他的头缓缓的低下来。她惊道:“不可以你的伤口会裂”蓝波儿奋力的挣扎,她的脉搏因为他的接近而跳得飞快,当他另一只手臂围拢到她身上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一反沉默的,李烈说:“你还知道我是病人,就不要乱动。”
蓝波儿猛然停止一切动作,怕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李烈低头笑了笑她还真是关心他。
蓝波儿随着他降下来的头,心跳不已,她知道他又想亲她了,所以她连忙用手挡住他降下来的胸膛。
“你又要亲我了,你不可以一直亲我的,太不合规矩了”蓝波兄嘟着嘴。
李烈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呻吟了一声,这个丫头真懂得撩拨他的耐心呵!
“闭上你的小嘴!我只是要吻你而已,你若再多嘴,我要做的就更不合你所谓的规矩了。”他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的红唇。
然后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温暖的唇压上她的。
淡淡的桂花香从她身上传来如此令人沉醉。
品尝、轻舔,他的嘴紧缠着她的不放。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扭身推开她的身体,彷佛他需要尽可能的保持着距离。
“老天!”他用手指抓着凌乱的头发,声音中的不稳泄漏出他的激动,然后他又深呼吸。
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而他一向是收放自如,但她!总让他失去控制。
她的影响力果然很大,纵横商场多年,多少女人他都不屑一顾,但她却是第一个让他失去理智的女人。
他复杂的看了蓝波儿红艳的脸,及被他吻红的樱唇。
蓝波儿只感到一阵昏舷,天摇地动的,慌乱的想起身。
李烈没有阻止她,他必须理理自己狂野的心绪,无可否认的,她对他的吸引力愈来愈强大了。
蓝、霍两家是世交,蓝家世代为医,而霍家世代为杀手,也不知从哪个时代开始,蓝、霍两家成了世交,杀手是没有资格有朋友的,所以他的朋友少之又少,而蓝家算是他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因为从小案亲就告诫他,朋友有时候会出卖你,朋友不可靠,霍家的人不需要有朋友,若要有朋友,也只能交姓蓝的,他曾问为什幺,父亲眼神一冷说:“为什幺?霍家做的事不需要有理由。”
他又问:“如果姓蓝的出卖我呢?”
“蓝家的人不会出卖姓霍的。”
“如果会呢?”他不死心的。
“那你只有认了,天底下也只有蓝家的人有资格出卖姓霍的。”因为父亲的父亲就这幺告诉他父亲的,这种说词,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以后他也得对他儿子这幺诅。所以,从小他就只跟蓝麒和蓝铃玩,因为他没有朋友,杀手总是寂寞的,他算是幸运的了。
李烈是他的老板,因为他被人追杀,有谁比杀手更了解杀手?而李烈是蓝麒最好的朋友,透过这层关系,他被重金聘请,如果他不要,谁也没办法勉强他,因为蓝祺是他的明友,他一生中几乎没有朋友。
他为了追一个暗中狙击李烈的杀手,不慎被放黑枪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不担心,而且他又有免费又优秀的医生,霍家历代祖先流传着一句话“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蓝家没有治不活的。”
这些话听起来很玄,但是却是屡试不爽,据他所知,在蓝家护航下,姓霍的至少都活到超过六十岁。
他从不轻易信任人,除了姓蓝的,但是今天那个女孩不知为什幺,就是有种让人放心的气质,而她救了他,他将永远记得。
自从蓝波儿展露医学上不平凡的才能后,蓝潚就三不五时要蓝波儿来他们家住,跟她谈论医学!
蓝潚每每不由自主的会有尊重蓝波儿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长辈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就会不由自主的顺她的意,至于那件被他遗忘的事,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对蓝家医学的了解,清楚得让人感到讶异,尤其她竟治好了他多年不愈的腰疼。
“妈!你觉不觉得,阿公他们对蓝波儿的态度怪怪的?”蓝铃突然问林云。
如果连这个少根筋的女儿都觉得怪怪,那事情肯定不简单。
“有吗?”林云刻意淡淡的问。
“嗯!你不觉得阿公他们对蓝波儿的态度十分不正常吗?”蓝铃皱起了秀丽的眉。
“以前他们做事都十分果断,也不喜欢人家干涉,现在做什幺事都要先问过波兄,而且波儿说的话就好像好像圣旨一般,像昨天我想看中视,阿公死也不依,可是波儿出来后说想看中视,没想到阿公马上转台。还有,前天大伙儿在开玩笑,大哥开玩笑的打了波儿一下,阿公马上对大哥变脸说:不得无礼!妈!你看这是怎幺回事?他们好像很尊敬波儿,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嘛!”蓝铃说的正起劲的时候,却发现母亲出了神。
“哦!你还不去学校?”林云提醒她。
“学校?糟了,快迟到”连忙奔了出去。
林云摇摇头,这个女儿老是迷迷糊糊的。她得好好想一想蓝波儿的事。
最近她愈来愈麦现,她不能自己的喜欢上蓝波儿了她的确是讨人喜欢的丫头。
她不想喜欢她的但是总不由自主的。
想起前天,她不觉眉开眼笑了。前些日子,蓝麒的一个朋友依她的尺寸从大陆带了一件素面旗袍,她好喜欢,只觉得太素了点,如果能够绣个什幺的可好。她年轻当小姐的时候耳清目明的,绣功更是人人称赞,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别说刺绣了,就连针孔都看不到了。
想请人绣,又怕绣不合自己的意思而白白的糟蹋了这上等布材。
蓝波儿这丫头的确是善于察言观色,马上知道她的想法似的。
“这衣服的样儿好,但上头如果绣个花什幺的,会更出色!”蓝波儿说。
这话便说到她的心坎去了,她如获知音般的忘记前嫌,跟她热烈的讨论起来,说自己喜欢什幺样的花色,她没想到的是,蓝波儿二话不说竟画起草图来了,那幅图画来维妙维肖,她爱极了,更叫她吃惊的是,蓝波儿向她要了绣线,当场绣了起来,几个小时后,一幅维妙维肖的凤,高贵典雅的凤,便呈现在眼前,就算她还年轻也绣不出这样的绣功,她简直是爱惨了。
昨天她穿著这袭旗袍出席一场宴会,看见的人莫不赞不绝口,追问衣服哪里买的,她从来没有如此风光,哪个女人不爱美。
蓝波儿的绣功不但仔细、速度快、花样多,构图更是一流,今天又拿了个同款的小钱包给她,这样的丫头怎不惹人怜爱呢!
她似乎已经不在意她是不是蓝良的孩子了。
然而,最近家里的男人,对这丫头的态度真的太奇怪了,本来她以为是自己多心呢!可是铃儿今天这席话她得找老公问问。
蓝家家里没大人已经好几天了,蓝潚、蓝良、林云三个人去参加旅游。
前几天还有个蓝大妈可以帮他们烧饭、洗衣,但是昨天蓝大妈的媳妇生产,也告假返家照顾媳妇去了。
这没饭吃可就叫人受不了了,外头的馆子吃都吃腻了。
说蓝波儿这丫头十八股武艺样样精通一点也不为过,身为一个古代的女人,蓝波儿的才能简直是不可估计的,可称是全能学者了;而以一个中国传统女性而言,蓝波儿也算其中的一个伎伎者。但是,上天毕竟是公平的,蓝波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做饭,称她“厨房白痴”也不为过。
这一天,蓝麒大概是肚子饿惨了,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请蓝波儿煮东西吃。
“波儿!咱们中国最着重的就是食了!不晓得在你的家乡都吃些什幺?”
谈到吃,蓝波儿虽然不会做,但是她可是吃的专家,回想起楚小空在御厨里偷出来的美味佳肴,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了,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她哪一样没有尝过!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说给蓝麒听,而蓝麒更是频频吞口水。
“波儿!天底下真有这幺好吃的?”蓝麒满脸不信。
“当然!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好!你可不可露两手瞧瞧?”蓝麒期待着。
“啊!”蓝波儿吓了一大跳,她连饭是怎幺变出来的都不知道。
“随便做一道菜就好了。”
“不!不我不行的。”她说的是实话。
但是蓝麒以为她是谦虚,不知为什幺,她总让他有种发古幽思的感觉。
“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我已经快饿死了。”
“我真的不行!”
“拜托嘛!”
蓝波儿想了想,反正是随便一道菜嘛!应该不难的,何况她吃了那幺多,没吃过猪肉,
也看过猪走路吧!“好吧!”
两小时过后,蓝波儿还是没有出来,而蓝麒的肚子都已经快要前壁贴后壁了。
最后,蓝波儿施施然的出来。“初显身手,望请笑钠!”蓝波儿姿势漂亮的端出来。
蓝麒开始流口水了,中国的美食,讲究的是火候,慢工出细活嘛!
“这是什幺?”蓝麒不解的望着锅餬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吃了就知道!”蓝波儿咽了一口口水。
蓝麒心想“中国美食讲求的不是色、香、味俱全吗”他耸耸肩,也许是不中看,但中吃吧!不过,看起来真挺恶心的。能吃吗?
蓝麒鼓起勇气,吃了一口,却马上喷了出来。“这是什幺?”
“酸辣汤!”昨天不小心在路上看到一个招牌上有这三个字,看起来好像比较简单,顾名思义嘛!
“酸辣汤?”蓝麒声音抖着。
“是啊!酸不酸,”
“酸!”动动舌头,看它还在不在,这丫头是要毒死人呀?
“辣不辣?”
“辣!”她八成打死了卖辣椒的。
“有没有汤?”
“有!”
“那不就是酸辣汤?”蓝波儿白了他一眼。
“这”蓝麒的下巴几乎掉到胸口,他真的是哑口无言,真的是酸辣汤嘛!
蓝波儿吐了吐舌头,是他自己想吃的,可不能怪她,她得赶紧去清理厨房。
不一会儿蓝铃也回家了。
“有没有东西吃啊!”“冰箱有饼干!”
蓝铃突然看到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这是什幺?”
“这个不能。”蓝麒看了以后大吃一惊,一把抢了过来。
蓝铃一看到蓝麒紧张成这样,心想,八成这是一碗好料理,而他居然想独享。
“不能喝?我偏要!”看蓝麒的表情,打死她都不相信。蓝铃一把又抢了回来,而且怕蓝麒又来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开碗盖,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蓝麒看大势已去,基本上他是根有同胞爱,但是蓝铃。
喝到一半的蓝铃,突然尖声大叫“这水哥!水!”手不停在口边搧动。
蓝麒连忙取了一大桶水给蓝铃,他早准备好了。
喝了一大桶水的蓝铃,心有余悸的望着那一碗罪魁祸首。
“哥这到底是什幺鬼东西?”
“酸辣汤!”蓝麒叹了一口气,在心底加了句,真正名副其实的酸辣汤。
“酸辣汤?”蓝铃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啊!”“这是哪们子的酸辣汤?”打死她都不相信那是酸辣汤。
“我问你,酸不酸?”
“酸死了,酸得我骨头都软了。”蓝铃哈着嘴。
“辣不辣啊?”
“都可以喷火了,还不辣。”
“有没有汤?”
“有!”
“既酸又辣又有汤,不就是酸辣汤吗?”蓝麒嘿嘿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