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一大跳。
“臭娘们!叫什么!想吓死老子”拍拍胸口,顺手掴了蓝波儿的脸颊一掌。但打蓝波儿的手还没有放下来,他整个人便突然向前一倒,手抱着胸口,而血不断的冒了出来,至死仍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倒的。
一声惊呼,血光飞溅。
然后,从暗处走出了一个黑衣而冷峻的男子。
“霍威!”蓝波儿表现得很平稳,其实她老早就知道他隐身在某处,天底下只有一种人可能有那么轻微的呼吸,那就是杀手,一个杀手中的杀手,而她只认识两个超级杀手,一个在古代,一个就是霍威!
“你没事吧!”他皱着眉瞧着她脸上的红肿,杀意在他眼中浮现。
“没事!”蓝波儿对他笑了笑,然后说:“咱们后面又来了五个。”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对姓霍的一向信心十足。
霍威点点头。
霍威表情冷漠,却充满杀意的紧绷着身体,保护性的把蓝波儿拉到身后。
蓝波儿从霍威高大的身后探头,看到五个持枪的大汉,她知道他们拿的是一种叫枪的武器。
霍威目光如电,直往五人瞪来,他冰冷的黑眸比盛聚的怒火更可怕,那冷冽的黑眸,令五人不觉寒意由背脊窜延至全身。
霍威衡量一下,他可以一次解决掉四个,他还有四颗子弹,但是他不能不顾蓝波儿,不只因为老板的命令,也为了不知名的理由。
双方的僵持在一个粗嘎的命令下,宣告结束。
“开火”
没有人知道霍威如何办到的,在那人命令的同时,四记枪声连响。
四个人手中的枪被打掉了,均握着手哀嚎着。
谁都知道霍威的枪法快!但没想到竟可以快到这种程度,蓝波儿惊叹着,霍家剑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从剑变成了枪了。
那人不禁汗颜,要不是他站在最旁边,倒下的肯定是他。
换句话说,霍威手上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那人擦擦冷汗,倏然冷笑“嘿!嘿!你死定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形同废物。”枪响起的同时,那人的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条人影箭般窜出,一伸手已扣住那人的脉门。他甚至连这人的样子都没有看见,脉门已被扣住,大惊之下,枪偏了偏。
谁也想不到这么样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孩,竟有这样的身手。那人不相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枪。
他终于相信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怪物!敝物!她是怪物!忽然间,杀她的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赶紧走才是最重要的,想完,他便落荒而逃了。
于是,地上的血还未干透,血战即已结束。
“你没事?”霍威纵使十分惊讶,也没表现出来,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是霍威。
“没事!”蓝波儿淡淡的说,却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原来刚打偏了的子弹击中了霍威,而他竟连吭也不吭一声,真是一条血性汉子。
蓝波儿不由的大惊“你受伤了。”
“别管我!”霍威瞄了下手臂,好像这种伤只是小意思。
真是一条硬汉,蓝波儿皱了眉。“坐下!”她严肃的命令。
霍威震动一下,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蓝波儿,竟听命的坐下,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蓝波儿点了他的止血穴,就在这一刻,她感到一股劲力反弹了出来,蓝波儿挑高了眉。好小子!这小子居然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她也看到了他略显讶异的表情了。
“不必奇怪你的反应,你们霍家做的事,通常是不需要理由的。”蓝波儿叹了口气。
霍威皱着眉盯着她,她到底是谁?
蓝波儿想起最后见到霍杀的情景。
霍杀这个冷面杀手又出现在蓝波儿的闺房里,蓝波儿霍然起身。“霍杀?”蓝波儿高兴的大叫,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
“跟我走!”
霍杀实在不会说什么“应酬话”他甚至不会说什么“好久不见啦!”、“最近好吗?”之类的,一见面就要她跟他走。本想逗逗他,但是看到他表情十分的忧郁,也就作罢了。
“又要绑架我?”蓝波儿好玩的说。
“嗯!”他的额前浮起了一层汗。
“这回是什么?”
“生产。”
蓝波儿吓了一大跳。“不会吧!”蓝波儿假装瞧瞧他肚子,手倒忙着收拾东西。
“不是我。”霍杀淡淡怪罪的瞪她一眼的说。
“是大嫂?”
“嗯!”“为什么又来找我,可以找产婆。”
“难产!”
“难产!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快点走吧!”蓝波儿真是捏了把冷汗。
每每想起这一幕,蓝波儿总忍不住想大笑。
霍杀这个冷硬的大汉子,说话从来一句不超过十个字,如果可以两个字解决,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但是,蓝波儿自粕以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她永远记得,霍杀初为人父时,瞪着那个襁褓中皱皱的婴儿的神情,紧抿着唇,然后嘴角慢慢上扬,最后露出了蓝波儿认识他以来第一个堪称夸张的笑容。是谁说杀手没有感情的?而他这个后代霍威,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论神情或个性。
遗传是一种很奥妙的东西,即使千年之后。
同样冷,同样酷,同样不多话。
“杀手!必须做到无情!你爹没教你吗?”蓝波儿瞪着霍威血流不止的伤口。
“有!”
“那你还管我的死活!为什么?”撕下自己的裙襬。
“不知道!”他的血仍然止不住。
“唉!还是一句老话,霍家做的事是不需要有理由的。”蓝波儿将中指咬破,没有比万年赤灵丹更具止血的葯,她将她的血滴在霍威的伤口上。
血马上不流了!
霍威十分讶异的望着自已的伤口“你到底是谁?”
在霍威的注视下,蓝波儿中指上的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
“今天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至于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突来的一阵昏眩,使蓝波儿几乎站不住脚。
霍威快速的扶着她“你”霍威有些担心她红得异常的脸色!
“没事”蓝波儿扶着头一边说,她看看天,再看看地,居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然后,一片黑暗终于包围住她。
霍威大惊。
蓝家大宅,一群人紧张兮兮的。
“波儿怎么了?”蓝良担心不已的问。
“昏倒!”
众人翻了个白眼,原来霍威也会说废话。
“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蓝麒喝了一口水。
霍威眉头紧蹙的,一语不发。
“赶紧为她看看嘛!”蓝铃翻了个白眼,今天怎么每个人都变成白痴了。
“哦”祖孙三代这才为她诊断起来。
半晌之后,只见蓝潚面容愈来愈肃穆,眉头亦愈蹙愈紧,尤其,双目之中更是瞬息万銮。再过一会儿才沉重的说:“良儿!麒儿!你们两个扶着波儿跟我来。”
就算白痴也知道,这下事态非常严重了。
“她怎么啦?你们倒堤先说呀!”林云首先憋不住气。
“不碍事!”蓝潚面无表情的说。
不碍事?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不碍事的样子。
“打电话通知李烈!”
进入书房后,蓝潚恭敬的取下了一本泛黄,可以看出年代相当久远的大册子。他轻轻的抚掉那上面根本就没有的灰尘。“这是蓝氏一族的家谱,最远可以追溯到唐朝玄宗开元年间”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看到蓝良父子的表情。
“不要怀疑为什么你们没有看过这是蓝氏的族长编写的,所以只能传长子,本来你们也得等到我死了以后才能拿到的,但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他看了蓝波儿一眼。说着,他打开第一页。“相传在唐玄宗开元年间,咱们有一位女祖先,因误食一种至刚至阳的灵丹”说到这里,蓝麒突然“啊”像想起了什么。
“在一个雷雨之中,从此失踪咱们的先人,曾经一代一代的吩咐下来,若发现有热流袭身、源源不绝等等症状的人,特别是女的,就要特别注意而波儿她”
“老爹!你该不会以为波儿”蓝良大惊。
“我只是怀疑。”原来这就是他老是想不起来的事,现在就只差证实而已。
“想想,她没有理由会这么了解蓝家的医学,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下针如神。家谱第一页有记载,咱们的女祖先是一个十分天才的少女,诗书琴画样样妙绝,尤其她的医术堪称了代宗师。”
“李烈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捡到她的,没错。”蓝麒咽了一下口水。
想到李烈,他咽得更困难,他不会想知道蓝波儿生病了。
“这大不可思议了,波儿她会是唐朝人?一千多年前的人?”蓝良大惊不已。
“这不无可能,她还长了一脸蓝家脸呢!”蓝麒回想蓝波儿的种种,愈想愈可能。
“要知道她是不是咱们的先人,很简单!”他又到柜子里取了一个古色古香,看来年代相当古旧的檀香盒。必恭必敬的置于书桌上。
“这个盒子是咱们蓝家的传家之宝,跟家谱同时流传下来,从来没有人打得开它,当然,以现今科学的昌明,要打开它并不难,但是正因为它是传家之宝,历代的先人都不敢贸然破坏它。”
“家谱有言,只有那女先人有钥匙可以开启它,换句话说,只要能打开它的,便是先人一直在找的人。”
“只要能打开这个锁,就能证明吗?”蓝麒心想,要开锁还不简单,去配支钥匙不就可以了吗?
蓝潚笑了笑“不要想得如此容易,这檀木非凡物,是以可历经千年不坏,这个锁可不是普通的锁哦!我祖父曾请一个开锁专家试过,一样束手无策!传到我的时候,我不信邪也找了一个名家,照样不得其门而入。”
“意思是非有钥匙不可!”蓝麒的好奇被挑起了。
“没错!”
蓝麒垂首看了蓝波儿一眼,突然。
“该不会是这个吧!”指着蓝波儿手腕上悬着的一把白银熠熠的链子,上头有一把相当小的东西。他突然感到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蓝潚急忙的上前,手发抖不已的将之取下来,深呼吸之后,巍巍颤颤的回到檀盒旁,手不停的发抖。这一把钥匙可以开启蓝家千年不解之谜三个人真是屏住呼吸,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蓝潚的手始终抖个不停,没办法将钥匙准确的插入那细小的钥匙孔。
“良儿,你来开”蓝绣终于放弃。
蓝良一口气的插入,扭转“叩”一声,声音虽小却震撼了三个人的神经。
“老爹!真的开了”就再也没勇气启开它,毕竟事实并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蓝麒上前开启它,蓦然,一股香气飘流满室,使人精神一振。
三个人平稳住呼吸,上前看见二颗晶莹剔透,如弹珠大小的丹丸,一看便知此非凡物,除了三颗葯外,尚有一封被保护得十分完好的信和一幅画。
“麒儿!你何时偷开了这檀香盒?”蓝潚打开画后脸色发育的责问。
“啊?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幺话说?”蓝良沉声的问。
蓝麒真是有口难言。
画里的人的确是蓝麒,是穿古装的蓝麒,长发垂眉,一脸肃杀之气,眉于之间刚毅不凡。
“阿公!老爸!看清楚一点,那不是我。”蓝麒仔细看了以后说。
“不是你?”两个人瞪他一眼,又重新看一遍。
乍看之下的确很像,但仔细一看,不难看出画中的人似乎比蓝麒壮了些,还有气质也不同,年岁似乎小蓝麒几岁。
“八成是我们的先人!”蓝麒说。
但这一切岂不太不可议了。
三个人默然许久,对这既不真实但又摆在眼前的事,直叹不可恩议。
“阿公!看看里头的信写些什幺?”
蓝潚肃穆小心的打开书信。书信是以一手苍劲豪放的行书写的。
致蓝家后代子孙:
能启此盒者,定见过吾妹蓝波儿,唯有她才有开启檀盒之钥。
不知吾妹是否无恙?
吾妹因误食万年赤灵丹,生命危急,气血烈急,普天之下唯万年灵芝果方可医,用法如下。
“万年灵芝果?”蓝波儿突然清醒,满室馨香,使人精神清明起来。然后,她霍然起身。“这香味,是万年灵芝果。”不会错的。
“波”一时之间,蓝潚竟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你躺着别动。”蓝良连忙上前。
蓝波儿奇怪他们的反应,然后目光一闪,突见桌上的檀木盒,感觉眼熟,像极了小扮当年以千年檀木亲自为她制造的檀木盒,作为她十六岁生日的礼物。她设计了一套锁匙,还请唐都名家制了两把钥匙,小扮留了一把,她留了一把,又叫楚小空开开看,却难倒了他,她十分珍爱这檀木盒的。
蓝波儿不顾头晕的起身“灵芝果?”
“嗯!是万年灵芝果”蓝潚敬爱的说。
“你看看这封信。”蓝潚尊敬的递给她。
蓝波儿含泪的看完了信小扮!疼爱自己的小扮,连她失踪了还念着她。
“波儿!”蓝麒喊了她一句。
“麒儿!不得无礼!叫祖奶奶。”
“祖奶奶?”蓝麒活像吞了一个鸡蛋般。
“当然!叫祖奶奶其实还不够尊敬的,她是不知道祖到第几代去的祖奶奶。”蓝潚是十分注重五伦的人。
虽然她是一千年前的人类,又是他的祖先,可是她看起来那幺小。
蓝波儿一看到这个盒子,便知道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
“等等!千万别叫我祖奶奶,我才十九岁而已,我还是波儿呀!一切都不会有什幺改变的。”蓝波儿马上声明。
“祖”
“嗯?”蓝波儿挑高了眉,拉高了音。
“呃那怎幺成呢?不合礼数的。”蓝潚表情无限惶恐,深怕得罪这个祖奶奶。
“阿公!”
“不!不!不!祖别折煞我了。”蓝潚冷汗直冒,深怕蓝家的列祖列宗跳出来给他一巴掌。
“这是命令!”蓝波儿看他们一脸惶恐,看来不当一下祖奶奶不行了。
“是!”蓝潚为难的。
“记住,一切都不会改变。”蓝波儿又再次叮咛着,不然,哪一天在外头,被他们这幺一叫祖奶奶?听得浑身都不对劲。
她抖一抖又说:“阿公!”
“是!”蓝潚马上正襟危坐的。
蓝波儿苦笑一下,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他忘这件事才行,但是当务之急,她得尽快治病,那股热流又蠢蠢欲动了。
“请你们照着这信上的指示我”说到一半,身子忽然往前倾。
蓝麒飞快的上前将她抱至床上,然后脱掉她的上衣。
闻讯赶来的李烈连情况都没问,便火速的来到书房前,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蓝波儿裸着上身,而蓝麒正对她上下其手,瞬闲怒火忽然上涌,然后他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如果他不这幺生气,他就可以看到在门的旁边还有蓝良、蓝潚。但是,他现在只想赶紧走,不然他将会失控的杀了他们两个。
蓝波儿不知道什幺地方不对劲,李烈最近对她相当冷漠,而她为了治疗体内的热流,也忙了好多天了,难道是她忽略他太久了?她不告诉他她的身体状况,是为了怕他胆心呀!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沉默的背后,隐藏着剧力万钧的风暴。他碰也不碰她一下,有时候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然就是一语不发的看着她,两眼阴郁且表情十分复杂。
李烈就站在开着的窗户的旁边,他的拇指吊在裤袋上,没扣的衬衫随风飘荡。他乱蓬的头发看起来比平常更添几分粗野和危险气息。他的脸色灰暗不明,而他的眼睛更是深不可测。
“你还好吧?”蓝波儿终于受不了他的冷漠。
“没什幺!”他的语气相当低沉,他的眼睛仍冷冷的盯着她,冷漠的、疏远的。
“还是你身体不舒服?”像他这样没天没地的工作是会搞坏身体的。
“我没事!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他的下颚及颊环绕着阴暗的影子,显现出冷峻及刚强的外型,异常的冷酷。
蓝波儿从来没有在他眼中见过这样冰冷的眼神。
“好吧!”忍耐是中国妇女的美德,蓝波儿告诉自己,表情僵了僵,他真的有问题。
李烈看到她苍白的脸,一股想怜惜的心浮了上来,但是一想到蓝麒被背叛的心情真的很难受。
“你今天又到蓝家去了?”李烈控制着声量,老天呀!他好嫉妒。
“对呀!小扮今天”她高兴的回答,他终于肯跟她说话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李烈终于发狂了。
蓝波儿抚着胸,退了好几步。“你到底怎幺啦?你要是对我有什幺不满,你?*党隼矗圃谛睦锘嵘摹!崩恫u艘豢谄?br>
“我对你有什幺不满?你说呢?”他说的相当平静。
“我不知道。”她突然觉得冷,这种冷是发自骨髓,无法遏止的,她不知道为什幺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知道,这种冷是永远没温暖的时候,它是孤单的、寂寞的。
“你相当行!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你跟蓝麒在书房里做了什幺?”他双眼冒火。
“我跟小扮?”蓝波儿纳闷极了,他到底误会了什幺?
“不要提他。”他冷冷的注视着她那绚烂的眼睛。
“你到底以为了什幺?你怀疑我背叛了你?你以为我红杏出墙?”一时之间,她的脸由冰凉转为火烫,又由红转白,最后发青,喉间涌上的一股怒气,几乎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那双曾倾注满满柔情蜜意的眼睛,如今却如寒冬的北风般,寒酷而冰冷地直射她。
“烈!你听我解释!”蓝波儿不死心的恳求着。
“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你背叛了我!”李烈的声音铁硬而无情。
“蓝麒是”一时之间该怎幺解释清楚?他竟然不相信她?这个认知如同刀割一般。
“我最好的朋友,他可真行啊!嗯?”李烈脸色铁青,隐含着风暴。
“你怎幺可以这幺说他?”蓝波儿满脸不信。
“怎幺,心疼了?”他捏紧拳头,拉绷肌肉,愤然的掉过头,他的两眼深幽而鲍含指责,扭曲的面容痛苦的展现在她眼前。
蓝波儿气得紧咬下唇,怕自己不脑控制自己。她深呼吸几下。
“怎幺不说话?”李烈充满狠戾之色,猛然的捉住蓝波儿瘦弱的肩膀。
蓝波儿目光哀愁凄婉的望着他,眼泪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李烈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不由得一紧,但是一想到她的作为,表情又一沈,终于,蓝波儿轻轻的说:“我还能说什幺?是与不是都让你说了。”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目前的心境吧!她这幺爱他,他怎幺可以误会他?怎幺可以?他怎幺可以?
接连下来的日子,他都尽量避免跟她太过亲密,在人前他们虽然恩爱如昔,但在私底下,他对她却相当冰冷,为了避免让家人知道这种情形,他们仍然同房,然而李烈却碰也不碰她一下,她难过极了,但是她还是爱他,虽然他如此对待她。她试着跟他解释,但是他不给她机会;她气得想对他大吼,可是他忧郁、愤恨的眼神,让她吼不出来。
她找蓝麒来解释,但李烈拒绝见他,拒绝见蓝家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冰冷的对待每一个人。
蓝波儿告诉自己不要再哭泣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她一定要反击。所以,战况改变,他不要她是吧!很好!
他是一个相当强壮的男人,不近女色对他来说是一项相当痛苦的事。
当然,他也可能去鸡园,但是,她知道他没有,她就是知道,她的直觉一向很灵。
现在她每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穿著各式性感的睡衣,也许她的身材一点也不美,但是他的审美观念是很糟糕的。
所以,每晚睡前,她坐在梳妆台前,把他最喜欢的长发刷得乌亮,这至少对他总有一点影响吧!在人前她是他的娇妻呢!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抚抚他的手臂、亲亲他的脸颊什幺的,然后用目光挑逗他。
起初李烈对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怀着戒心,但是他坚强的意志力正逐日粉碎当中,每每看她一眼,他的体温就升高一度。他已经快受不了了,他知道他脾气变得很坏,连李婕、李寒都想尽办法痹篇他。
鲍司的一级主管,如果没有必要,都尽量避免跟他做正面的接触。
她常常在他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去打搅他,其实,她真的不必刻意去打搅他,只要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李寒问蓝波儿,他老哥到底吃错了什幺葯,为什幺暴躁得无法理喻?她当然回答不知道,事实上她很清楚,她亲爱的丈夫已经步入她所设计的罗网里了,只是还不肯认输,犹作困兽之斗。
她享受折磨他然后背着他偷笑的乐趣,当她在他怀里睡醒时,她就假装在睡梦中嘤咛,往他怀里再靠紧一点,他们之间只隔着她一层薄薄的睡衣。很灵的,他每次都抽气屏息,然后急速下床,移到沙发上睡,或逃到浴室冲冷水澡。她很想在他再次出现时揶揄他,但是她只是踢开毯子,摆出撩人的睡姿,有时还故意把睡衣下襬拉高,露出半截白曾光滑的大腿,或是让一边肩带滑落,她静静的观察他,等待她的猎物放弃挣扎。
迸代小扮说对了,她真的很邪恶,她知道她在玩火,也清楚玩火的后果,但是做人家娘子的,当然有诱惑丈夫的权利,不是吗?每天在睡觉前让丈夫知道他有个美丽的娘子,是做人家妻子的义务不是吗?那个叫莎士比亚的不知道有没有说过“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
几天之后,火势终于失去控制了。
李烈躺在床上休憩。她刚梳完头发,然后她找不到发带,原来掉在李烈的旁边了。
她一手捉着头发,轻轻的走向床边,小心翼翼的横过李烈的身体,准备拿起发带,她不想吵他,他的脸色不怎幺好,她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当她准备抽起发带时,李烈猛然睁开眼睛,但是蓝波儿没有看到。发带被李烈压住了。然后她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呃我拿我的发带。”
“嗯!”他盯着她的胸部看,嘴巴不知道在嘀咕什幺,身体一动也不动。
她走近他,爬上床准备跨过他。“你说什幺?”
“我”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好几度“你还不睡?”
“我在绑头发,我需要我的发带,请你帮一下忙好吗?你压住发带了。”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炽热的目光令她脸红心跳,感觉到自已的吸呼有些急促,他的眼睛牢盯着她,他们都没有动,互相凝视着,他眸中的烈火足以烧熔她。
然后他移动了一下身体,蓝波儿顺利的拿起了发带。
“谢谢!”她低声呢喃,想下床走开,可是他抓着她的手臂拉她回去。
“你赢了!”然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她突然大为惊慌,他充满男性活力的躯体紧贴着她,她的脉搏没理性的大动,她的心跳也快得几近危险,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要拿发带而已。
“你在说什幺?”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低下头以行动表示,霸道地占有她的唇,紧搂着她,一手插进她发中固定她的头,蓝波儿竭力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在迅速消失,他温热的舌探进她口中,她昏眩得不得了,挣扎没有用,他好像执意要吻个痛快,令她既害怕又愉悦。
然后他抬起头。
李烈的黑眸更黑的锁住她“我还是要你!”他声音混杂着激情、怒气、无奈与苦涩。
“我”
“你很美丽。”他用下巳摩擦她细嫩的脸颊。
“让自己的老公知道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是每个妻子的责任。”蓝波儿吸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你的目的达成了,我的确知道我的老婆有多美丽。”然后又低头吻了她。
言语已无必要,他抱起她,温柔的放她躺到床上,边吻着她边脱掉她的睡衣,他吻遍她每一吋肌肤。
他看起来像个邪恶的海盗,头发散乱在前额,好像一直没去梳理它,在月光中,他的两眼像要喷出火来,脸颊也现出深深的暗影。
月光缓缓的移动,直接照在他们身上。月光下,她看见他灼热的目光掠过她的肩和胸,迅速的,蓝波儿用手掩盖住。
“拿开你的手。”李烈不悦的命令,但蓝波儿抱得更紧。
“你走开!不要碰我。”
她愈是要推开他,他愈是把她抱得更紧,然后她听到他说:“天亮以前我不只要触摸你。”
“我没有背叛你。”
李烈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摇着头试着想忘掉她的不忠。
“我要谈!”她坚定的说着。
“我不想谈。”他猛然转过身去。
“烈!我有孩子了!”她冲口而出。
很明显的,他的全身都僵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胡乱的套上衣服,冷冷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是我的吗?”然后,他大力的甩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丢下惊愕的她。
蓝波儿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顺着嘴角而下。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她就这样躺着,什幺也不想,茫然的躺着,然后她坠人睡眠中。无言的泪水悄悄的滑下她的眼角,掉落在枕头上,他永远不会知道他这句话伤她有多深。